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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希望的？”
没有正面回答小怜的问题，韩长鸾一转把问题反抛回给她：“再说了，我调查这件事情从晋阳开始就没有断过，并不是陆令萱拜托我后我才重新开始调查你的。”
小怜一怔。
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韩长鸾笑容轻松的把包裹住茶杯的双手松开：“你放心，不是皇上让我调查你的。我第一次把报告交上去的时候，皇上就让我收手了。”
“那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小怜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双眼毫不闪躲的直视着韩长鸾，像是要从他的眼眸看到他心底的想法：“我在晋阳就和你遇到过一次，换做常人皇上既然让收手了，自然不会有人再调查下去的。你对我好奇？你觉得我还有值得调查的地方？为什么呢？”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
不再害怕周围的婢女的眼光，韩长鸾特地将身子往前倾了倾，胸膛紧贴着石桌边沿，像是要让小怜看清楚自己的样子：“你忘了吧？你撞到我怀中的那一次，那样的眼神让我有些迷茫。我知道你叫‘冯伶俜’，却也有着要将你的来历摸清楚的任务，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把你当成冯小怜去看待。可是只要那样去看你，很多事情就很自动的契合了。再后来，我们遇到的次数不多，可每一次你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你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一样。为什么？冯小怜，你小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见过，你又为什么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一直很好奇，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吗？只有你记得的地方，而我又忘记的地方。”
“没有。我们之前从未见过。”
小怜动作轻缓的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只不过，我听说过你。”
韩长鸾静默不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代表你知道了我身上与我有关联的人吗？”她盯着他：“是，阿俨还在世的时候我已经听说过你，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在我的所听所闻中并不是一个好人，你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也正因为这样你也成为了一个‘奸臣’。”
“哈哈！”
韩长鸾不加掩饰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完全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而心情不悦：“你果然和平常的女子不一样！琅王喜欢你，兰陵王维护你，就连斛律将军都对你赞赏有加。在找到你的尸首的时候，我还为此惋惜过，你这样特别的女子竟然就这样离开人世了，对人间来说不免有些可惜。”
“‘我’的尸首是你找到的？”
小怜皱着眉头，不等韩长鸾回话，她赶忙从怀中掏出那枚木质吊坠，动作迅速的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个，也是在‘我’的尸首上挂着的吗？”
韩长鸾也微蹙着眉头将木质吊坠从桌上拿起，举在眼前打量了半晌才半疑虑半肯定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当初在那个尸体身上挂着这枚吊坠，皇上也是见到这个才肯定了尸体的身份。这怎么会在你手里？当初我就觉得这东西陈旧不堪，即便是寻常人家也不可能把已经发霉的东西挂在脖子上了，没想到皇上见到还一脸欣喜。”
“因为这是阿俨当初送给我的。”
把韩长鸾举在半空中的木质吊坠夺回到自己的手中，小怜不动神色的将它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怀中，咧嘴一笑：“那么，韩大人今天特地告诉我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而又说有事要与皇上说，可是要去揭穿我了？”
“是啊，我究竟要不要去揭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