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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无忧暗暗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为朝颜的痴情感动还是该为她的愚蠢行为哀叹,这种奇葩是怎么在皇室活到今天的?她的脑子难道是长来当摆设的吗?时间、地点、人物、方式,全部都不对,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能成功简直是天下奇谈。她倒是比较好奇,左相大人要如何消受美人恩。
钟毓晟此刻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小祖宗,您是嫌这场面还不够乱吗?
面对四面八方的奇异眼神,帝后贵妃皇子公主们虎视眈眈的目光……钟毓晟真恨不得自己从没出生在这世上。
他真是倒了血霉,今天干嘛要进宫参加寿宴?托病不来不就很好吗?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左相真的头疼胃疼心口疼,五脏六腑都疼了。
“晟哥哥,你是我的!你不能……”语气哀怨凄婉,字字泣血。
“够了!”眼看越来越不像话,陆旻不得不开口了。
皇帝脸色黑沉如墨,面皮绷得死紧,双眼幽光闪烁,宛若鬼火在其中一跳,又一跳。
对陆旻有一定了解的兰倾旖知道,皇帝已经暴怒。
果然,陆旻丝毫没给女儿留面子,厉声道:“朝颜,你立即给朕滚回绮彤宫!不许再出来!”
朝颜眼里盈满热泪,仍不死心,打着哭腔大声道:“父皇,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只嫁给晟哥哥!”
陆旻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直跳。
皇室的脸都被这丫头丢尽了!你愿意嫁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娶!钟毓晟的心意如何,别人不晓得,他还能不知道?退一步讲,即使没有赫连若水,钟毓晟也未必愿意放弃仕途娶公主。就算是出于心疼女儿也不必硬凑合。强扭的瓜不甜,即使以皇权压迫让钟毓晟暂时退步,婚后吃苦的还是朝颜。这孩子怎么就硬是不开窍呢?
见朝颜仍站在原地不动,他一拍桌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来人,将公主请下去!绮彤宫里不许任何人出来!”
这是无限期禁足的意思,朝颜公主这回倒不哭不闹,苍白着脸幽怨地盯了眼钟毓晟,扭头就走。
回身的刹那,一滴眼泪跌落尘埃。
兰倾旖神色淡漠,面色平静无波。
指婚成为闹剧,现场的气氛十分低落。连接下来的选妃都没能彻底缓解氛围,寿宴到最后草草收场。
次日,太监总管到侯府宣旨。传旨太监嘴皮子翻动,巴拉巴拉说了大堆,虽然是拿兰倾旖做幌子,说是刑部差事办得漂亮,才赐下大堆赏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朝颜公主的事表示安抚。
侯府上下按规矩接旨,送走太监后,赫连文庆饶有兴趣地点着赏赐,啧啧有声。“宫中这次还真是大出血,瞧瞧这东西,估计也是珍藏的上品。”他笑嘻嘻瞅着兰倾旖,“若水,看在人家都破财免灾的份上,你也别和朝颜计较了。不值得!”
兰倾旖答应得爽快,“成!”
她这么痛快,反而让准备了长篇大论打算经过艰苦卓绝斗争说服她的赫连文庆愣在当场,定定地研究着她的神情,不确定地道:“若水,你真的答应?”
兰倾旖瞅他一眼,对他的心思分辨得一清二楚,没好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出手趟这浑水。不过——”她拉长的声调成功吊起赫连文庆的心。“别人出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嗯?”赫连文庆满腹狐疑,“什么意思?”
兰倾旖眼神阴森森的,仿佛无数柄钢刀,正隔空砍人,她冷笑也如刀,直戳人心,“丢人的可不是只有我们侯府,你当另外两方是泥捏的?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
赫连文庆立马闭嘴。
果然,隔日兰倾旖就收到消息,皇帝下旨礼部侍郎整理筛选各地递交上来的优秀官宦和世家子弟资料,根据家世才学人品心性做一个初步拟选,报名单给他——皇帝下定决心要为朝颜选驸马了。
朝颜的杀伤力太大,所有人都表示吃不消,皇室更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得到消息的朝颜,怎么肯依?可她现在禁足在寝宫,什么也办不到,只能干着急。而素来疼爱她有求必应的皇后和太子,这次却都诡异地保持沉默。
兰倾旖冷笑,心说不知道钟毓晟在其中出了多少力,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朝颜的事彻底解决?也不知道这个解决是一时还是一世。
她扔开信件照常处理公务,心里总有种要变天的感觉。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宗室大聚会?不仅平康王世子回京,连那个离京多年不理政事几乎被人遗忘的桓老亲王都回来了,搞得京城上下弥漫着种种不寻常的气氛。
桓老亲王今年已有八十二高龄,是皇帝和平康王正经的亲叔叔,为云国征战沙场大半辈子,六十五岁才退下来颐养天年。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不肯好好地呆在燕都王府,出去游山玩水寻幽探胜,几乎没回来过。突然跑回来吓了众人一跳。
兰倾旖没有吓一跳。好奇心这个东西,她早就磨得所剩无几,只要这位桓老亲王没啥歪脑子,怎样她都不在乎。可她表示不解,自家和桓亲王府貌似没啥交集,这不年不节的,下什么帖子?过府一聚?以前都没来往过,有什么可以聚的?
这位主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