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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狗听完,神色古怪的很,他走到我面前,就跟在看一个怪物一样,有些稀奇,问道:“你们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不是。”我觉得自己眼眶很热,说道:“他是假的。”
对面的孙邈苦笑一声,对小黄狗道:“没用的,这种事情,他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
小黄狗转头看向孙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分裂出来的东西,是杀了还是带着?”
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此刻的心情,但我确确实实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被分裂出来的,一个人说你有神经病,你会认为那只是他随口骂人的一句话,但如果你周围的人都对你指指点点,说你神经有问题时,你就会怀疑,自己是否跟正常人不一样。
我在精神病医院时见过这样的案例,那原本是一位很正常的母亲,刚开始,只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好,媳妇儿喜欢骂她有神经病,最后媳妇儿经常在外面乱讲那位母亲的坏话,那位母亲一出门后,总是感觉周围有人在看着自己窃窃私语,偶尔会听到类似于神经病一类的字眼。
她最终以为自己真的有病,所以离家出走,被儿子找回来,连儿子都想: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接着,那位母亲就被送到我当时所在的医院做检查,好在一切顺利,除了心理因为长期压抑,需要心理辅导,其余方面一切健康。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跟那位母亲差不多,事实上,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分裂出来的,但所有人都这么说,甚至对面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的话没有丝毫漏洞,他所做的举动,也是我会做出的举动,这让我根本没有质疑的立场。
这时,孙邈道:“虽然是被分裂出来的,但他也是一条人命,我们总不能下杀手。”
小黄狗看了看我的眼睛,忽然皱眉对孙邈道:“这小子很愤怒,我是了解你的,如果他的性格真的和你一模一样,那么你在受刺激的情况下,经常容易冲动,我只怕这个孙邈二号会一怒之下点炸药跟我们同归于尽。”
孙邈显得很为难,说道:“你想杀了他?不行!”
小黄狗一脸漠然,道:“为什么不行?这种分裂的情况不解决,早晚会分裂出第二个第三个,到时候怎么办?你全部留着,四个孙邈凑一桌打麻将?”
孙邈沉默下去。
我忽然不知道该叫自己什么好,就像小黄狗随口说的那样,我不是孙邈,我只是孙邈二号?
我下意识的看向王哥,王哥心肠比较软,他出声道:“不能杀,他是人,不是东西。”
蛮子说道:“我听头儿的,不过我觉得这小子留着是个祸害,你看他现在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我只觉得眼眶很热,有种灼痛感,心中有一团火,恨不得一下子挣开绳索,将对面那个孙邈掐死,将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但我知道,我做不到。
就像小黄狗说的,我是一个分裂出来的东西。
我真的是分裂出来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这时,鬼魂陈开口道:“先带走,不要耽误时间。”
小黄狗似乎不太满意,说道:“你不怕这东西坏事?”
鬼魂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他没那个本事。”紧接着,我被松了绑,松绑之前,身上的所有武器装备都被搜走,连一只打火机都没给我留下,小黄狗问我:“孙二,你怎么和这女人在一起,她是哪里冒出来的?”
孙二?
这是我的新名字?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狠狠的踹小黄狗一脚,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现在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在小黄狗心里,我不是和他认识五年,可以互相踹屁股讲荤段子的孙邈,而是兄弟异变后分裂出来的一个危险东西。
因此我没有反驳,只是将我和杨博士相遇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在这个队伍中,没有人跟我说话,我扶着杨博士走在最后面,其余人走在前面,我俩就好像多余的一样。
我侧头去看杨博士苍白的脸,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等她醒过来之后,是否也会将我这个分裂品踢到一边去?就这时,杨博士睁开了眼睛,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队伍的前方,似乎早已经醒过来,只是一直装晕而已,随后她捏了捏我的手,冲我点了点头。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动过,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我能看懂她的眼神,她在说:你才是我认识的孙邈。
在这个过程中,前面的孙邈总是频频转头看我的动静,似乎是怕我想不开自杀什么的,眼神显得有些担忧,我有些无语,心说难道自己平时就是这样一副拖拖拉拉的表现吗?在他第十多次回头时,我有些烦躁了,冲他做了个挥手的手势,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