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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爵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发起这病的?”这问题他刚才其实已经问过路东了,东子含含糊糊也说不清楚,一看就知是隐瞒了一些内情。
“半夜里,容爵突然就呻吟痛苦起来,我叫也叫不醒他,见他身体忽冷忽热,以为是发烧,就立即喊来路东一起把他送进了医院。”这是实际情况,她在考虑要不要说出白家蛊毒的事,却没想她的神色中迟疑都落进了对方眼里。
容尊肯定地说:“你知道原因吧。”
心里一跳,简单直视他的眼,正待开口,忽闻门外传来路东惊喜的声音:“容叔,爵哥醒了。”两人都一惊,立即搁下没结束的谈话,同步往门外走。简单就在门边,先容尊拉开了门,一把揪住路东衣袖急问:“他在哪?”
路东看了看她身后的容尊,见他点头后才道:“你跟我来。”
此时简单一门心思只念着容爵,没有注意身后那道探视的目光紧紧盯在她后背上。对于她焦急的反应,容尊还算满意,刚才看她进门后一派从容,全无紧张之色,他故意放冷态度,她居然也无惧意,就这临场应变能力足见她有些本事。
其实容爵也就在二楼的某个卧室内,一走进门,就见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一干医护人员还在为他做身体检查,而他已经半靠在床头,看到她进来,立即朝她挥了挥手道:“过来。”
简单也没管在场人很多,更没管她身后还站着某人的父亲,就快步到了他身旁,坐在床沿压低身体问他:“你怎么样?”容爵对她如此听话很是满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没什么事了。”刚才醒来后已经从医护人员口中知道自己的特殊病情了。
“那你现在觉得还有哪里难受吗?”
容爵摇摇头,除了有些无力,并没有觉得任何异样。冰凉的小手抚上他额头,皱了皱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凉?”目光瞥及她领口内,一看即知她里面穿的是什么,拉了她的手往被窝里塞,嘴里埋怨:“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简单却是松了口气,他额头一片温热,不再滚烫,也不再是冰凉一片,应是没事了。这病症没想到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是不是白家的蛊在作祟?安旻锋也说蛊毒发作时只会有一阶段,然后就要过上一阵子再次发作,但每次发作起来都比上一次要厉害,直到最终蛊毒蚕食尽人血。
容尊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暗道他这儿子是栽了,那眼里只看得见一个人的感觉他也曾有过,小晴于他就是这种。轻咳了几声,提醒那边浑然忘我的两人,这屋子里可还拥挤着一大堆人。把医护人员都屏退了,关上门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才沉声道:“爵,现在可以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容爵却耸耸肩道:“你不是也看到了,不过就是生了场小病而已。”
简单却突然开口说话:“这可能不是一场小病。”她决定还是摊开来讲,白家的事因她而起,很有可能容爵遭遇的这些也是因为她,或许她可以悲壮一点直接冲过去找那白家父子,可下场只会一个,就是她沦为血人,对容爵一点帮助都没有。
自从经历过一次失去之痛后,她就心里发誓要时时抓住容爵的手不放开,所以她绝不会意气用事。尤其是除去心术之外,依能力而论,容爵绝对要比她强许多。对付白家,就是需要使非常手段,才可能致胜。
于是她把刚才去找安旻锋的事,以及容爵可能是中蛊都讲了出来。屋内一片寂静,都陷入了深思,谁也没注意到本来安然静听的容尊此时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容爵思虑一周后,直觉摇头道:“不太可能,就如安旻锋所说的,那桌上的菜都是我们事先点好了在桌上,白家父子才过来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们如果要下蛊,肯定会有什么破绽,尤其我还是全程都在关注着他们。”
这细节之前安旻锋也讲过,白家人不大有机会下蛊。
“你们确定说的是白家的蛊吗?”容尊忽然发问,打断了两人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