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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大哥!人家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嘛!真是的,我们都这么厉害,还怕什么啊!”丽丝雅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我歪着头看着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于是笑着问:“你是不是担心龙迪出事情啊?”
丽丝雅的脸腾地就红了,立刻支吾着反驳道:“才……才没有呢!”
我叹了口气说:“放心吧,龙迪他们那么多人,不会出事情的。”倒是我自己现在孱弱不堪,很可能难以自保啊!
“龙羽大哥!”丽丝雅不依地使劲晃起我的袖来,差点把我晃倒在地。
雪城月拉开丽丝雅,劝她说:“放心了,他们个就算再不济,逃回来总是不成问题的啊!”丽丝雅这才不说话了,低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脚尖。
我欣慰地冲雪城月笑笑,摆了摆手,接着也跟在队伍后面走出了赫氏大门。
赫氏附近并没有出现什么混乱的场面,相反倒是静得出奇。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只鸟也看不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紧张气氛,似乎是预示着大战即将到来。
阿加力让众人每十个人一个小队四散开来,互相之间保持五十米的距离,呈方形分布在赫氏大门附近的街道上。我吩咐他让人巡查一些可能能进入赫氏的低墙,并告诉他如果没有必要,千万不要出现流血事件。
“老大,兄弟们就渴望着流血啊!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都喜欢浑身是血的英雄汉吗?那帮家伙们十个有十一个是光棍,再不给他们点机会去找对象,我怕他们的终生幸福就毁在我手里了啊!”
阿加力一本正经地反驳着我。
我拿眼睛一瞪道:“不想在赫氏混了?万一残了一个都没法向校方交待,要是出了人命,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接着我又让古克龙迪多注意随时会出现的暴徒中有无高手,如果对方不强,就围殴,迅速解决战斗;如果对方实力很强,就尽可能地把他们引开,待分散开来后再逐个击破,千万不要逞强硬碰硬。
不过此刻的我倒是渐渐开始怀疑蝶叶兰情报的准确性了。这附近别说暴徒了,就连只会狂吠的狗都没有啊!
难道说……暴徒们都聚集到市政府那里去了?
“阿力,市政府怎么走?”我看着不熟悉的街道,有种找不到方向的感觉。没办法,平常都是四点一线的作息方式,寝室--教室--食堂--饭店--寝室,就这么转来转去,让我对赫氏的周边情况了解甚少。
妈的,为什么出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让我这个痴去解决呢?里赫氏的那些白痴们现在都跑到哪里去了?!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阿加力吩咐完手下后过来告诉我:“老大啊,你想一个人去市政府?嗯,一个人单独行动倒是蛮方便的,不过我怀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不能应付那种大规模的暴乱啊!当然,如果真有暴乱的话……”说着,他也怀疑地巡视着静悄悄的四周。
“哦?我的身体状况怎么了?”奇怪,难道所有人都看出我浑身酸痛了吗?
“我总是感觉你好像背着几斤的东西似的,走慢吞吞不说,还有种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感觉。老大,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昨天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啊……你这是什么眼光啊?快告诉我,市中心怎么个走法。”
“啊,我只是好奇罢了……你顺着这条走到头,可以看到公共汽车站,坐上写明到市中心的车就行了。”
“公共汽车?!那是……嗯,我知道了。”天哪,以前在街上看到超大型御风车上挤满了人,还以为是一大家出门兜风呢,原来是公共的啊!
“不过今天如果真的暴乱了,恐怕就没有车了。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怀疑连公共汽车的司机都罢工了。”阿加力搓着下巴猜测道。
“那就是说我要走过去了?”我绝望地看着他。
“呵呵,其实也很好走的。老大,你只要顺着主干道走,就是这种很宽的,并且中间有红线两边各有条白线的公走,走个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一个半小时?”如果真有暴乱的话,就算我赶到了,恐怕市政府武装库也被暴徒占领了吧!不过就算我及时赶到,面对那些人,恐怕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攻占武装库。让我拔剑去杀那些可怜的人们,我还真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四五辆御风车的喷气声从大门内传了出来,我一回头,却看到五辆黑色的御风车陆续开了出来。
一辆御风车停在了我的身边,后座的车窗摇下,却看到雪城日从里面探出了头来冲我叫道:“小,有空吗?我们已经接到通知,市中心发生了大规模的暴乱活动,我们要去那里保护政府重要机构的安全,你要去就上来!!”我哪有回绝的道理,立刻使劲点头。
阿加力惊喜地看着雪城日说:“阿日老大恢复健康了啊!阿月她知道了吗?”
雪城日冲着阿加力点点头,叫了句:“告诉阿月,我没事了。”接着就打开了门让我上去。
坐进御风车里,才发现原本连司机只能装四五个人的狭小空间居然挤了**个龙骑将,有人趴在座位下面,有人躺在长椅上,让别人坐在自己身上。后排最多个人坐的长椅上硬是挤下了五个人,我坐下来的时候,我**下面的一个脑袋发出了抗议的咆哮声。除了前排的司机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全副武装,还有一个坐在别人身上的家伙居然浑身都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钢针,也不怕不小心将钢针坐进**下面的人的肚里。
雪城日说那家伙叫艾力克,是风火系的高手,用钢针进行超远距离狙击时精确非常高。
艾力克扭头咧着嘴冲我一笑道:“唉,阿日,别提我的什么精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瞄一个用冰裂枪远距离暗杀联会高干的恐怖分,谁知甩出去却甩到了追上去想活捉他的人的**上,硬是让那个小给跑了。”
接着就从我的**下面传来一声哀嚎:“那个倒霉的**就是我的!!当时差点被你小的钢针给烧成红烧**!”
一车人都哄地笑了出来,司机更是笑得前仰后翻,差点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
雪城日边笑边告诉我说:“刚才我们接到市政府的紧急通知,说那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暴乱活动,就连龙骑警都参加了进去,希望赫氏能够调派一部分人手去保护档案库银行以及金库的安全。埃娜说得到情报有人想攻占武装库,让我们再抽调两个人去照料一下。到时候我和你去武装库,我们两个互相熟悉,配合起来应该比较轻松。”
我点头道:“呵呵,我也正想去那里,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对了,你们调了这么多人出来,万一有人攻进赫氏破坏解药,到时候人手要是不够怎么办?”
雪城日苦笑一声说:“那就看你们赫氏的防御系统是不是能经受住火的考验了。不过所有的紫徽统领和苏特斯大人都留在研究院,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哦,那倒是很让人放心了啊!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你能不能具体说一下,万一面对失去理智的家伙,吓不退他的时候,该怎么对付?”
“呵呵,办法很简单。”雪城日微笑地看着窗外,若无其事地说:“杀掉他们就行了。”
我闻言浑身一震,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雪城日,久久说不出话来。
御风车开到离市中心还有十几分钟的程时,就没法再往前走了。上到处都停满了车,将整个马堵得水泄不通。
大型的公共汽车中型的货车,还有小型的类似于我们乘坐的车,横七竖八地挤塞在所有的交通干线上,就连边的人行道上都停满了无数辆车。离我们不远处,几辆撞在一起已经面目全非的车正徐徐冒着黑烟。所有的车上都空无一人,而四周依然是静得吓人。
龙骑将们纷纷下车,司机则迅速开车离开了这里。我跟着雪城日他们在车群中行走,突然听前面的龙骑将们传来一阵惊叹。
快步赶上前去,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妇女浑身**着俯躺在地上,双手被钢丝反绑在身后,那一身皮肤白得让人觉著有些刺眼。
此时的她正扭头侧着脸仿佛看着什么,一双无神的大眼中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辉,而那张并未经历过什么风霜的脸上却写满了麻木和绝望,微张的嘴角正淌着黑色的血滴。
她身体下的地面满是鲜血,而两条白生生的腿则被钢丝分别捆在两辆御风车的保险杠上,裸露的下身早已被人糟踏得血肉模糊。
我吃惊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几段模糊的对话和场景如流星般划过我的脑海,却仿佛静夜中的惊雷般让我双耳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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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个倒霉的家伙,被龙撕成了两半,肠和大粪从肚里流了出来,嘴里却还在喊着救命,真是恶心啊……”
“别说了,说不定这就是你我明天的下场……”
“他妈的,你别这么晦气好不好。不过死了也好,总比在这里活受罪强……”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这就是想自杀的人的下场!你们都他妈的是我买来的,谁敢不经我允许擅自寻死,就是这个下场?”武斗场老板指着一个吊在空中被十来根钢条贯穿全身却还没死的家伙,冲着我们大吼着。
“你们都给我记好了!想痛快地死,就去给我死在擂台上!别以为进了这里还能舒舒服服地去死!我告诉你们,连门儿都没有!”
老板说完,猛的一挥皮鞭狠狠抽向空中那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让我们全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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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你怎么了?”雪城日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志,我惊醒般地抬起头来,冲着他无力地笑了笑。
“这种事情在暴乱的时候是很常见的,人们一旦失去理智,最先遭殃的就肯定是妇女和儿童。”雪城日叹了口气:“看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人性的本质就是如此……”
一位龙骑将挥剑砍断了绑缚着那个年轻妇女的钢丝,脱下骑士袍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放在一辆车的座椅上。周围的龙骑将们纷纷举剑,朝车顶砍去,直到车顶塌下,完全掩盖了她的身体为止。
“走吧,前面可能还有更多这样的,我们没时间一一处理了。看到活的才救,死的等暴乱结束后再说吧!”一位龙骑将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于是大家又开始前进,气氛却突然压抑了很多。
那个叫艾力克的龙骑将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说:“小伙,你是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要记住,看到那些发疯的人,千万别留手,那帮家伙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上次洛城暴乱,我在一家饭店的厨房里看到一对幸存的母,那个母亲已经神志错乱了,见人就砍,她身旁倒了好几个被她砍死的暴徒。当时我听到灶台上一个正在煮东西的大锅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过去一看,差点没惊呆了,原来那个母亲害怕孩被人发现,就把他藏在煮沸了的蒸锅里,以为这样就没人会去伤害孩。要不是我抢救及时,那孩早没命了……”
我呆呆地听着,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艾力克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说:“小伙,别激动。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你除了接受它以外,没有别的法。我有个战友,本来都已经下通知说要让他升紫徽了,大家都挺为他高兴的。结果第二天出任务回来后他就疯了。据说当时他带队去保护医院,却正好看到十几个暴徒将一对母女**后浇上酒精活活烧死,那个女孩死的时候才只有四岁。我想我要是看到那个情景,估计也会发疯的。”
“艾力克,别讲了。”雪城日低低地插嘴道:“塔克发疯是因为那对母女是他的姐姐和侄女……”雪城日说着,紧握双拳,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这一定是拉奇特手下的那帮下滥搞的鬼!他们早就看塔克不顺眼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艾力克扭头看了雪城日一眼,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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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一望无际的车海,恍惚中仿佛听到心中有个声音在叹息着说:“一切罪恶的悲剧,都来源于**的冲动……”
这句话好像曾经从阿呆的嘴里听到过,这是那个呆少有的几次正经时说过的话。师父说,阿呆其实并不笨,可惜他跟我和师父一比,就显得弱智了很多。我当时很赞同师父的这番话。
那个女人临死前一定非常的不甘心。没有谁愿意被人无缘无故绑起来肆意凌辱一番,就好像当初我被阿呆毒倒后,他在我脸上画花的时候,我愤怒得想一剑刺穿他的脑袋一样。
也没有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孩藏进煮沸的锅里吧……
逼着弱者拿起武器*着疯狂的厮杀来保护自己的人,一定是已经到了无可救药地步的家伙。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己心中潜藏着的**得到最大限的发泄,却不去管他人的死活和想法。
师父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知道,强迫别人去承受不愿意承受的事情,就是在犯罪,就该被天打五雷劈。”
那个女人并不想死,更不想被人如此的糟踏。如果她有那个实力,她早就把那些人统统杀掉了。
可惜,她没有那个实力,她除了发出愤怒的哀号和乞求的呻吟,别无他法……所以,死的自然也就是她。世事就是这么奇怪,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却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