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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车,杜思雨迈开步子就往自己家门口走。背影坚定而决绝。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严啟政追上来,拉着她的胳膊,像是不死心的追问:“我已经和她彻底断了,她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杜思雨脸上还是那副漠然的笑:“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覆水难收么?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原本还不甘心的男人彻底放手。
他双拳紧握着,染了晦暗惨淡的眸子无声的看着她。
杜思雨忍着心中的难受,不去看他眼底的那抹痛楚神色,她踉跄着转身,想要离开这个让她感觉到透不过气的地方溲。
身后传来男人惨淡萧条的声音,“等一下。”
杜思雨顿住脚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说。
就见男人已经走在她面前,他英俊脸上有些虚浮的白,暗沉凛冽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我还没有和你说竞标价格。”
在杜思雨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杜思雨有些惊愕的抬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这种商业机密告诉她。如果她把这个价格告诉王总,那么天凯有望拿到竞标不说,更甚至会让华新得不到什么盈利空间。
但是她若是找个理由把价格报给王总,事成之后,无疑她就是天凯的功臣。
所以他这是自损一千,也要补她八百么?
她敛了眸子,并没有接话。
“我等你,到你愿意给我机会为止。”男人的眸深深的看着她。
杜思雨没有回答,见他话说完了,她微垂下头,往楼梯间走去。
上到一楼的时候,也没有听见楼下开车门的声音,也许他还面色抑郁的站在冷风里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可又给自己灌输,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
第二天回到公司上班,不出意料的王总把她叫到办公室里,专门询问她这次竞标的事情,杜思雨摇头说不清楚。
王总顿时有些急了:“昨天严先生说过会跟你透露,让我直接来问你就行了,现在这会你却跟我说你不清楚?”
杜思雨还是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严总送我的时候是想跟我谈一下竞标的事情,但是我昨天喝醉了,一上车就开始睡觉真的不知道……”
王总原本期待的脸上顿时成了猪肝色,一边研究她说话的真假度,然后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思雨啊,别不是你自己藏了什么私心吧?要知道你现在是天凯员工,任何事情都要以公司利益为重……”
杜思雨脸色瞬间就有些难看,她瞟了王总一眼,不客气的说:“王总,若是觉得我藏了什么私心的话,不如你去问问赵总,看看他怎么说。”
见她把赵立飏搬出来,王总即使心里有想法也不敢乱说什么,只能自言自语的叹气:“那我昨天晚上那顿饭不是白请了……”
又看了她跟个木头似得杵在那里,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下去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杜思雨回到自己办公室,原本还交谈的人们顿时停了下来,还有人面色古怪的看了她好几眼,杜思雨回到自己座位上,抬头正好对上昨天那个男设计师带着轻蔑的眼神。
不由得觉得果然遇上严啟政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竞标的标价是随便就能跟她说的吗?
故意跟王总他们那样说,是要别人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假惺惺的让出自己的利益,好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这样的示好她就要感激涕零的接受吗?
也许这事情放在别人身上,还真的是千恩万谢,但是放在他们之间,除了让她觉得困扰,更多的是厌烦。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杜思雨看见是许恒的电话,连看都不看,继续整理自己的资料。
不一会铃声停了,不过两秒就又打了过来。
不光杜思雨觉得心烦,办公室有人已经不耐烦了,阴阳怪气的说了句:“看看,现在都开始耍大牌了,连客户电话都不接了……”
还有人说,“人家现在傍上一个大客户,够抵你几百个小客户咯……”
杜思雨咬牙,明白若是跟这群人计较,便会有生不完的气,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有事?”她语气冷硬还带着一丝烦躁。
许恒听她语气差的不行,停顿了一秒还是说出自己的意图:“杜小姐,你过来看一下严先生吧,他生病了……”
也许是心里有些浮躁,讽刺的话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我是医生吗?他生病需要我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电话那头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自从你们分开,严先生每天晚上都会开车到你家楼下……不知道怎么搞得,今天早上回来就生
病了,发高烧,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如果您方便的话,看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早上回来就生病了?
难道他在她家楼下一待就是一整夜吗?
杜思雨心里莫名冒出一丝凉意,那日他冰凉毫无温度的手覆在她手背之上的冰冷感觉犹在,心里经不住的问,是不是那日他就已经受寒了,却一直苦撑到现在?
还没有待自己细想的时候,她就已经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抱歉,我工作挺忙的,可能不太方便去看他,生病的事情你还是找医生最妥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像是不相信她的冷漠无情,微微叹口气,“那打扰了。”
然后电话挂断。
杜思雨心里并不觉得好受,就像是被什么给揪着似得,难受的很。
直到手机里传来一条彩信。来自许恒的。
杜思雨点开,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严啟政躺在床上,刚毅的脸上泛着虚浮的红,额头上覆着一块毛巾,即使眼睛紧闭着,眉梢里的郁结却丝毫没有放松,一向潋滟菲薄的唇也因为发烧缺水的缘故,有些轻微的裂皮。
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他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经常保持规律的运动,身体健康魁梧,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的想象不出他生病时虚弱的模样。
随后是一条短信进来。
他不愿意看医生,如果杜小姐工作忙,能抽空打个电话劝劝他也好。
想到刚刚照片的背景是一品居的主卧室,并不是医院。
杜思雨的心没来由的一抽,生了这么重的病不看医生,找死么?
但随即微微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
他整夜整夜的等在她家楼下纯属头脑发热,生病了不看医生纯属自虐,跟你有什么关系?
杜思雨,你凭什么要去心疼,嫌自己伤的不够深么?
亦或是觉得自己真的命贱?
想通了这一点杜思雨原本揪着的心稍稍舒缓些,她收起手机,并没有做出回复。
直到下午的时候,严啟萱来找她。
小姑娘原本见她都是亲热有加的,这会看到却是产生一种怕的意味。
走廊过道里,杜思雨没有说话,双手插进口袋里,紧闭的窗外从缝隙里灌进来的风还是有些微凉。
窗外是秋日最后一抹秋风被扫尽落叶的光秃秃的树,也许冬天已经来了吧。
严啟萱见她一脸冷漠的样子,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嫂子,我哥生病了,你能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