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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伤口虽然看起来颇为狰狞,但是根本没有伤及大血管和筋骨,比起他一个月之前,刚来到禁闭岛时,所受的伤和教训,根本不足挂齿。
医生处理完全之后,苏晚卿帮拓端来了一盆热水,让他洗洗脸,然后又递给他一件新衣服,是从老妪那里要来的。
“饿不饿?我帮你准备饭菜。”
自从被困在禁闭岛,苏晚卿已经习惯了自己做饭,她喜欢吃清淡的东西,而老妪弄出来的菜总是又咸又辣。
拓正在洗脸,拿掉毛巾的时候,露出一双很大的暗红色眼睛,他点了点头,眸子里充满渴望。
晚卿姐做的饭——他在贫民窟的时候,曾经吃过一次,味道好的让他想哭。
“我记得你喜欢吃肉。”苏晚卿伸出手,“把流光给我,我去帮你弄两只兔子来。”
自从那日分开,她的流光就一直在拓的身上保管着。
拓从腰间抽出那把流光,眸子里带着几分眷恋,拿在手里,似乎很是不舍。
“我去抓吧。”他站起了身子,握紧了那把匕首,“我比较有经验。”
“可你受伤了。”苏晚卿的眼睛里划过忧色。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拓已经站起了身子,走路的时候,腿都没有坡一下,他很能忍疼的,更何况,现在身上的伤口根本不算疼。
他出了门,握紧了视若珍宝的流光。他不想还给她。
这一个半月里,每当濒临死境,他都会挣扎着,拼命地杀戮,是这把刀救了他的命,一次又一次。
而这把匕首,是她的。上面沾染着她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