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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额，听人说起过……”
李灵犀直觉就要否认，但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懊恼，只得改口。
“是这样啊！”张白菓适当的露出了一些疑惑的神色，说道。
“嗯，我听师父说起过清源真人有位爱徒姓谷……还以为张昕……你师姐会被许配给此人，是以方才才会有此一问，倒是我料错了。”不过片刻时间，李灵犀就找了个让人挑不出不是来的借口，至少明面上能堵住别人的嘴了。
张白菓大方一笑，并不做声。
清源真人的爱徒……如今除了甄云嵘还真没人当得起这个称呼。
听说自打甄云嵘入门，其他几位师兄就成了后娘养的……大师兄早就年长倒不至于吃这种飞醋，倒是长不大的三师兄和年纪最小的五师兄多有酸涩，四师兄谷暨丞则没有半点异样……
听说，甄云嵘入门前，清源真人最看重的并不是天灵根的首徒洛一鸣，而是谷暨丞。
洛一鸣虽是天灵根，但他的灵根属性与清源真人的两个皆不相同，而谷暨丞却和清源真人一模一样，这样一来，他几乎就是手把手的将这个弟子培养出来的，教起来自然也更有成就感。
甄云嵘的灵根也和清源真人相符，不过他却是天灵根。
一般来说，像清源真人这种情况，一人门下有另个天灵根弟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天灵根何等稀少，便是如今的季罗山上，他这一杯的真人手底下没有收到天灵根弟子的还一抓一大把呢！哪有可能让他一个人占了先机！
当年他一心要找个最合适的人做自己的首徒，却一直没有碰上心仪的弟子。后来年纪渐长，只好收了洛一鸣，心中是有些遗憾的。但他也是个守规矩的人，之后所收的弟子都是资质比中上的双灵根，其中谷暨丞最得他意。
按理说，就算让甄云嵘入门，本来也不该由他收下的。
可这孩子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倔。就是认准了清源真人不放。甚至发下毒誓，绝不觊觎首徒之位……其他几位人看他这么执拗，心知即便收下他的心也歪了。还不如成人之美呢！
总归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位意外得来的弟子，无论那方面都令清源真人十分满意。若非当年甄云嵘发了毒誓，他说不定还真的会想让他接替自己来掌管无为峰——当然了，不过是想想罢了。
这李灵犀若不是消息迟滞有人故意误导……那就是现在的一切跟她所“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所以才让她接二连三的出错，露出马脚。
大概也只有张昕薇会觉得世上只有她一个穿越者。表现的那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
纵然觉得她天真的可笑，可张白菓还是忍不住要羡慕她。
因为有人愿意护着疼爱着她，她才可以这样一直一直的天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