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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白翎羽到底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举动。
我起了身看着窗外移栽的桃树,它早已经适应了环境活了下来。它绽放的桃花就像再次欢呼活下来的期望,而……我呢?
我不知道。
我到现在还是没法相信我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每日晨起的时候,我都会看看自己的手,再摸摸自己的脸。
我都会想着,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不能是他。我为什么长成这样,有因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这真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我不懂这叫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
而我想了很久的最终结果便是……饿得想吃皮蛋瘦肉粥。
我起了身,坐在庭院前吹了时候的风。草草给我披了件披风,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她,她知晓了对我笑了笑。
我看着她出自真心的笑容,心底不免也荡漾开。
我拿着草草的手,道:“我们去司马公子的院子里赏桃花吧,他那里的桃花又多又漂亮。”
草草看着我的面容,嘴角一弯:“好啊,顺便去摘些桃花来做桃花糕吧,听说七王爷在府中一直念叨着呢。就盼着娘娘做些桂花糕,唤他进宫尝尝。”
“好。”
我带着草草和手下的几个宫人,一路步行去往司马明炎那里。
而我正在小院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身明黄色的白翎羽和玄色衣袍的司马明炎面对面举杯对酌。
我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身后草草道:“皇上和司马公子的关系很好吗?”
“是的娘娘,司马公子小时便是皇上太傅的陪读,两人情同手足,关系非同一般。”草草附耳对我小声答道。
我点了点头,欲再问些。却不想那司马明炎的目光却转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端着杯盏。纵然是个面瘫脸,不过精致的五官和良好的身材。也是为他增添了不少分。
听说落桐倒是有不少女子倾心于他,不过他二十有二,却不曾娶妻。
右相也曾为这个天神眷顾的少年谋过官位,可司马明炎却不曾出场应对过官职之事。
总之,他就是传说中那个皇帝的“男*”!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yy白翎羽在我身下娇喘的原因了。
司马明炎将注意力转移到站在门口的我,白翎羽也转过头来。他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曾对我再有一丝笑意。
白翎羽是在生气吧?
我对白翎羽拜了一礼,白翎羽道了一声“皇后起吧”再不曾说过一句话。
好似我在门口看见的两个男子喝酒,谈笑,不过是错觉。
倒是司马明炎问我:“不知皇后娘娘此番来,所为何事?”
“我就来摘点桃花,做些桃花糕……”
说实话,上次我做桃花酒早已经摘了不少桃花回去。
这次又来,说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加底气不足。
那弥望站在司马明炎的另一侧,听我如此说,立马驳道:“你这个蠢女人怎么这样!?上次被你摘了半个院子的桃花还不够吗?!!”
司马明炎听到弥望如此说,立马斥道:“弥望!不得对皇后无礼!”
弥望立即吃了瘪,面上黑了些。
我知道此番是我的罪过,立马摆了摆手:“没事没事,童言无忌嘛!”
司马明炎微微侧首,对弥望吩咐道:“弥望,你带皇后娘娘去摘桃花吧。”
“是。”弥望安静地点了头,小身板在我面前引着:“皇后娘娘请随小仆来。”
我点了点头,起步的时候再次注意了一下白翎羽的表情。
依旧是敛着眉目,好似我根本不存在一样地悠闲喝着酒。
我不知为何心底一滞,转过头去不在看他。随着弥望的脚步走到了后院,又是一番特别的风景。
后院的桃花枝桠交叉相错,桃花挨挨挤挤,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清香,阳光如一条条金色清澈的小溪流淌在桃花间。
一株株桃花天真烂漫地开着,每一瓣花瓣都那么柔软,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来。
正所谓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的真实写照。
我兴奋地走了下去,那漂亮的桃花让我根本下不去手摘。
我只得坐在屋檐下,看着草草摘着桃花。而我,负责坐着就好了!
弥望坐在我的旁边,好似很不情愿的样子。他的表情就像对我说,坐在你的身边智商都会降低。
我对这个小孩颇为无奈,又不得法。
人无聊的时候,就是想做一些什么让自己不无聊的事。
此时如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间就会像快了八十倍速一样转过。
而我最喜欢是嘛……
我拿出怀里包的仔细的桂花糕,拿着一块愉快地吃了起来。
没成想,感觉旁边却有一道目光如聚。
我转头,看见弥望正看着鞋尖。
等我安心再次准备吃的时候,越感不舒服。
转过头,身旁的弥望依旧看着鞋尖。
等我再次吃嗨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一转。
嘛!
正好看到弥望慌张转头看鞋尖。
我拿着桂花糕,放到弥望面前:“你吃不吃?”
“我才不吃!”弥望也不抬头看一眼我做的很是辛苦的桂花糕。
鞋尖?
鞋尖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不吃?”我再次问道。
看准弥望刚要开口,我练了不久的手速发挥了作用。
拿着一块桂花糕塞进弥望的嘴里,耍赖道:“呐!这桂花糕可是本宫做了很久的啊!你要是不吃呢,本宫以后每天都来摘桃花瓣。直到将你院子里所有的桃花摘光了才满足!”
弥望看了我一眼不像是开玩笑,拿着桂花糕开始小吃了起来:“哼!要是我今天没吃饭,是绝对不会吃你的东西的。”
“诶?怎么今天会没吃饭呢?”我问道。
现在早已经是下午,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吃晚饭的时候。
弥望今天居然会没有吃饭?!
司马明炎那厮简直在虐童啊!
怎么可以这样?!
我将桂花糕全数放进弥望的怀里,弥望吃桂花糕的动作顿了。
他看着我,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呐,别吃到嘴角去了。你慢些吃,吃完了我们再出去。”
弥望将桂花糕吃了三块,看起来确实很饿的模样。
等他将帕子收起来,对我说:“这个帕子等我洗了还你。”
我点头笑道:“好啊!”
正好草草桃花也摘的差不多了,我们正准备出去。
弥望问我:“为什么你会我如此好?”
“因为小孩子有放肆的权利啊。”我背过手,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弥望在身后似笑非笑地到了一句:“还真是个蠢女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弥望这个人看起来还未满八岁的小男孩富有如此多的表情。
一个孩子,知道如何笑就好了呀。
我发誓,以后我的孩子,绝对不能如此年少老成。
这样的娃娃一点也不好逗玩嘛!
等我出去的时候,白翎羽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司马明炎一人在那里独身饮酒。我拉着弥生,走到小院的门口。
他将酒杯放下,招呼弥生过去。我拍了拍弥生的后脑勺,弥生抬头望了我一眼,便一路小跑着过去了。
我看着那被桃花铺成了一条粉色大道,兴致高起,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我走到司马明炎面前,谢道:“多谢司马公子赠的桃花了!”
司马明炎面上看起来有些微醺,他对我说:“皇后娘娘,其实……明炎觉得,您叫我火火比较顺耳些。”
我双手交握,点了点脚尖:“是吗?那以后私下我就唤你火火好了!”
“好。”司马明炎眼神有些迷离,唇瓣是深色桃花般的颜色。因为沾了酒,他的唇看起来更加鲜嫩。
“作为交换,以后你就随他们一样,唤我‘歌儿‘便是。”我拉了拉裙角,看着他道了一声好,嘴角浮现莫名的笑意。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对司马明炎告别:“谢谢火火你的桃花啊,我下午还有宴会,先告辞了。”
“嗯,歌儿有空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司马明炎叫我歌儿有种莫名地违和感。
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是如此,这是我自己提的,也只得受下了。
临到门口的时候,我对弥生喊道:“小弥生,我回去做桃花糕,等做好给你送些尝尝好不好呀?!”
还没等弥生回我话,我乐滋滋地就跑掉了。
等我回到宫里,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的模样。静儿也是从远处蹦了过来,笑脸迎道了:“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地被静儿一路拉进寝殿,然后到了屏风后面,静儿就开始扒我衣服。
我想被提线木偶似的,从我被静儿拉进寝殿开始,我就任人支配。
洗澡,化妆,换朝服。
我的发被盘成高高的高鬟望仙髻,正面嵌了金制镶红珊瑚眼凤冠,斜斜插了六枚精雕垂链金匾饰。然后是朝阳五凤挂珠钗和蝴蝶金步摇。
这一头起码二三十斤的东西顶头上,虽是隆重端庄,可我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并不是好看。虽然端端不像一个卖饰品的架子,不过也差不多了……
草草将桃花放置好,帮我化妆。
她给我化了灰色的眼妆,看起来不免显得老气。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也不能反抗。
只是叫草草给我加重了眼尾上翘的幅度,是用水红色描的。眉心点上三个方块图案的花钿,抹上大红色的唇。
这样很好地解决了那灰色的眼妆带来的老气问题,看起来端庄娇艳。
静儿趁草草给我化妆的功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那衣服底面用的是暗红色,用黑色的纹边。裙幅褶褶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华贵。
白翎羽没有来接我,我在椅子上等了很久也没有见他来接我。直到阿里进来通报,说皇上去了灵答应那里。
我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又无法发泄出去。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我在宫里在学会忍,不然如果像我从前那样与阿鑫大闹的话,恐怕只会被人笑话的吧。
阿鑫,那个背叛我的人……
我敛好心神,拖着我的华服走了出去。
早已经有步撵在等着我,因为头上带的东西着实地重。草草便扶着我上了步撵,在我旁边走着。
静儿和草草一人一边,随时等着我的吩咐。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宫里身显贵的娘娘太后要人扶着走了。
因为头上身上那样重的东西,就像有个白翎若那样的小胖墩在你身后扒拉一样。
走路不能稳啊简直!
我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皇帝就在高台上,见我来了也只是若无其事地喝酒。
我心里有点失落。
后来想想,我这样着实地不争气。
我干嘛要因为白翎羽的行为而生气呢?
我又不是傻。
不过。
我直直地上了高台,那台子有点高。草草又不得走在我的前面扶我,我一个踉跄。
幸而我是背对着宾客,所以并看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好委屈,玻璃心又碎成了渣渣。
自从我坐在白翎羽旁边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一次。
我等坐好了,看着高台下的宾客,草草附耳过来,语气很不友好地在我耳边轻喃道:“娘娘,您看灵答应她是什么身份,竟敢坐在皇上下首第一位!”
我笑了笑,转过头低声道:“这是皇上的主意,他若喜欢,随他便是。”
“可是……”草草还欲说些什么,我摆了摆手让她暂时闭嘴。
我开始认真地看了看那些来庆祝桃花节的他国侍者。
有一个人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着东西,吃相十分从容优雅。他看起来有些病态地白,一身湖绿色的衣裳,顿时让人觉得此人是个温和的公子。他的眉形和眼睛都特别漂亮,可是让人疑惑的是,他的另外一只眼睛竟用白绫遮了起来。
看着他的脸就觉得他是一个淡雅清致的男子,从那被遮住的另外一只眼睛,这么明显的特点。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在跟洛笙华奔走去黎阳的十多天里,那个逗比除了跟我说大陆上的神医十七舍的秘史之外,也跟我普及了其他的东西。
其中,就有说到一个人,常年用白绫遮着左边的眼睛。
他就是,红南国四皇子:夜卿澜。
人称公子倾世便是他。
据说他的左眼是阴阳眼,天生蓝色的眼睛。他能看得见那些平常人见不到的东西,而且,小时候就经常半夜大哭起来。
据说当时的红南国皇帝很是惊讶,不过并未有杀他的意思。在群臣的纷纷上书求斩杀的奏折下,红南国皇帝选择将夜卿澜关起来,不见天日的那种小黑屋。
我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像极了印象中的哥哥描述的模样,便多看了几分。
夜卿澜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便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样。然后对我淡淡一笑。
我也莞尔,礼貌性的对他颔首。
不过,夜卿澜对面那个人的衣装真是异族风范十足。要是摆在大街上,绝对是潮流人物。
回头率百分百的那种。
他看起来很是高傲,嘴角的笑容不羁。他淡蓝色的眸子,一身小麦色的皮肤。
他穿着一身兽皮制的衣服,头发有点蓬松,但是被他全部扎在了脑后。
我琢磨了一下,估计出来他应该是苍族来的使者。
可能不太出名,哥哥也没给我普及。
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本还想再去多看几人,没成想旁边的白翎羽举杯邀酒。
我只得拿上酒杯,翘起嘴角,说了一套事先背下来的官方话。便开始举杯邀众宾,三巡不够。
酒喝了嘛,听几首曲子聊几会儿天便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尚乐局最好的弦琴手,一身素衣,抱着琴便上来了。
她还没有弹多久,那“兽皮男”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故作做的姿态委实弧度大了些,夸张不少。这引起了我们皇帝大大的注意,便问道:“不知苍族使者何故叹气?”
那“兽皮男”也不走出来,坐在桌前似遗憾道:“这是巴那达第一次来贵国,早听说白契国母弹得一手好弦琴,本想着此番桃花节国母定当演奏一曲,万分期待却是一个小宫女来,着实让人失望啊!”
巴那达一说完,其他国家的使者交相应和。好似商量好一样,若是我弹得没传说中的好听,便让白契名声大败。
这个是正义之战。
丫的我不会啊!
听你妹夫啊!
自己想听自己弹呀!
你个“兽皮男”是逗比派来的猴子吗?
老娘扎小人戳死你!!
我觉得自己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却听得皇帝转脸问下的灵答应:“灵儿,你可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