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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金豆说:“不太多,大多是听的传言。努尔巴依之前是马帮的小头目,听说犯了帮规被逐出了帮派。马帮解散后,有不少之前的属下投奔于他,于是他带领这些人来到沙漠,按照之前马帮的制度在丝绸之路上混口饭吃,所以他们到现在仍然使用马帮的行话和帮规。不过……”
金豆停顿了一下,常书迫不及待的说道:“不过怎样?”
金豆:“他的行事风格有问题,凡是他带领要去的地方都是沙漠深处,环境极其恶劣。据说找他做向导的队伍没有活着回来的,唯独他的人可以安然无恙。所以很多人推测,说是努尔巴依坏了规矩,杀人越货。
但是想要到沙漠腹地又只能找他,他有特殊的手段能避开沙尘暴。不管在外面如何的叱诧风云,到了沙漠,都得听他的。”
金豆的话说完,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本来事情就够麻烦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努尔巴依。不过很快又都释然,这些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对于黑吃黑早已见怪不怪。事先有了防备,也就放下心来。
听完金豆的话,我盘算着行刺洪九的人会不会是努尔巴依派去的,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为如果这次行动取消了,努尔巴依将会有直接的损失,他现在和我们持有同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行动能够顺利的进行,最起码现在是。
接着话题又转到了番大花,不过已经不再拿我开玩笑,这让我自然了很多。潘家只来了两个人,竟然敢雇用声名狼藉的努尔巴依,如果不是她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压制他,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是一伙的,这也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
接近中午时,车内的温度上升到五六十度,因为没有女人,所以我们把衣服脱得只剩条内裤,连沙老海都光了膀子。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我们恨不能扒层皮,只要能稍微凉快些。
两三个小时内,我们每人喝了至少三四公斤水,却没有小便,都变成了汗水湿透了全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站了起来,这样多少会感觉凉一些。一向话多的常书张大嘴喘着粗气,不时的擦着脸上的汗,没有了力气谈笑。
汗水粘在身上,呼出的热浪很快再次被吸进肺里,我想,地狱也不过如此吧。我们咬着牙坚持着,这些人的体质都很好,不然肯定会有人休克。这种煎熬持续到了晚上十点,温度骤然下降,我们几乎没有准备好,就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
车里能盖的东西都被我们扯出来盖在身上,帐篷、包裹在这一刻都成了宝贝。王胖子甚至钻进了装有食物和水的木箱里,以他的体型,蜷缩在狭小的箱子里,就好像牛肉罐头一样,颇为滑稽,引来了一阵笑声。
这早穿棉,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的气候还真够折腾人的。
从傍晚时我们上了218国道,速度加快了不少。之前从来没注意到的车棚上的窟窿,此刻都成了寒风进入的通道,吹进车厢割到脸上生疼,刮的他们几个直骂娘。
夜里两点多钟,温度已接近零度,潘大花的车停在路边,哨子招呼我们下车开火做饭。
路两边有不少的胡杨枯木,哨子将大家伙儿收集起来的胡杨木柴堆在一起,泼上柴油一点就着。他架起支架,将真空包装的牛肉烤上,我们围在火堆旁取暖。哨子挤在我们中间与我们攀谈,潘大花孤零零的坐在一边,没有人和她靠近。
一是男女有别,二是这个女人太过邪性,这些人都深知一个道理,越是鲜艳的毒蛇毒性越强,所以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王胖子在木箱里动不了,时间久了双腿麻木,这会儿才勉强从车上下来,颤颤巍巍的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根烟的功夫,身上暖和之后我偷眼观瞧潘大花,不看还好,当我看过去时正好与她四目相对。我心咯噔一下,赶紧收回目光看向火堆,眼睛却不自觉的斜视她的方向,但又不敢太明显,火光闪动根本看不到她此时是否还在注视着我,心中不免有些焦虑。
这是我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我转过头去,是常书。他坐在我旁边嬉皮笑脸的说道:“发什么呆呢?想姑娘的吧!”
可能是心虚,我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哪里!我在想应该怎样应对努尔巴依。”
常书把脸凑过来盯着我,狡猾的笑着:“解释就是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