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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晦气,这就好比卖遮阳帽的遇上下雨天,心情非常不爽,于是道:“弄死它。”蛮子道:“已经死了,咦,是被一根钉子钉上去的。”
钉子,我赶紧一看,发现那虫子果然死了,而且身体已经有些干扁,尾部用一根细铁棍盯住,插在了缝隙间,我将那细铁缝拔出来一看,才发现这是从绳索一类的东西上切割下来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我立刻就联想到了大伯,除了他,没有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这种虫子对于医者来说不吉利,虫子的头部朝下,难不成大伯是想警告后来的人,不要往下面走?
那他自己呢?他自己去了哪里?
小黄狗显然跟我想到了一处,而且他是大伯的得意弟子,一见虫子,立刻沉声道:“咱们往下走。”
我道:“怎么说?”
小黄狗道:“如果师父真的不想让我们下去,他为什么不直接刻字,而是留这么隐秘的线索?换句话来说,这些线索,也只有我们能看得懂了,我们看懂了便不会往下走,那么其他看不懂的人呢?”
我会晤过来,惊道:“你是说大伯算到除了我们还会有其他人,所以故意将那些人往下面引?”
“孙老爷子怎么会知道下面有危险?”蛮子问道。
我没吭声,心说大伯这次瞒着我们行动,似乎所有的路线他都事先掌握一样,疑点实在太多了。
鬼魂陈上下看了看,双手环胸,平静的说道:“有没有危险,不是他说了算。”我们趴在裂缝处观察环境,相对来说,这种地形属于比较便于攀爬的,我们就地打了两根凿子,拴上绳索,一行人开始有秩序的往下,这个过程对于已经习惯攀爬的我来说不算什么,比较简单,只是越往下,我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片刻后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小黄狗离我很近,大概是由于脱了潜水服,这里又没有雪,因此他身上的腐臭味儿开始明显起来,似乎比我记忆中的要更为浓烈,我有种想作呕的感觉,伴随着这种感觉而来的,还有头晕和虚软的症状,一开始还能坚持,但爬着爬着,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浑身抽搐了一下,仿佛要灵魂出窍似的,手一抖就松开了绳索。
本应该掉下去,但鬼魂陈在我下面,这千钧一发间,他拽住了我的皮带,重新将我提了上去,眉头一皱,冷冷道:“你不该来。”
我道:“没关系,我不怕死。”
鬼魂陈看着我,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慢吞吞的说道;“我是说,你很麻烦。”
小黄狗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讥笑道:“我说,你***不会真做过变性手术吧?老实说,你是不是女人?手上怎么一点儿劲都没有。”
刚才那种虚软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这会儿我已经恢复过来,根本没有乏力感,对于小黄狗的调侃我不知该怎么说,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我的身体素质比不上鬼魂陈这种变态,但放在正常的都市人群中,也是能以一挑三的,像刚才那种林妹妹的剧情,不该发生在我身上才对。
难不成是我最近没怎么吃好,所以身体发虚了?
我们继续往下爬,这裂缝挺深,弯弯折折,没多久绳子便到了头,我们考虑到这里的地势便于攀爬,为了节约绳索,便没有续绳子,开始徒手往下爬,爬着爬着,蛮子开口了,对小黄狗说:“头儿,我觉得身上有些痛。”
小黄狗没好气的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按摩?”
蛮子苦着脸不吭声,扎西的父亲有些吃不消,他虽然体力不错,但估计从来没有这样徒手攀崖的经历,脸上全是汗,手臂也有些哆哆嗦嗦的,再加上我身体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有些心慌气短,那感觉,有些许发烧的症状,但我将额头跌倒手臂处感受,又没有什么温度。
究竟怎么回事?
我有些支持不在,扎西的父亲也快要力竭,蛮子似乎也不对劲,可惜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就在这时,我下方的鬼魂陈忽然拍了拍我的脚,我低头一看,原来在我们左侧,就有一条横着的裂缝,高月两米,可以容忍休整,我松了口气,挺感激鬼魂陈的,这小子一向毒舌,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气死人不偿命,但相处下来,还是很贴心的。
我们钻进那条裂缝里休整,我直接躺着,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小黄狗给我把脉,说:“挺正常的,你不会是装的吧?我说兄弟,只有女人才会用这一招,你能不能别装病。”
我有些气短,说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会用这一招,又不是小时候逃学,我真的很不舒服,拜托你别在瞎扯,让我睡一觉,就睡一会儿。”一边说,我一边陷入了混沌中,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些很大的动静,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不好了,晕过去了,我一开始以为是说我晕过去了,后来才听出了,原来是蛮子晕过去了。
他那么健壮,怎么也会晕过去?
难道是我们之前吃的贝壳有毒,我和蛮子吃的最多,我俩中毒了?
这些念头都只是一瞬间,最后我彻底陷入了昏迷。
昏迷过程中,我感觉有人走来走去,周围很乱,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特别冷,迷迷糊糊中,我又听到一个声音说:“不对劲,这里会不会有毒瘴?”由于意识模糊,虽然我听的到他在说什么,但我却无法辨别他的声音属于谁。
又一个声音说道:“已经晕过去两个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