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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利点头:“如果没有雄蛇王的话,恐怕这些蛇都是刚才那条雌性蛇王的后代。”
眼镜忽然“哎哟”了一声,我们赶紧将灯光都投射过去,发现他正脱了鞋子,脚底赫然有一只尸鳖虫正在往皮肉里钻,鲜血染红了他整个脚底板。
胡杨迅速点燃防风打火机,掰过他的脚就用火烧那只尸鳖,尸鳖吃痛,猛地一缩掉在地上,被我用力一脚踩死。眼镜疼得龇牙咧嘴,看到尸鳖后,脸都吓白了。
我们给他的伤口消毒后涂抹了油膏,缠上两三层绷带就继续出发,眼镜脚疼得走不了路,哼哼唧唧的,李亨利回头说:“你这个伤是没有办法的,只能靠土办法炼,忍着痛多踩一阵子路,伤口自然就不流血了,先忍着吧。”
眼镜没出声,咬咬牙挺直了身体,试走几步后就大步走起来,虽然疼得他直打哆嗦,但愣是没再吭一声。
吴敌提醒我们道:“这里有尸鳖,很可能就有鸡冠蛇,大家都仔细些,别走到最后了再闹个悲剧收场。”
他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没有交集依存哪算得上天敌?这不是说谁比谁厉害就行的。就算不谈鸡冠蛇和尸鳖的天敌关系,塔什山上就有大量的鸡冠蛇,所以这里存在鸡冠蛇也不是没可能。
东海说:“尸鳖是尸鳖母生的,尸鳖母是古天蚕生的,它们属于完全变态繁殖,后代和上一代都几乎不是同一种生物。要是照这么分析,那你们谁知道鸡冠蛇是什么生的吗,会不会是刚才那条蛇?”
李亨利笑道:“你想多了。恐怕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据我所知,鸡冠蛇本身就作为一种物种单独存在着,它的来源自古是个谜,邪门得很。我不敢说绝对不是你所讲的那种情况,但这毕竟是在瞎猜,而不是你所谓的分析。我们倒斗,最好不要瞎猜,要以事实为理论根基,否则会陷入想象的陷阱,因为很多事都超出了人类已知的范畴,所以更加要实事求是,一个不慎就会导致迷信,而迷信是最可怕的精神枷锁,它会使人失去正常的判断力,是会要命的。”
胡子点头道:“大个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我们必须要清楚地了解到实际情况后,才能下这个定论,我支持李老板的指导思想。”胡子不愧是老江湖,说话自带抹油效果,既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了,别人听着在感情上也能接受。
张弦忽然往前疾冲,挥剑干掉了一条蛇,我想讨论可以终结了,因为他杀死的,是鸡冠蛇!
吴敌的担心还是应验了!
李亨利神秘地笑了一下,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许是因为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就说明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也许他实现了某种目的。但我有一件事却很难想通,连我们这样的精锐队伍都举步维艰,那帮中东人又是怎么先过去的,靠火力压制?就算他们清理了战场,捡走了弹壳,但我们既没听到枪声,也没看到弹痕,这显然说不通。
我四下瞅了一眼,身后有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吓了我一跳。光看着那对发出黄绿色莹光的眼睛,就知道那东西很庞大,很可能就是刚才那只四脚怪蛇。我提醒他们注意身后,并将手电照射过去,发现果然是那条蛇,它有着暗红发黑的鳞甲,正在吞食一条鸡冠蛇,已经吃得只剩下一条尾巴了。
看来东海说错了,虎毒不食子,如果鸡冠蛇是这条蛇所生的,它又怎么会吃掉自己的崽儿呢。可让人感到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两条鸡冠蛇从暗处爬了过来,乖乖地送上门给它吃,除了被吞食的瞬间因为咬合注毒使鸡冠蛇感受到了痛苦,从而挣扎了几下之外,整个过程都是顺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