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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风晚晴不适的紧了紧眉心,头疼得厉害,眼睑也沉重得很,她反复了好几次才勉强睁开眼。
“醒了,太好了,公主你终于醒了。”南宫菠萝雀跃的喊道。
身子在移动,好端端的怎么会移动,风晚晴抬眸一看,南宫菠萝正背着她在行走。
“这里是哪里?”看着还像是在水底,但已经不是黑漆漆的湖底,放眼望去一片水蓝色,还有五颜六色的小鱼儿在身边游,形状各异的珊瑚,煞是好看。
“内海。”南宫菠萝指着远处的一座宫宇,“卸元镜就放在海神宫殿里。”
“我们出走出了时空狭间了?”风晚晴问。
“还没,不过叹息壁倒了。”
叹息壁既然倒了,他们应该出了镜湖啊,她有点糊涂了,“内海是什么意思?”
“就是连接蓬莱国和海神殿的海域,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叹息壁的另一面,而是下面,镜湖的下面,我们是沉下来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先前她和唐唐还在苦恼要怎么样才能潜到内海。
这个镜湖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她记得在玄天派也有个镜湖,不知道和这个镜湖会不会有异曲同工之妙,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可怕,她忙甩头,这辈子她不想再破迷阵了。
“公主你不舒服吗?”见她时而摇头,时而低语的,南宫菠萝好奇的问道。
“没事。”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少了两个人。“帝若离他们呢?”
“他们到前面探路去了,你的头被坍塌的墙体砸到了,虽然不伤及要害,但还是需要多休息,还有一段路程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风晚晴的头确实很痛,胸口也有些不适,靠着南宫菠萝的肩膀,问道:“是谁救了我?”
南宫菠萝侧眸瞥了一眼,想起妹妹跟她说的话,笑吟吟的回答,“当然是我们两姐妹,陪你找齐七星君,在你重获神力之前,我们姐妹会在你左右,护你周全,”
“是这样吗?”风晚晴疑惑了,她晕倒之前好像看到了帝若离的身影靠近她的,看他的神情好像很紧张她的样子,难道是她的错觉?
“是的。”南宫菠萝笃定的点头。
“谢谢你们救了我。”
“这是我们分内的事。”
知道不是帝若离救了她,心底莫名的有些失落,闭上双眼,不知不觉中风晚晴再次陷入梦乡,也不知道南宫菠萝背着她走了多远,只闻针落地的声音,她睁开眼时已到了海神殿外。
宫殿很华丽,在水中更显得流光溢彩,瞬间有一种闪瞎眼的既视感,此刻,查探情况的帝若离和南宫唐唐正好从殿内出来。
看到风晚晴她们到了,帝若离快步迎上去,关心的问道:“你好些了吗?”
从南宫菠萝的背上下来,风晚晴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些虚弱,声音略显疲惫,“没事了,你们刚才进去看到什么了?”
帝若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卸元镜就在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的精力太过凶险,此刻看到卸元镜就那么摆在眼前,他反倒觉得有什么危险在背后等着。
“带我进去看看。”
进了海神殿,穿过前殿,卸元镜就悬浮在一个蓝色的水球内,除此之外,偌大的院子里没有别的东西,这样的空旷让人觉得很诡异。
风晚晴踏前一步,地上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声针落地的声响,空旷的地面绘制出一张棋盘,棋盘对面的右下角各出现了一个棋盒,分别装着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
棋盘中央突然出现一名穿着官服的男子,只见那人彬彬有礼的朝他们深深一鞠,“对面的朋友,再下棋魂,负责镇守卸元镜,你们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必定也是为了取走它,各位身怀绝技,若是强取再下自认敌不过各位,古人云,盗亦有道,再取走它之前,哪位朋友愿与在下对弈一盘。”
“对弈?”风晚晴惊得眼睛都瞪成了铜铃,下棋她绝对是菜鸟中的菜鸟,以前看师父和唐婉师伯对弈,她无一幸免次次睡着。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小声的跟身后的是那个人说道:“你们谁会快自觉站出来,这玩意我不会。”
南宫姐妹互看了一眼,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南宫菠萝尴尬的挠了挠脖子,“让我打架还行,下棋真不会。”
那么剩下的只有帝若离了,她头还来得及转到他那,只觉一股外力在她背上一推,她就这样被推到了棋盘之上。
“既然是位姑娘,在下让你先下。”棋魂比了个请的动作。
棋盘很大,棋子也很大,所以要借助外力的帮忙移动棋子,而这个外力就是南宫姐妹,南宫唐唐负责风晚晴这边的黑棋,南宫菠萝则正好相反。
风晚晴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扭头瞪着把她推出来的罪魁祸首,她张着嘴无声的嘶吼,“我不会!”
帝若离面色淡然,下巴点着棋盒的方向,让她快点下棋。
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风晚晴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抱怨着,既然横竖都要输,她手指乱点了一个方向,南宫唐唐立马动手移黑棋。
几个回合下来,不用说也知晓她的棋艺有多臭,棋魂好几次问她要不要换人继续,每每这个时候,风晚晴就会怒不可遏的瞪着袖手旁观的帝若离,咬牙切齿的回答不换。
沉默了许久,帝若离终于用心桥与她对话。“你这棋下得真不是普通的烂。”
风晚晴撇了撇嘴,不服气的回道:“你厉害你跟他下,干嘛要我顶上,当了缩头乌龟就给我闭嘴,本姑娘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不会,从中间往外下棋,你也是够够的,无所不能的公主,你的…”
“打住,你再说我的大本事,我就弄死你。”回头瞪着他,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棋魂已经让着你了,那么烂的棋艺,真不知道怎么给你补救了。”她棋艺烂反倒是帮了大忙,棋魂镇守这里,他的专长就是下棋,即便他多么自负,就这样跟棋魂杠上必输无疑,风晚晴的烂棋艺恰好让棋魂掉以轻心。
“哼,不行就老实说不行,别等会输了又怪我。”反正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赢得了,智取不行,大不了等会用抢的呗,四个人难道还放不倒他么?
“你想多了,不是四个人,我们两个在卸元镜面前就是个凡人,真打起来我们就是俎上鱼肉,再说,人家说了盗亦有道,你还真想当贼?”帝若离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若是武力能够拿下棋魂,一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既然武斗也不行,风晚晴只能乖乖的按照帝若离的计划行事,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在他的指导下,棋面上稍稍有了转机,但要翻盘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时间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说什么?”风晚晴挑眉,“难不成现在才跟人家说求求你把卸元镜给我吧,我真的不会下棋。”
“差不多。”帝若离竟然点头表示赞同。
“要说你自己说去,我不去。”凭什么丢脸的事都让她一个人办全了。
“你开口兴许还能是平局,你不开口我们必输无疑,你自己选。”帝若离也不逼她,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她自己掂量。
风晚晴思忖了片刻,扯着嗓子跟对面的棋魂喊道:“若是平局你能把卸元镜给我吗?”
棋魂淡然一笑,眼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棋盘,两只手在肥大的袖子里交叠着,“如果平局,卸元镜可以给你。”就她现在这棋艺,怎么着都是个输。
“说话算数不能耍赖。”
棋魂颔首,见状,风晚晴咧嘴一笑,“在你面前,我顶多是个初学者,你让我二十子也不为过吧。”
“二十子?”棋魂有些犹豫了,她不是不会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他让子了?这棋面看似他有绝对的优势,但一次让二十子,唯恐有诈。
“三十子都不为过啊,你看看,我的棋子都被你堵得一个气口都没有了,我的师父棋艺一般先前还让我三十五子,你那么厉害让我二十还算少呢,怎么啦?不敢让?难不成你还怕输给我不成。”故意放话刺激他。
棋魂面露为难,风晚晴的棋艺当真是烂的惨绝人寰,沉默了半响,道:“好吧,就让你二十子。”
风晚晴顿时乐开了花,回头对着帝若离眨眼,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要说的话我都说了,要是输了你就别指望我会再出手。”
“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在帝若离的尽力补救之下,竟然奇迹般的打了个平手,棋魂看着棋盘久久不能言语,这一手置之死地而后生,真的她想出来的?
相对于棋魂的郁闷,风晚晴乐开了花,小跑着奔向棋魂,两只手摊在他的面前,手指还不停的来回动,“愿赌服输,把卸元镜交出来。”
棋魂面上是一百个不甘愿,看着她,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表情该不会是想耍赖吧?”帝若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一语中的,棋魂咳了两声掩饰被拆穿心事的尴尬,“给就给。”
走到棋盘的中央,棋魂两只手穿过水球把卸元镜取出来,卸元镜形状为圆形,镜面乍一看跟普通的镜子没有区别,镜子是边缘是用橙黄色的沉沙陨铁铸造,流光在边缘轮转,背面绘有一双手,手的中央是一个气流汇成的圆球,寓意可以吸纳各种法力。
棋魂转身对着风晚晴,把卸元镜双手奉上。
风晚晴接过卸元镜,对着自己照了照,镜子里映出她的模样,觉着好玩,她还故意做了个鬼脸。
“叮!”针落的声音又起。
“这声音是?”帝若离很好奇,从进入蓬莱之境开始,这个偶尔会响起声音是什么?危难时候还曾救过他们一命。
“你也有听到么?”风晚晴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幻听到的声音。
“是卸元镜的声音,你们能听得到,说明你们跟它有感应。”棋魂不明深意的眼神看向帝若离和风晚晴,“只有神君才会与神器有这种感应。”
“神?”风晚晴指着帝若离,“我是九天玄女的转世,朱雀主位神君,那他是什么神君?霉神么?”
帝若离眼角抽了抽,难得的没有跟她拌嘴,“卸元镜如何封印?”
“卸元镜本就是封印,又有什么能封印它呢。”棋魂左右手两指各夹着一枚棋子,分别为黑白两色,直线拉开,一个棋盒出现在眼前,“距上次朱雀神君出现的时间已有千年,这一世你必会用上上古六神器的力量方获得神力,你们此去凶险万分,未免卸元镜落入他们之手,我便以朱雀七星宿来布下棋阵,到时只有朱雀七星汇集才能打开棋盒的封印。”
他在棋盒上布下棋阵,尔后把棋盒交给风晚晴,紧接着把卸元镜放入盒中,而他在镜子放下的那一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空中,同时,他们体内被封印的法力即刻恢复,当然,魔灵也一样被唤醒。
“……”风晚晴忽感不适,魔灵犹如凶猛的野兽在她的血液里流淌,眸色渐变,连着头发也有了变化,紫色从发根蔓延至发尾。
“不好!”帝若离动手欲抢她手上的棋盒,风晚晴长发一甩,带刺的蔷薇藤飞扑向他,闪躲不及的他被划伤了脸颊。
“怎么会有魔灵。”南宫唐唐诧异的看着风晚晴魔化的样子,神君的转世怎么可能会是魔。
“先把她稳住,剩下的待会儿再说。”指腹擦拭着脸颊的伤口,低眸一看,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她的紫薇藤有毒。
为何他觉得她的魔灵比原先的厉害了很多,被卸元镜封住了那么久,怎会变得如此厉害,除非…帝若离猛地想起在梦境里她碰触御翎身体的那一次,难道她吸食了御翎的法力?
南宫姐妹张开念力墙,试图把风晚晴困在四方形的墙体内,只见风晚晴邪魅一笑,简单的一个撩动长发的动作,飞跃而出的紫*灵便把念力墙击成了粉碎。
南宫姐妹被余力震飞了几尺,南宫唐唐面色凝重,“这是魔君才拥有的深紫*灵,晚晴怎么会有?”
南宫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能在一瞬之间用念力铸造的防御墙,虽说她们两姐妹修炼的念力墙称不上坚不可摧,但也不至于一次就被击碎。
风晚晴抬起右手,紫薇藤顺着她的手背爬上她的食指,缠绕着,开出了一朵美艳的紫蔷薇,食指指着她们姐妹,她的眼眸冰冷如刀,指尖一点,汇集在指尖的魔灵如闪电飞驰而出。
惊愕之余,南宫菠萝抱着姐姐侧滚至一旁躲过了风晚晴的攻击,藤蔓延伸,遍地开出紫蔷薇。
“我们的盾怎会挡不出魔灵?”这样的事实南宫唐唐难以释怀。
风晚晴的攻击又袭来,南宫姐妹只能一味的躲闪,帝若离趁此机会布下剑阵,暂时封住了肆意生长的紫薇藤,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她的法力突飞猛进,加上念力的提升,她的法力已在他之上。
“魔灵和念力双重攻击下,你们的念力墙抵挡不住不足为奇,况且她喝过魔君的血,法力不容小觑。”帝若离道。
忽然又是一阵地动,南宫唐唐道:“没有卸元镜的庇护海神殿要塌了,我们要在海神殿消失前找到出时空狭间的出口,否则就会永世停留在这里。”
“出口在哪?”帝若离问。
“叹息壁后边。”
“我们现在在内海,要回叹息壁没有两个时辰根本到不了。”就算是御剑,他也带不了三个人,况且风晚晴现在魔化了,要怎么带走她还是个问题。
海神殿崩塌,与在地面不同,塌落的东西是向上飞扬,展开剑墙,帝若离把南宫姐妹扔到圣剑之上,让它带着她们先行离开。
“帝公子!”
“你们先上去,我等会儿会带着她跟上。”
紫薇藤快速穿过飞石直奔圣剑,“谁也别想走。”
红莲剑一挥,烈火把紫薇藤烧成灰烬,帝若离执剑而立,周身剑气缭绕,“你的对手是我。”
风晚晴细眯着眸,眼前这个男人为何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腰间的魂玉暖光乍现,攻击帝若离的藤蔓停顿在半空中,她的煞气渐散。
见状,帝若离把剑反手放在身后,左手掌心朝上伸向她,“风晚晴,我带你走。”
“带我走?”风晚晴迷惘的重复着他的话,魂玉上的暖色绕上她的食指包裹着那朵妖冶的紫蔷薇。
“对,这里很危险,我们都要离开。”见她没有抵触的情绪,他又凑近了一些,她飘逸的长发触到他的指尖,紫色褪去,头发的颜色又变回黑色。
“你是谁?”魔性被魂玉散发而出的暖色慢慢压下去。
“我是帝若离,你呢,你记得你是谁吗?”
“我…”风晚晴歪着头沉思,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个答案,在帝若离牵住她的那一瞬,她低声说道:“我叫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