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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沙天,白茫茫的像婆姨头上的纱巾包裹整个城市,只要有扬沙天的时候,雨是会被吹走的,即使有时候看着要下雨,扬沙天来了雨也会走的,就像每一个离开的爱人。来的时候是缘分,走的时候也是缘分,青柳相信命运,如果易安离开了也是命运吧,老天总是有自己的安排,他可能看到两个人不合适,所以让他们分开了。
过年是亲人团聚的日子,三十晚上是家人一起看春节晚会的时候,一起吃小菜一起喝小酒一起数十二声钟响,初一是去爷爷奶奶的日子,初二是去婆婆外爷家的日子,初三到十四走亲访友互换压岁钱,到了十五那就是有名的“正月十五”了,这一天是街道最繁忙热闹的日子,这一天是有陕北秧歌的,陕北的秧歌充满了民国时候的风情,原始,乡土,又是那么亲切,秧歌的队伍一般前边是2,30人,举着红色黄色绿色蓝色旗子的方阵,带着白手套,穿着统一的制服,接着是340人分四行拿着红花绿绸伞裹着白毛巾的陕北汉子,穿着羊毛皮袄踏着白靴子和拿着红扇子绿绸子打着红脸蛋掉着大辫子的婆姨互相扭着秧歌分四行走在后边,走一段就互相穿插着走扭一段,陕北汉子摇着脑袋,挺着胸,扬着手,上下晃动着伞和直着腰,摇动着大辫子拿着上下抖动的扇子像蝴蝶一样翩翩的婆姨,两个人一组绕着一个小圆互相踏着十字步,眉目传情,笑容很骚情,后边跟着一辆大卡车,上边拉着一车穿着黄绸衣服的陕北大汉,有的吹唢呐,有的拍查子,中间四个人甩动着鼓槌狠狠的砸在大鼓上,那声音轻易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心给震出来,人像蚂蚁一样围拢到队伍的两边,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父亲架架楼(孩子骑在父亲脖子上)孩子,孩子拿着糖葫芦,舅舅举着外甥,外甥举着比自己都大的棉花糖,墙上,树上爬满了人,热闹的像一大块城市般大的破橡胶,一股焦皮味弥漫着整个城市,人们笑着,闹着,好奇着,拉着锣鼓手的车过去,后边是一个骑着驴的大婆姨和一个拿着鞭子的小丈夫,驴一米五左右,布做的驴身,驴头上有一朵大绿花,驴脖子一摇一摇的,大婆姨小碎步走着s型,后边跟着小丈夫,小丈夫头上扎着两个羊角小辫,打着红嘴唇,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白粉,画着很粗的眼线,鞭子一甩一甩的,表情很夸张的逗弄着驴和观众,再后边是一个坐船的小媳妇和一个拿着船桨掉着白胡子的老艄头,老梢头的眼睛和鼻子中间画了一块白色的面花,眼睛画成两个斜的十字型,老艄头一边吹着长胡子,手里的船桨左边画着圆弧,然后换到右手再画一个圆弧,小媳妇头上扎着一朵大红花打着粉粉的腮红一脸娇羞的摇动着船,左边一摆朝右走,右边一摆朝左走,船是两米长短,竹条做的外边糊了麻纸上边粘了红的黄的绿的小花,下边是一层蓝色的绸子把小媳妇的下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接下来就是人们最期待的耍龙了,龙是用竹子和金箔纸做的,龙头硕大,龙眼威猛,犄角修长,龙须是金属线做的像龙嘴两边飞扬,龙身长有20米左右,龙的身下有根棍子和龙身相连,20个精壮汉子穿着黄绸衣裳,举着龙身下边的棍子跟着前边的矫健汉子走,前边的汉子手里举着一根棍子,棍子上插着一个红彤彤的龙珠,汉子把龙球像左一甩,龙头跟着朝左一走,龙身在汉子们的操作下,规律的像左画着圆弧,汉子把龙珠像右一甩,龙身蜿蜒雄矫的扑向右边,速度很快,动作整齐,人们都说没看秧歌和耍龙就不算过年!榆林的年就是如此热闹,榆林所有的人都乐在其中。青柳在人群怎么也乐不起来,即使大鼓把他的心震动,也没有易安的一句话让他心碎如瓣,真的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是他说的分手,但是他却最是伤情,也许金牛就是如此的一群人,嘴里说着狠话,心里却泪流入柱。
外边的世界再热闹,也渗透不进去一分。别人都计划着要二胎,单位里每个女人看到抽烟的男人都皱眉絮叨,唯独青柳别说二胎了一胎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生根发芽,惆怅是什么?就是世界很大,别人都去看看了,你却连陪你去看看的人都没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见?何初?“青柳怎么不开心啊?”青柳的发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牛春说,青柳说:“没有啊。”牛春说:“碎怂(土话)别装了,咱两谁跟谁,你眉头皱一下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早上吃什么。”青柳说:“你小子能稍微文明点吗?不过真的挺郁闷的。”牛春说:“别难受了,女人如衣服,这件不合适再换下一件。”青柳说:“你知道我是个痴情的人,我跟你小子不一样。”牛春说:“碎怂我还不清楚你?你没听说旧爱难舍,是新欢不给力。”青柳说:“新欢个屁,你给我简绍个。”牛春说:“兄弟,不是哥哥跟你说,哥哥这人本来是想给你简绍的,但是我一看到女的就谈了,不想骗你所以你别让我给你简绍。”青柳说:“你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牛春说:“哥哥我在古代绝对,绝对是当皇帝的命,三宫六院绝对都能顾及的来。”青柳说:“别哥哥哥哥的你跟我同岁的,装什么大头苍蝇。,不过我相信你是种马,种马小说就是为你写的。”牛春说:“反正你别让我给你简绍,话说回来我妹妹你看如何?绝对处女,而且才23,绝对是你的菜。”青柳说:“咱有妹妹?我咋没见过?”牛春说:“我妹妹一直外边上学你当然没见过,绝对的好姑娘,长得漂亮,身材好,人又实在,善良。”青柳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妹就是我妹妹怎么好意思呢?”牛春说:“你个碎怂装什么正人君子?哥哥我看得起你,你接受不就完了,再不接受友尽。”青柳说:“割袍断义还是断袖之癖?”牛春说:“去去去,不过话说回来短袖是不是那个男人和男人啪啪啪的?”青柳说:“哎呀啥时候有学问了?断袖之癖就是gay。”牛春说:“我要是gay,你让天下女人都饮弃落泪守活寡吗?”青柳说:“哎呀呀呀,你要是gay,你就算替天下除了一害了,花柳界也少了一个魔君,八大胡同少了一兔爷。”牛春说:“弟弟,咱这么扯淡有意义吗?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跟我妹妹说说,你们见个面吧,今天晚上到明天白天,洗干净屁股等哥哥消息。”青柳说:“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