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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从苏幕遮回到山庄便忙了不少。
前几日回来后,苏幕遮与我吃完饭,除了每天早晨我能感觉到有人替我细细把脉外,他的人只能在晚上才能看见。
我被安置在一处很好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假山,有小溪,有数不尽的桃花树,情调不错。
我很喜欢这样的别致。
桃花山庄都是无处不在的桃花,噗噗时常带我出去逛逛。
走时我会遇见几个面容不错,浑身气质虽然儒雅,却,总比不上苏幕遮的好。
他们遇见我的时候会给我作揖,往往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是应该像他们也作揖还是对他们福礼,亦或者是直接高冷地漠视,扶着噗噗的手走过他们。
晚上我看见苏幕遮的时候,我与他说了这件事。
苏幕遮抚摸着我的额角,说道:“歌儿对他们笑笑就好了,如今你怀着孕,做什么都别
劳累。他们也不会介意的。”
虽听得苏幕遮如此说,但我觉得别人对我以礼相待,我不回个礼总过不去一般。
于是乎,我也不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有时候我会拉着噗噗,叫她带我去上次来的时候,苏幕遮带我去夜钓的湖边坐坐。
我时常会注意到那桃树,它无言地如同一个老叟立在那里。
我很想临近它,看一看它的树根是否如同梦里的那般突破泥土,树根粗大的可以让人坐上去。
它的花瓣多的数不胜数,几乎每一秒就有几瓣桃花的离开。
它们乘着清风徐徐落在地上,落在湖面上,落在高翘着屋檐上。
清风会让掉角的铃铛叮铃铃地响。
很清脆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总会让我想起自己诡异的梦境。
我想起了那穿着白衣,裙上绣着桃花枝桠的女子。
她的青丝如墨,笑的淡淡的孤独。
眉眼如画,孤独地不像样。
桃花愿意与她为伴,总在她的周身环绕。
就好像用要依恋着她一般
可是,当我一眨眼,她的身影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如同她从未出现过一般地消失了。
我偶尔会脑洞大开地以为这可能是上天派给我的提示。
嗯……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会瞧瞧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这个想法真是太中二了!
后来整个山庄也逛过了,我就让噗噗帮我带了许多贴身舒服的面料来。
我拿起大剪刀裁剪,缠上丝线缝制。
虽然我做不来虎头鞋,但是小孩子的小衣服小裤子什么的还算手到擒来的。
苏幕遮总说这样太伤眼睛,可见总是说了我不听,也就随我去了。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桌上多了一盘鱼,日日如此。
我发出抗议的宣言,手插在腰上哼声。
苏幕遮见状,就会抱着我,将我们的身体贴的很近。
我几乎是侧耳紧靠着他的胸膛,清新的桃花酒香用在我的鼻尖停留。
苏幕遮揉着我,我的肚子用顶着他,导致我这个人整个身子都向前歪着,所有的体重都压在他的身上。
“吃鱼明目。”苏幕遮这样对我解释道。
他的笑魇尔雅,简直令所有少女都会神往般的笑容。
这样的警告让我入夜之后再不敢拿着针在烛台下缝制小衣服了。
没曾想我晚上不弄了,中午苏幕遮也会来。
估计是这段时间他不忙了。
我放下手中的未成品,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苏幕遮低下头,用他光洁的额头抵着我。
我几乎能看到他透色眸中的自己的身影。
他说:“歌儿,我要娶你。”
“可是我没有嫁妆啊!”我说。
苏幕遮毫不在意地摸着我的脸蛋,说:“没关系,歌儿腹中的孩儿,便是你的嫁妆。”
我听到这个,有些得寸进尺。歪着头,认定了一般向他伸手说:“那你的聘礼呢?”
苏幕遮从袖子里掏出一本秘籍。
我看着那繁体字,轻喃出声:“《凤舞》?这是什么?”
苏幕遮送开了我,让我重新坐在榻上,开始给我解释道:“这是专门用扇子做武器而练的武功,分为内功和外功。你没事可做,可以将这个背下来。等歌儿孩子生下来,就可以练习了。”
“阿舍你会吗?”
“会的。”
“那以后我练的话哪儿不懂可以问你吗?”
“可以,如果你依旧想的话。”苏幕遮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翻着书籍,说道。
书页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想来是刚抄制好不久的书籍。
上面都是苏幕遮熟悉的字体。
一撇一捺,皆柔中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