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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被叶子天真的话语逗得前仰后合之际,孙泰锐瞥见柳三娘冲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过来。
孙泰锐放下叶子走到柳三娘身边。
“哥,化骨龙得事到底有没有准?”柳三娘轻声问道,显然不想叫其他人听见。
“嗯……”由于事关重大,孙泰锐也一时拿不准是否要和柳三娘如实相告。
见孙泰锐面露难色,柳三娘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哥,按理我作为一个外人不该管你的事。可是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老是和这些市井无赖在一起,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暴死街头就是和变得和他们一样。”
“嫂子,你的我也知道。可我身无长技。你也知道,我爹有病缠身;我娘一个妇道人家,只能做些缝缝补补的事情;再加上肥波。我若是不多挣些钱,恐怕连这个家也维持不住。”孙泰锐为难地道。
柳三娘看了看孙泰锐道:“我知道哥虽然整日里嘻嘻哈哈的,但其实你心思极重。你现在走偏门确实能弄两个糊口钱。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有一日你有个什么闪失,大叔和大娘改怎么办?”
孙泰锐摇摇头道:“我不敢想我若有了闪失怎么办,只能是尽量心一。”
“这样吧。”
柳三娘顿了顿道:“我还有一些体己钱,约莫有二十个万文金。我和叶子现在也用不到,你拿去做个买卖,也胜过现在这个营生。”
二十个万文金,放在前世就是两万人民币。这在北城这个穷人聚集的地方确实是一笔大钱。
孙泰锐想了想却摇头拒绝道:“嫂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钱却不能要。一方面这是你这几年辛苦攒下的体己钱。另一方面,莫不化骨龙对我虎视眈眈,就算没有他,这世道如果没有势力,你能保住自己的钱财么?远的不,肥波全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柳三娘看了看在不远处和叶子玩耍嬉闹的肥波,黯然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考虑的事情定然不如哥周全。既如此,那就算了。只是五日之后,万老爷子回城你准备怎么办?”
孙泰锐想了想道:“这个我自然有应付的方法。到时候就知道了。”
柳三娘见孙泰锐胸有成竹,就又叮嘱了几句,带着叶子告辞了。
一家人又乱哄哄聊了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
孙泰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刚才他也是给柳三娘的宽心话。他哪里有本事应付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万老爷子。
正发愁之际,孙泰锐突然想到了昨日遇到的那个狐仙奇女子。这狐仙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定她有些办法。既然离和狐仙约定的日子还有两日,那就到时候在城外北郊的老庙见面。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结果也再坏不到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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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神秘女子约定的那天,孙泰锐早早地就赶到位于城外北郊的老庙。
老庙原是一座山神庙,因为兵荒马乱,所以就渐渐没了香火。后来又有人传言在此处看见过狐仙野鬼,就更没人来这了。到了现在,整座庙已经破败不可,整个庙宇只有虎狼蛇鼠出没其中,看不到半个人影。
孙泰锐在北郊老庙从日出东山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又从日上三竿等到日薄西山。可是除了在院子里溜达的耗子外,连半个鬼影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