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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印帅可否,可否……”
“尔婵天神可是想见见本帅的两只神兽?”梁以蔚见她吱吱唔唔,索性替她回答。
尔婵嫣然一笑,“不知印帅可否方便?”
“不方便!”梁以蔚神色突变,当下冷若冰霜。
尔婵明显一愣,她似乎是没料到,梁以蔚说变就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我见犹怜的衷怨道:“即是如此,尔婵就不打扰了。”
“请便,不送!”梁以蔚依然是不假于色。
尔婵对她这般态度倒也没多做表示,就转身而去,留下梁以蔚一人在原地,对着她远去的影子冷笑。扮成谁的样子不好,偏偏是尔婵,我可不仅仅只有印帅,你太小看我梁以蔚了。
梁以蔚眯起眼,并将妆曲殿重新做了布置。她把内殿从环扣中释放了出来,仅仅只是把寝殿留在里面,又对环扣略施了法术,使之隐去并布下结界。完后,又对着那寒心镜,小声说了几句细语,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妆曲殿。
青鸾刚刚转醒就听到,昵喃细语:天乱,勿出。等我,回来。
显然火凤也听到了,她一脸郁闷地闯了进来,席地而坐,愤愤不解,“都呆了这么久了,憋闷死了。”
青鸾起身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火凤也就顺藤摸瓜靠了过去,把头枕在他的腿,火大地说:“你都跟小蔚儿说了些什么,为何她不让我们出去?”
青鸾悠闲自在,拍着她,“说了该说的,天界真的很乱,只是小蔚儿却不愿结盟,所以我们只能待在这里了。”
青鸾不说还好,此话一出,火凤立即就跳了起来,“她疯了是不是,能怪她还想要把我又送人了?若真是这样,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来!”
青鸾忍俊不禁,如星的眸子尽显调侃。“你若真想被送人了,就任意妄为吧。”
火凤妖娆的脸立即一跨,“我不想,所以我不敢!”
青鸾温柔一笑,把她拉了过来,顺式靠着她闭上眼。不多久,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惹得火凤哈欠连连。
……
梁以蔚尾随着“尔婵”离开妆曲殿,她要弄清楚谁这么无所顾忌,居然扮着尔婵的模样来招惹她。只是此人虽然把她与尔婵之事了解通彻,却太过心急。如果不是那人自爆倪端,她说不定会被蒙骗过去,因为不管是神情,动作,还是语气,此人都像极了尔婵。
只不过,尔婵会关心的却不是她梁以蔚的神器与神兽,而是魔域。果真是尔婵的话,她不会只字不提。当日,她去了魔域,眼见了魔域萧瑟之景,又未曾见到尔婵。她就想定是天帝招回了她,如若她还在魔域的话,见着血腥不会坐视不理的。
而此人装扮成尔婵的样子,明显的是冲着青鸾,火凤而来。这让她不由火冒三丈,有她梁以蔚在,不论是谁都不能打他们的主意。
梁以蔚收敛气息,将自己隐匿在浓浓云雾里。那人走得很急切,一路上居然没有回头看上一眼,更别说发现她在跟踪。可见此人心思并不慎密,但也不能排斥自己真的就不会暴露,所以她没有跟得很紧,况且这里是天界,随时都有可能会冒出一个神仙。
就见那人仙袂飘动,一闪不见了人影。梁以蔚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移过去。这里云雾袅绕浓厚,隐隐约约,可见一个似有似无的洞口。梁以蔚四周探了探,若不是她看得仔细,这洞口很有可能会因为它的不起眼,而被她忽视。此人不知是哪道神仙,在这里鬼鬼祟祟,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思及此,梁以蔚挂着一脸的似笑非笑,抬手挥去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的结界,慢慢地探身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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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细水涓涓不息,流淌之音绕梁于耳,池中立有一只仙鹤,红顶白羽。此时在那流水间徘徊不断。梁以蔚突然就闯了进来,它似乎并没受惊,仅仅只是仰起头,微偏。眼珠放肆地转动了一番,略点探索。随后,又扑扑了羽翼,跳到一边去了。
梁以蔚看着它闪开,并没有阻截。她的视线仅在它身上一扫而过,停在池子边上。这池子颇怪,只闻水声细流,却见不到水流到何处。那水从池子里溢出来,落地就不见了,仿佛是被云雾吸收去了一样,竟是无影无踪。
梁以蔚没有在此多做停留,若是此时无事缠身,她定然会安下心来,对这池子研究一番。然,此时此刻她有着更重要的事。于是,她再次扫了一眼那只红顶白羽鹤,见它悠悠自得在这池中,旁若无人的游起水来。未见不妥之外,她也就随着池子边上的小径向里面走了进去。
一路她走得极为小心,那被她追踪的假尔婵居然已不见了身影,难道说这里另有玄机么?可是,她除了刚才那个怪异的空荡荡的池子,与那只红顶白羽鹤之外,她并没有发现其它。而且她现在除了脚下可以顺着这条小径行走外,周边都是云雾缭绕,尽是氤氲之气。
只是霞光已逝,天渐暗下。这天,地总有昼夜之分,梁以蔚暗叹,她没有把神器珏顶瓶在身上,虽然珏顶瓶不像环扣那般,可收入容纳。但是她却可以置身在瓶中,如此一来,这里的浓雾对她来说,就不像现在这般掩住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梁以蔚看着这眼不着边的小径,犹豫着要不要一路寻过去。本想按原路返回,但一想到这假尔婵居然胆敢打青鸾,火凤的主意,心里愤然而起。凭着一口怒气,冲冲直行。
“呵呵,印帅果然有胆色!”
云雾里传出一声宏亮男音,虽是如此,可梁以蔚却能很敏锐的感觉出。此人离她较远,这声音像极了回音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不敢出来一见!”
“印帅不是已经知道,此处仅是一个留音而已吗?”那人似在轻笑。
然,梁以蔚却大惊失色。他说这里仅是个留音而已,也就是说,此人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梁以蔚今日必会来此,而且还知道她会说出来的话。由此可见,此人对她,那是了如指掌。
“你要做什么?”梁以蔚硬着声,问道。
“印帅莫惊!想来印帅是被羽芒引到此处,看来羽芒他是赌对了。呵呵。”
“羽芒是谁,你又是谁,引我来此有何贵干?”
那声音停了一会儿,才又响起,“想必印帅是有些着急了。真可惜不能见到印帅现在的样子。”
梁以蔚不语,她现在面对的声音,不过是别人留下来的。她想问的,不一定就会有答案,所以她只能调整好自己,听听他会说些什么。既是有心引她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