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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贱嘴一年多不见,我也怪想他,原本是打算去见杨博士,于是决定缓到第二天,二人见面自然少不了一通乱侃,贱嘴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在饭桌上噼里啪啦一通胡扯,扯了半天,忽然道:“我说孙子,你平时不挺能扯的吗?今天怎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是不是想要小姐,这是正规酒店,这样做不好,不过你要实在想要,我打电话给叫一个。”说完正儿八经的去翻手机。
我一时间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别跟我来这一套,最近遇上些不顺心的事。”
“跟哥们儿说说?”
我压根儿不想跟贱嘴提这些,估计提了他也不会相信,便道:“难得见面,让那些事情都见鬼去。”我俩说着便敞开肚皮吃喝,贱嘴做生意很有头脑,说好听点儿是聪明,说难听点,无商不奸,坑蒙拐骗,他用起来得心应手。
酒过三巡,我俩都有些喝高了,贱嘴大着舌头,不知怎么就扯到张易霄身上了,自从那次被鬼魂陈抓捕坐牢后,我就没见过姓张的,说起来,这人够正直,也很够义气,当初在牢里帮了我不少忙,猛然听贱嘴一提,也不经大着舌头问道:“张、张易霄?他……他怎么了?升官了?”
“升什么官儿,他残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猛的清醒过来,盯着七歪八倒,几乎坐在地上的贱嘴,道:“你说什么?残了?怎么会这样?”贱嘴似乎没听清,还自顾自的说:“那小子现在可真够惨的……”我见他已经找不着北了,于是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妈的,可真够重的。
我拍了拍他的脸,道:“清醒一下,你说张易霄怎么了?”
贱嘴被我拍的没那么糊涂了,甩了甩脑袋,道:“我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双腿残了,他见了我,情绪很激动,逮到什么砸什么,害的医院的小护士,还以为我是肇事者。”
“肇事者?”我道:“他难道是出了车祸?”张易霄待我不薄,若真出了事儿,我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贱嘴摇头道:“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孙子,你不知道,我觉得他的事儿,和你有关系。”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我可没有开车撞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驾照前两年被吊销后,一直都没考。”
贱嘴道:“谁***让你老是违章……”顿了顿,他道:“我之所以找你来,一是为了咱们兄弟聚一聚,二就是为了姓张的事,那小子人不错,但现在很惨,我就想知道,你究竟对人家做啥了?”
“我能对他做什么!”我满头雾水,道:“你别磨磨蹭蹭的,他的事怎么就和我有关了?”贱嘴打量了我很久,仿佛要把我看出一朵花来,须臾,才道:“好吧,我相信你什么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他交代了一下后来的经过。
当时张易霄还在医院,贱嘴第一次听说消息去看他的时候,张易霄情绪很激动,砸东西将他赶了出来,贱嘴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张大警官受不了变成残疾人的刺激,所以贱嘴就灰溜溜的走了,准备等过一段时间在去看望。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贱嘴估摸着张易霄应该已经差不多接受现状了,便拧了个小果篮去探视,去了之后,张易霄情绪果然已经稳定下来,两人寒暄客气自然免不了,等到贱嘴要走时,张易霄忽然问起了我的境况,贱嘴说不清楚,很久没跟我联系了。
他当时就发现张易霄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于是准备告辞,然而,刚到门口时,张易霄忽然说了句话:“帮我转告孙邈,让他小心。”
小心?
贱嘴一听不对劲,心说,这里边肯定有事啊!张大警官在警局工作,职位又挺高,他让孙邈小心,难不成是孙子犯什么事儿了?本想多问,结果人家大门已经关上,后来任凭怎么敲门,人家都不开了。
贱嘴一想,便决定给我打电话商量,结果我那时候正在巴西,手机早就不知在那个地方掉了,哪里联系的到,因此这事儿就被搁置了下来,直到最近打我手机,忽然发现我开机了,这才把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