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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仍是否认,可是,她的视线放低,气息也变得不再平稳。
叶慕寒盯着她,漆黑的眸像个无底深渊,随时都会将她吞噬掉一样,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话锋一转,他说:“听说颜欢出国了。”
颜若语的额上开始渗出一层细汗,还好客厅内没有开灯,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她轻笑,“是啊,之前就一直吵着要出国,离开叶氏后也是想了好久,最后才决定出国留学。”
叶慕寒点了点头,倏尔又问:“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颜若语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可还是故作镇定的问:“什么事?”
“她父亲经营的印刷厂之前拖欠了工人三个月的工资,想去银行贷款又被拒绝。可是,几乎是*之间,他不但补发了欠薪,还接到了很多生意,原本该倒闭的工厂,居然起死回生。”
随着叶慕寒说的每一个字,颜若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人也开始坐立不安,“是啊……我们也觉得奇怪呢,可能是因为叔叔和婶婶平时吃斋念佛乐善好施,佛祖保佑,才会化解了这次危机吧。”
叶慕寒突然冷笑出声,桀桀的笑声,在这样一个夜晚,尤为渗人,“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来佛祖都惊动了?”
颜若语只觉四肢冰凉,一张脸惨白着,倏尔抬头,有些生气的质问:“慕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什么?要不是我,伊夏可能早就已经死在浴室里了!”
叶慕寒睨着她,邪佞的目光,透着一丝丝阴冷,“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这几年你又凭什么能够安然无恙?”
颜若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句话将她激怒,她突然站起身,“为了她,你想要对我动手吗?怎么,杀了我还是送我进监狱?”
叶慕寒竖起食指轻摇,“杀人?你是我大哥的老婆,是我大哥的最爱,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会那么做。而且,我要顾及叶家声誉,所以,也不会送你进监狱。”抬眸,轻笑,一字一句:“你对伊夏做过什么,我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回敬。”
颜若语全身冰冷,如置冰窟,不想相信的不断摇头,“慕寒,你不会对我这样的……”
叶慕寒不再看她,将视线调向窗外,“你该感谢小睿,要不是因为他那时虚弱的根本离不开妈妈,我会这么做。”
“不!”颜若语双手捂住耳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颗心都被他绝情的话,狠狠鞭笞着。
叶慕寒又看向她,说:“可是,这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看看现在的小睿,被你教育得自私,贪婪,小小年纪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都是受了你的影响!”他变换了一个坐姿,“要不要去看看奶奶的手?就因为他想要那枚戒指,整根手指红肿脱皮不说,连指节都差点脱离。”
颜若语咬着唇,不假思索的就替儿子开脱:“小睿那么小,看到喜欢的想要不是很正常吗?他又不知道这么做会对别人造成伤害,你这样指责他,不觉得很过分吗?”
听到她的反控,叶慕寒笑了,“我终于知道,一个原本那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笑容渐渐敛去,表情阴沉得似被乌云笼罩,“我不会再让你毁掉他了,否则,我对不起我大哥。”
颜若语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神,渐渐被恐惧充斥,“不,你不能这么做……小睿是我的!他是我的!”
叶慕寒面无表情的开口,“是你自己放弃了这个权利。”
这一刻,颜若语已变得有几分狂乱和歇斯底里,“不管我做过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不可以!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我想抛弃以往的单纯,事事处心积虑吗?这都是因为你!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我是你唯一最爱,这一生都会不离不弃……可你却背弃了你的誓言娶了别人!”
叶慕寒只是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对她而言,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我嫁给你大哥是我一时冲动,我只是……只是想要气气你!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从你大哥身边把我抢回去啊!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的看着婚礼举行!你知道我那时有多失望吗?”颜若语痛哭着,多年来积累的怨气,在他面前一举崩塌。
叶慕寒抿了抿唇,目光垂落,似有所悟,缓缓出声:“也许,我那时对你的爱,不及我对大哥的亲情吧。”
颜若语的哭声骤停,整个人石化一般,动也不动。
许久,她僵硬的抬头,“伊夏呢?如果是她呢?”
叶慕寒的眉心一拧,眸中隐约跳跃着一簇火焰,虽然没有回答,可他的沉默,却早已说明一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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