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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下午s市就被几方人马给翻了个底朝天,却都一无所获。紫幽阁ziyouge
月黑风高,以前叫的欢快的虫儿好似感受到今日如曾经的气氛不同,隐藏了行迹,偌大的环山别墅静的人心底发慌。
突然砰地一声。陆华年拍桌而起,此时焦急的陆华年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整个人完全失去平常的冷静,拎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前来跟他汇报结果的李航的衣襟,薄唇中吐出的每个字都沾染着灼人的温度。
“连几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平常的本事哪去了!”
“你一直让我找人保护好少夫人,是我没有做好,等找到少夫人,你怎样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李航也是怕陆华年太过自责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希望陆华年能好受一些。
“不怪你,是我刚刚太冲动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的陆华年在椅子上坐下,手抚住额头。“陆妈怎么样了?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
“陆妈头部伤势很重,医生说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还没有把握。”
闻言,陆华年用力扯掉松松垮垮挂在脖间的领带,李航话说的含蓄,陆妈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以现在情况来看,想从她口中得到线索,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那两个在逃犯呢?”
“有人在火车站见过他们,可我们把东城的火车站里里外外找了三四遍也没有见到两个人的影子。火车站,汽车站,只要能用来出城的交通工具,我们都查了,视频也掉了。”李航颓废的低着头,他们就好似人间蒸发一样。别说机场这些地方,就连各个路口的都没有拍到他们的踪迹。
如此诡异的现象只能说明,这是一次有计划的预谋,他们在实施计划时,就已经把周围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小心翼翼的躲过每一个摄像头。而鲁馨雅自从从疯人院被接触以后就一直有专门人看护,她就算是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联系上那些穷凶极恶的逃犯,一定是有人协助于她!
他们一定有联系方式,除了手机和陆家的电话,还有陆家可以向外面传信的人,更或者是一直想报复他的鲁震天也牵连到了里面。鹰隼猩红。狠厉森寒,紧攥的双手青筋暴跳。一想到景昕此时正在遭受无尽的折磨,陆华年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浑身带着烈烈杀气向鲁家奔去。
车飞速疾驰,狭窄的空间气氛沉闷压抑,李航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面色阴沉陆华年,他想开口安慰。景昕不会有时,可一想到宋衍跟陆妈,他明显的底气不足。
心中无数担心不断上涌,八年前情变他是见证者,他难以想象如果景昕有个三长两短,先生可能比八年前还要颓废把,这次的伤口,不是一个八年就可以愈合的。可能会是一辈子。
“他不会有事的。”坚定的声音从微白的唇瓣中溢出,左胸口好似有千万只利爪在抓,疼的他撕心离肺,凤眸中血色更盛,骨节格格的声音在车厢中回荡,他不许她有事!不许!
鲁家,灯火通明,极尽奢华客厅中,鲁震天坐在黑皮沙发上,脚边一个佣人正在压低声音呻吟着,自小疼爱的女儿疯疯癫癫失踪,鲁震天责罚了白天在家里所有的人,此时一众佣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冷冷水晶灯光下,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喘,生怕驰骋商场,狠厉大半生的男人会与他们为难。
车子在铁门前稳稳当当停下,铁门未关,陆华年狠狠睨了眼拦住他去路的佣人。
“滚开!”冰冷的声音不大,却寒彻骨髓,让人在炎热闷躁夜晚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陆华年一手推开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的佣人,脚下带着猎猎风声,直奔大敞两扇门的客厅。
鲁震天见到陆华年一脸讨债的表情,怒火翻涌,火山爆发,滚烫的岩浆四散开来,感受到他的怒气那些佣人头一低再低。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威严的声音在空气中散播开,佣人一个个如临大赦,你拥我挤的一溜烟离开客厅,有两个有眼色的想起客厅地上还躺着个人,慌慌忙忙奔回来。
“没用的东西,枉我那么信任你,把照顾大小姐那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你是怎样报答我的!忘恩负义,一看就是个白眼狼,收拾收拾东西,赶快给我滚出鲁家!”
鲁震天狠狠踢了地上的痛苦不堪的人一脚,已经被身上露骨鞭伤折磨的浑身颤抖的人,痛苦呻吟起来。鲁震天爬满皱纹的脸紧皱,对着站在原地的两人挥挥手,“赶快弄走,被在这里碍眼!叫什么叫!现在倒把自己当成个人了,如果我没有鲁家,你会有现在的好生活?吃里扒外······”
鲁震天在那里专拣难听的骂,陆华年怎会不知他在指桑骂槐!
“够了,当初的事情孰对孰错早就有了定论,我现在问你,鲁馨雅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陆华年浑身冒火,打断他的叫骂。
“我如果参与,我现在还至于在这里着急成这个样子吗?倒是你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那么多,最后你还把她给逼疯了,现在她失踪,我还没有去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鲁震天身材魁梧,没有发福,边说边向陆华年靠近。陆华年最近才查到他跟陆华宇两人设计抽走陆丰资金,设套让他注资的事情,他把这是通过焦瑶的口告知陆谦,陆谦才对陆华宇彻底失望,发誓再也不再过问陆华宇的事情。
想着在临城寿宴那天受到的委屈和下落不明的景昕,陆华年整个人如一只被惹毛的狮子。快速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向洗手间拖去。
八年没有踏进这里,可这里面的格局还是丁点儿没有改变。
“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鲁震天用力攥着陆华年的手,试图让他从手。只是本来陆华年的力气就很大,现在处在愤怒中,力气就更大了些。
年近六十,不太锻炼的鲁震天哪是他的对手,只能嘴上放狠话,被迫跟上他的脚步,鲁震天的声音引来很多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给我打走。”鲁震天对着被李航拦住的一些人吼道。心中连连懊悔,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回来看家护院!
见识过鲁震天的厉害,那些人生怕鲁震天怪罪,迟疑下扑向李航。
李航这边还刚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撂倒一个,砰地摔门声响彻整个客厅。陆华年把两人反锁在客厅中,备用钥匙一直是鲁震天保管,这些平常佣人根本就不知道放在那里。一个个焦急的不行,有人提议赶快给大少爷打电话,让他回来想办法。
还在外面寻找鲁馨雅下落的鲁辰砚接到消息心急火燎的向回赶,李航知道陆华年现在必须找个泄火的出口,也不劝阻,双手环胸守在门前。
佣人看着李航一脸凶相,刚才还简简单单地伤了一个人,再也不敢贸然上前。
鲁辰砚在附近,心急家中情况,不到十分钟就赶了回来。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想到是鲁辰砚恳求陆华年看在鲁馨雅疯了的面子上放过她,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李航对他语气就好不起来。
“阿年,有话好好说,如果你怀疑我爸跟这件事情有关的话,你带他出来,我亲自问他!”
鲁辰砚轻敲几下门,脸上满是担心,别看陆华年平常做事沉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他清楚的知道陆华年心底一直潜藏着暴力因子。如果你触到了他的逆鳞,他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滚!”
此时洗手间中,陆华年正放了一洗手池的水,把鲁震天的头按在里面,鲁震天不断的挣扎着,怎奈陆华年力气太大,他挣脱不得,每隔一段时间,陆华年拉起他的脖子让他得以喘息下后又按了进去。一番折腾,搞得鲁震天生不如死,只想干脆溺死在水中得了。
压抑的的吼声,令鲁辰砚脸色大变,又焦急敲了几下门。
“阿年,找人要紧。”
可无论鲁辰砚怎么敲门恳求,除了不太真切的水声,回答他的只有沉默,鲁辰砚只得发动佣人寻找钥匙又让人赶快寻个开锁匠来。
“鲁馨雅假疯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右手浸在冷水中,陆华年已经冷静不少,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如来自地底下的催命符。
“还不说?”凤眸危险眯起,再次用力按着鲁震天的脖子,才刚刚缓口气的鲁震天用尽全身的力气抬手扳住他的胳膊。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年纪大了,受了这般折腾,鲁震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连瞪陆华年的力气对没有,很可能下一秒就直接晕过去。
“呵,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笑声短促,带着浓浓嘲讽,陆华年左手轻松扯掉鲁震天软绵物力的胳膊,手欲再次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