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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五里镇黄员外家,如今可真是乌云压顶。原想着另辟蹊径,从梁毛花以及郭台铭两人下手,谁知忙活了一个月,却始终没能打破僵局,梁毛花不理事,后头更是直接病倒不见客,郭台铭也惯会四两拨千斤,连亲儿子的帐都不买,想要从他那里探听消息,难于登天。
七月中旬,黄从仁开始咳血,远近闻名的名医请了个遍,最终还是金大夫稳住了他的病情,但却治标不治本。眼看着黄从仁的病日益严重,黄家竟然怂恿陈家人到西岸闹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以陈王氏和陈生华为首的陈家人为了黄家许诺的一百两聘金,诬陷乔家谋害了他家闺女陈月荷,谁知,乔家人根本不理会他们,该干嘛干嘛,任由他们像耍猴一样上蹿下跳。陈生华到历山县衙击鼓鸣冤,状告乔家谋财害命,结果状没告成,被拎进县衙打了三十大我板。
黄员外看到陈生华被扔出县衙大门,他才惊觉县令大人对乔家的回护。他求上历山县黄家,让黄家出面疏通县令大人的关系。
历山县黄家因为黄婵娟的事,对乔家也是怀恨在心,果真应黄员外的要求找上祝岐山,可是,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交情也谈了,所求之事却始终没有着落。
郑神医饶有兴致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一次下午茶中,他拐弯抹角地表示黄家那小子的病不难治,乔岚只当没听见,他不得不明明白白地说他能治,乔岚却平静地喝了口茶水,然后说,“这话,你应当与黄员外说,与我说作甚。黄从仁的死活可不关我的事。”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就不怕那小子嗝屁了,黄家会把这账算到你头上?到时候,该是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了吧。”
“你看我岂是怕事之人?对于黄家,我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绝没有上赶着送好处的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乔岚知道郑神医绝不是危言耸听,就黄家闹腾的劲儿,要是有个万一,那是百分百会发生的事。可转过来想,黄家与自己早已有杀身之仇,是自己与黄家不共戴天,哪儿轮得到黄家与自己不共戴天。
“哈哈哈!”郑神医突然哈哈大笑,“你这脾气,像我像我!既然你不愿拜我为师,认我做干爹,如何?”
“干爹?!”乔岚不加掩饰地鄙夷道,“你这把年纪,做我曾祖父都绰绰有余,还干爹呢,我都替你臊得慌。”
“诶,干孙子。”郑神医从善如流。
“……”
说着说着,乔岚也觉得挺闹心,乔家根基还不稳,还真不宜与黄家硬碰硬,于是让郑神医针对所听到的黄从仁的症状做了十颗药丸,郑神医还当她妥协了,她默默地加了一句“要保证只能缓解病情,绝对不能痊愈”。
“你小子的心可真黑啊。”话是这么说,郑神医却笑得一脸开怀。
“好死不如赖活着,也许人家求之不得呢。”
药丸很快做出来,然后拐了几道弯卖给黄家,每颗五百两。每个月服用一颗,可保命,然而也只能保命,不能治病,也就是说,黄从仁死不了,但只能病歪歪地活着。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更能折磨人。
确定药丸有效后,有了十个月缓冲,黄家暂时放弃折腾乔家找陈月荷,而将心思更多地花在寻找名医和其他金命女子上,皇天不负有心人,黄家陆续在外县找到三名金命女子,先后抬到家中,成为黄从仁的妾室,只可惜,想要当初那种立竿见影的冲喜效果却是没有的,只能半死不活地养着。
撇开黄家的糟心事不说,京城桃源酒家的二掌柜钟允窖终于在七月下旬来到五里镇。
禹王爷对乔家的酱料异常感兴趣,他这个做奴才的没有最殷切只有更殷切,于是早早乘船南下,以便尽快带一批酱料返京交差。
乔岚没让钟允窖进西岸,而将他忽悠到历山县杨家大庄子,给他看那里才开始开花结果的番椒。钟允窖不疑有他,细心地查看还没开始转红的青色番椒,他不知道,大庄子另一边,有一片番椒地,硕果累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