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鬼梳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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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在玉佩里呆了一阵子,狰狞的外貌,又慢慢的变回了以前的乖巧可爱。

她怯生生的一句话刚落地,周围静的就好像落下一根针一样。

我自己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那个白发的男人不仅认识洛辰骏。还是那个在彤彤的脚踝上绑上了秤砣,想要炼化彤彤的人。

我的宝宝一听说要炼化彤彤的家伙出现了,就要出来给彤彤报仇。我抚摸住自己的小腹,暂时先安抚住我肚子里的宝宝,这个白发少年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我和宋晴来这里,只是想听太白大人知道的情报,并不像惹是生非。我肚子里的宝宝在这时候冲动,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只能眯着眼睛,看这个白发少年会有什么反应。

婳魂见到这个长着白发的少年,阴冷魅惑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僵硬,紧紧掐着光头大汉的手轻轻的松开了。那个大汉被掐的真的是要死了,现在陡然间被松开,就跟死狗一样的瘫在地上,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

但我是清楚的,这里面能看见彤彤和婳魂的,绝对不超过是十人。

酒吧里跳舞的人大概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音乐停了,就都停下来看热闹。场面有些尴尬,洛辰骏应对这样的场面似乎很有经验,对着那个少年立刻赔上了笑脸,“原来是少宗主来了,我和您徒弟只是误会。他……他一不小心看上了晚辈的马子,我敢保证他下次看到了绝对不会了……”

这都不知道是拍马屁呢,还是故意威胁这个白发的少年。

光头老大大概知道自己惹祸了,本来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还是挣扎的起来,抓住地上那颗白色的乳牙塞进木牌中,随手就装进口袋里。然后一步一趔趄拐着到白发少年的面前,“师父,徒弟给您丢脸了。我……只是一时大意,才会被女鬼缠上的。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阴招,我要是早知道……”

那个鹤发童颜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表情却很是老成。

他伸出了一只左手表示让那个光头闭嘴,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漂亮而又略显稚嫩的脸蛋上轻轻的绽出一个笑意,“你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原来我炼了一半的小鬼是给你收了,哦?肚子里还有个阴胎,有点意思。这年头敢和幽都结亲的姑娘可不多了,勇气可嘉。”

他说的老气横秋的,声音却和半大少年一般爽朗好听。

我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能一眼就看出来,我肚子里怀的是阴胎,冷不防觉得浑身发憷。这个少年刚才洛辰骏都喊他少宗主,看来是来历颇为的不简单。

彤彤大概知道是自己嘴快惹祸了,她玉佩了露出的小半个脑袋有些歉疚的抬起来看我,“苏芒姐姐,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关你的事,是把你抓去炼化的人不对。”我低头安抚着彤彤,心里已经坚定下来,不管这个少年背后的身份是什么。

我……

我都不能让他夺走彤彤!

我和这个少年冰凉而又冷淡的目光对视,“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养小鬼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个小姑娘无辜惨死,只剩她自己孤零零一搁在世上,我……我希望你能放过她。”

“我身边少个人服侍,这丫头好看,我便要留在身边。怎么?你想跟我争?”那少年说话淡淡的,老成的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一样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刺穿了,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后脚踝好像是撞到了一根很细的线,刚好重心不稳,直接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上。我是屁股直接着地的,感觉都要摔成四瓣了。

条件反射的找罪魁祸首,却看到脚后跟上有一根红线。

一个半大的小男孩,穿着个带血污和破洞的背带裤,淘气的冲我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儿的就往那个光头大汉的方向跑。我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男孩从地上漂浮起来,直接就飞进了光头的口袋里。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才想起来。

那光头原本穿在金项链上的木牌子就被光头放在口袋里,刚才那个掉在地上的乳牙,多半就是这个小男孩的。

这孩子是光头养的小鬼,是那个该死的光头让他的小鬼绊倒我的。

我疼的脑门上冒汗,摸了摸肚子,感觉到了宝宝的胎动才觉得松了口气。却觉得肩膀上一沉,好像是突然多了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侧眸一看居然是太白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过来,站在我的肩膀上了。

它没有搭理我,也没有吹牛皮,只是用肃然的目光和那个白发少年对视。鸟眸看着有点像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一样威严锐利,“小鬼,给我个面子,今天不要和这些小辈为难。”

“你是太白大人?”那个白发少年好像是认识太白大人,嘴角冷冷的一笑,“我凭什么给你面子,我爸爸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这个怀阴胎的女人,还有她养的小鬼我都要定了。”

这个少年表面上看上去不管多老成,就这一句,我爸爸就破功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只不过生了头白发,又爱穿着显老的中山装。

只是这一身中山装,往这个脸上的皮肤细腻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少年身上一穿,倒有几分青春少艾的味道。

太白大人大概是觉得没面子,怒了,“你这个小鬼头,懂不懂得尊老爱幼。信不信老夫今天就替你爸爸,扒了你的皮?”

“肥鸟,我不把你烤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对不对?”那个少年和太白大人吵嘴的时候,才最有同龄人的样子。

撅着肉粉色的唇,气哼哼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

我摔了个半死,屁股疼得要命,肩上还驮了个太白大人,咬了牙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好在这地板本来就是酒吧的地板,地上有一层厚厚的带绒的毯子,没有真的把我摔伤或者怎么样。

那枚被我随手塞进口袋里的北斗玄鱼,在我爬起来的时候掉了出来。

正和太白大人抄的面红耳赤的少年,突然一下就保持了口型僵住了,他皱着眉头狠狠的看了几眼地上的北斗玄鱼。然后,又慢慢的扫视着我。

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憋了半天才问道:“你……你是阴派的传人?”

“我……是!”我看着地上那枚老爷子让洛辰骏转交给我的北斗玄鱼,都还没适应,自己已经成为了老爷子的传人。

毕竟,有关于阴派传人该会的那些绝学,我真的是一点都不会。

低下头,我缓缓的蹲下去,把地上的那枚北斗玄鱼捡起来我在掌心里。心里知道少年看到这枚北斗玄鱼有如此大的反应,这只鱼一定是来历不浅。

可我作为这只鱼的拥有者,却不知道它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阴派传人居然……居然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丫头,姓宋的那个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少年低头喃喃说了几句,立刻又冷了脸色,掉头往酒吧门口走去,“我们走。”

“师父,这就走了……”光头跟在少年身后,似乎是不甘心。

少年冷笑,“还嫌不够丢人吗?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少年一走,酒吧里乱腾腾的音乐又响起来了。大家该喝酒喝酒,该跳舞跳舞,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和宋晴惊魂未定,纷纷是坐回原来的位置,喝着饮料压惊。洛辰骏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要了一杯轰炸机,默默的喝起来。

太白大人还立在我的肩头,突然变得摇摇晃晃起来,鸟嘴里有些酒气。

原来这只肥母鸡早就喝醉了,刚才在那个少年面前不过是装装样子。这会子醉态毕现,摇头晃脑的问我:“你知道那个嚣张的小鬼头是谁吗?”

“不知道,这不是等你太白大人答疑解惑么。”我拍了一记太白大人的马屁说道。

太白大人似乎很满足别人对它恭恭敬敬的样子,清了清鸟嗓说道:“这酒吧是他爹的,从小就被当做少祖宗主惯着,被惯坏了。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其实就是跟他老子一个姓,姓南宫……名字么,叫什么……什么来着。”

“叫南宫池墨。”洛辰骏笑着插了一句嘴,又扫了一眼我的胸口,夸了我和彤彤一句,“苏小姐气运不错,得了个能带福运的小鬼,这个可是千年难见一次呢。难怪那个南宫池墨要和你争。”

太白大人用力的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儿。小样儿,南宫池墨,别让我在看到你。”

这肥鸟在我的肩头晃晃悠悠的漫步的两步,居然一头栽倒到沙发上,直接醉倒过去。我一下就皱紧了眉头,太白大人还没告诉我司马倩的阴谋呢,这就醉倒了。

酒吧里的环境实在太吵了,我的头都大了,可回宿舍呆着洛辰骏和太白大人肯定不方便。

接下来,我们只能要了个包间,等太白大人醒过来。

看着喝醉了的太白大人,我是干什么事情的心情也没有,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没想到太白大人进了酒吧之后,就是一波三折,最后干脆醉倒在酒吧里。

就该让它遇到一吃货,扒光了毛,弄成醉鸟来下酒。

宋晴把躲在我玉佩里的彤彤喊出来玩,彤彤一开始有些怕生,很怕洛辰骏。等到洛辰骏温笑着从宽袂大袖的衣袍里,拿出一只鸡蛋,点上一枝香贿赂彤彤。

这个小馋鬼,就黏上洛辰骏了,一口一个洛哥哥的。

弄得我肚子里的宝宝都吃醋了,非要吵着闹着出来一块玩,可是毕竟是灵体出窍。对于宝宝来说并不好,我管着他不让他轻易出来。

彤彤也很乖,用自己的耳朵贴着我的小腹,安静的谛听着宝宝的胎动。

宋晴没彤彤一起玩了,只能无聊吃着瓜子,问洛辰骏,“姓马的,阴阳剪在你那里吗?”

“不在!”洛辰骏立刻看了一眼彤彤脚上的秤砣,好像明白了什么,低声说道,“这下难办了,司马倩这个女人,把简少迷得神魂颠倒。这把剪刀,现在在司马倩那里。”

又是司马倩!

怎么每一件事都和司马倩有关?

她……

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耐着性子,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尽量放空自己,让自己不要因为这些接踵而至的事情,感到过分的紧张。

过了有两个钟头,太白大人才醒过来,肥胖的身体晃晃悠悠的从沙发椅上站起来。它看着疲惫的守在它旁边的众人,显得有些愧疚。

清了清鸟嗓,尴尬的说:“你们都在啊?”

“太白大人,我……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只想知道司马倩让我收集天魂到底有什么阴谋。我……我没耐心再等了,你能告诉我答案吗?”我正襟危坐,一字一句认真的问太白大人。

太白大人似乎是被我的认真给吓到了,怔了一怔,缓缓的说道:“司马丫头啊,这个丫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又贪财,又好色。”

“贪财我知道,好色怎么说?”我问它。

太白大人摇了摇头:“你没发现吗?这个丫头可喜欢幽都那位大人,看着那位大人的时候,眼睛都能冒出爱心来。”

“她既然喜欢凌翊,为什么还要……还要让我收集天魂陷害凌翊?”我一下就冲柔软的沙发椅上蹦起来了,把旁边的洛辰骏和宋晴都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

“苏马桶,你傻啊。所以才说她色迷心窍,她要害死是你啊。司马丫头妒忌你和幽都的那位在一起,所以要你的命呢。”太白大人无奈的又是摇了摇头,还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幽都里的存在受创,吸收魂魄是好的最快的,你给他收集这些当然能保住那个人大人物的三魂七魄。可你想过没有,这一次沉船死难者无数,这个杀业算在谁头上?”

我下意识的就说:“杀业是什么?”

“佛家有云,善恶因果。幽都里的魂魄杀人,自然冥冥之中记着他们杀过的每一笔债,叫罪业,业障,罪孽,杀业。什么都可以,反正自己杀过的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太白大人说的头头是道,唾沫星子横飞,显得它很博学,“要是没有天理报应,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幽都里的魂魄,也自可以胡来了。”

“事情是鸷月干的,当然算在鸷月头上,总不能算在我头上?”我听着太白大人的话,有些晕乎乎的,但我知道它说的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意思。

鬼怪虽然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报复,但冥冥之中是有条条框框约束他们的。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等到报应来了,就是哭的时候。

“错了,你用司马倩那丫头给你的收魂瓶,收集天魂,业障可就全都算在你头上。你想想,你一个人背得起这么多条人命吗?”太白大人站在包间的茶几上,那一双红色的鸟眼深邃而又复杂。

看的我浑身一打颤,条件反射的就想到解剖室里,那一个又一个被白布这个的台子。每一条原本鲜活的生命,到最后都冷冰冰的被送过来。

提取了DNA证明存在过,就要拉去火葬场火化。

生命没有高低之分,也没有贵贱之差,在死了以后都是要变成一撮白色的骨灰而已。作为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我,大概比常人更加看透生死。

可要我背那么多条人命,我怎么背得起?

我问太白大人:“有什么办法吗?难不成要我为了救自己,把……把收集的天魂都散了吗?那……那幽都的凌翊怎么办?”

我想要一个两全的办法,太白大人这么神通广大。

我想有它在,就一定还有办法。

太白大人抓起桌面上的软中华,往鸟嘴里一叼,洛辰骏非常配合的用自己嘴里的烟和太白大人嘴里的烟碰上。

太白大人的烟点燃了,它用爪子抓了一下,老成的吐出一口气,“苏马桶,这还不简单。这收魂瓶司马丫头做了手脚,我给你重新做一个就好了。你把司马丫头给你的瓶子,让老夫看看。”

要说鸟抽烟,能抽出这个鸟样子,还真是少见。

我点点头,将司马倩给我的跟普通的小药瓶差不多大的收魂瓶放在茶几上,给太白大人看。

在我的心里是十分感激太白大人,如果不是遇到太白大人。让我给鸷月那个不男不女的死变态,背将近一千条人命,先不说恶报是什么,想想就觉得不甘心。

太白大人看着司马倩给我的收魂瓶,越看越不屑,直接告诉我。一会儿到了外面药店,我买两瓶小瓶的银翘片,把里面的药丸全都倒了,它亲自把这两瓶药瓶里的魂魄换到新瓶子里,我就没事了。

司马倩陷害我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在给我的收魂瓶里下了咒,让我在收集了天魂以后,还要背上这些死去的魂魄的生死债。

这些债本来要由鸷月来背负的,而且正常的收集天魂,对于收集者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也不会背负什么罪孽,关键还是我收集的瓶子有问题。

司马倩这个阴阳代理人当的,真是墙头草两边倒。一边效忠于凌翊,一边又讨好鸷月,帮鸷月把业障都转移到我身上。

我差点就被司马倩给害的万劫不复了,难怪司马倩自己不去收集天魂,偏要我这个外行人做收集魂魄的工作。至于太白大人说司马倩喜欢凌翊,那就要问司马倩本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外人是没资格说三道四的。

洛辰骏一边抽烟,一边用手机玩三人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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