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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墨突觉烦躁不安,他赶走了熙熙攘攘围在云宣身侧的仆从,独自一人坐在了窗前。透过不近不远的距离,他静静注视着卧榻上的女孩。
被瀑布打湿的白色锦袍已被换下,江南的蚕丝锦被下起伏的曲线,隐隐透露着少女微熟的美好。受伤的肩头被白色的纱布小心的包扎,依稀还有淡淡的血迹渗透出来。因为虚弱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娇俏可人,长长的睫毛还滢滢挂着未干的泪珠,倔强的小嘴微微抿紧,似乎梦里还在和哪个妖魔斗气。
也许只有这样单纯又美好的女孩才是父亲心爱的吧,而他的出生只是上天的一个错误。多余的生命,多余的角色,简直多余到极点的一世人生。
想到此处,凌楚墨的心底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不知这份怒气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眼前抢去自己父爱的女孩子。
杀了她!杀了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清晰地,带起强烈情绪地,急急催促着凌楚墨的脚步。
不知何时,凌楚墨已经走到了云宣身前,江南柔滑冰凉的锦缎在他冰冷五指的蹂躏下,悲惨的皱成一团。一伸手,云宣纤瘦白皙的脖颈已被他牢牢厄住,柔滑细腻的触感像极了娇弱的花瓣。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折断,就像随手折断一株夏日莲花那般简单。
他杀人无数,却从未在心底真正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每一次不过都是一种机械的动作,从来激不起他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如此憎恨一个人,恨她轻轻松松就赢得了父亲的心,恨她莫名其妙竟让他感觉到怜惜,恨她居然偷偷地撕破了他用十几年时间精心编织的茧,再一次将他脆弱的心暴晒在无情的烈日下疼痛嘶鸣。
凌楚墨慢慢收紧了手指,看着云宣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渐渐发红,濒死的表情在他的眼底放大,竟让他感受不到一丝快意,相反的,心底某块角落竟然开始抽痛……
突然,云宣皱着眉头在梦中大喊:“赤那……救他!快救他!”
因为被扼住了喉咙,所以发音很轻,可仅仅一瞬,凌楚墨就听清了她的话语。
凌楚墨一下子收敛了澎湃的杀意,松开了放在云宣脖子上的手。这突兀的梦语,将那段尘封的记忆再次点亮。
“赤那?……赤那?”
凌楚墨努力搜寻着记忆,终于电光火石般触动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