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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多人来说,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左安安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一堆白花花的虫子吓醒的。
她猛地从梦里醒了过来,好半天从那种浑身细虫子蠕动的可怕情境中缓过气来,脖子处仍是痒痒的,她扭头看去,小男孩不知何时凑得近近的,细细浅浅呼吸就喷在她脖子边。
“……”
左安安伸出两根手指,把这个害自己做噩梦的罪魁祸首推开些,一米二的床实在窄了些,她都躺在最边边上,转个身就要掉地上了,可一会儿工夫后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还是只剩下窄窄的。
她坐起来揉了揉脸,她果然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昨晚惊醒好多次,临了还做了场噩梦。
睡不好的人起床气就厉害,所以当外面果然又来了一拨人跟左安安理论什么土地房屋的归属问题的时候,她毫不留情地将他们赶跑了。
陈英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要不我去找马主任来?”
陈英说的那个名义上是湿地总负责人的叔叔叫做马景丰。
左安安抬抬眼,这会儿天还没全亮,雨势比起昨天来又小了不少,她良好的眼力可以看到一根一根的雨丝往下落,在浅白的天光下好像漫天洒下了银亮透明的细针。
“不用了,这事我不急。”
谁急谁主动。
不过她没想到急的人有这么多。
她才洗漱好,灶上架上锅,预备煮小米粥。
一天一夜过去,小男孩的气息又强健了不少,身上的温度也高了些,不再是那样凉凉的,这说明他在好转,而昨天的喂食工作显然也是有成效的。
小米养胃,免得昏迷之中还给胃增加负担。
她准备煮上粥就让陈英帮忙看顾,然后自己照常去打炼体术,不耽误时间,可是还没等她放下锅铲,又一群人上门了,和之前一副踢馆闹事的行头不同,这次是一群人五人六的家伙,一报名头,都是什么镇长、村主任、居委会干部。
“谁是左安安,出来说话!”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开口了,一面皱眉扫视房子和大棚,不满地指责道:“一个没有本地户籍的单身女子,我们给你这样好的环境居住,是我们热情待客,但人不能不知足,赖在这里了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刚才还打伤了人,简直是强盗行径!”
他说着还想往屋里去,陈英拦在他面前:“原来是张书记,还有各位叔叔伯伯,怎么大清早到这里来了,你看我也没有凳子请你们坐……”
那张书记斜了陈英一眼:“少套近乎,这里可没有你的叔叔伯伯……犯官之女也敢大呼小叫,我要是你就哪里清净哪里躲着去,成天出来乱晃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