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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而我的身体,却仿佛鬼压床一样,完全无法动弹。喉咙的部位,更是痛得要命,喉咙珠子传来剧痛,呼吸也被遏制了。
我想挣扎,却挣扎不了,我想叫救命,又发不出声,除了痛苦,几乎没有其它感觉。
凶手,那个凶手来了。
他的目标居然是我?
而且,黑暗中,我完全看不见他是谁,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轻响,是匕首出鞘的声音,而且匕首,来自于我的大腿处。
他要用我的匕首杀了我!
瞬间,我想起了马选的死状,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席卷全身,然而,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挑开了,紧接着冲进来一个人,由于光线的原因,我只能看见那是一个消瘦的黑影,那个黑影将手伸向了骑在我身上的人,紧接着,一个壮硕的身影从我身上被掀了下去,刹那间我看清了,是大个子!
而闯进来的人,则是鬼魂陈!
外面的篝火没有燃尽,光线也极其有限,那一瞬间,我仅能看见被掀翻的大个子,他的脸色青白,完全不似活人。
紧接着,我便什么也看不清了,空气大口大口的往肺里灌,我整个人因为喉咙的巨痛,以及肺部的缺氧,几乎是眼泪汪汪的,视线瞬间就模糊了,坐在原地不停的咳嗽。
而且每咳嗽一声,喉咙珠子就传出一阵巨痛,我心知刚才大个子下手太黑,只怕自己的喉咙这次是受到大创伤了。这一番折腾,王哥和许达昌等人都醒了过来,一见我这模样,王哥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我想开口解释,但张口只是啊啊的声音,喉咙里仿佛被磨破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会吧,难道我变成哑巴了?
王哥瞧见我的情况,眉头一皱,立刻将我拽起来往外冲,这时,帐篷外只有三个人。大伯、郝教授、杨博士。但鬼魂陈和大个子却不见了。
杨博士喘着粗气,指着一处黑暗地,道:“我看见陈小哥朝那个方向追去了。”
大伯顾不得那么多,打着手电筒,让我仰脖子张嘴,迅速诊断了一下我的喉咙。看完后,大伯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骂道:“他力气要是再大一点,你的喉珠就脱位了。”我们没有携带这方面的药物,大伯说我接下来,恐怕只能保持哑巴状态了,必须要多喝水,少吃干燥食物,好好保养,等出了沙漠才能开药调理。
我只觉得后悔不迭,现在想起来,刚才的情况确实有一点不对劲。
我经常睡着了都和死猪一样,但如果有人又摸我脖子又摸我胸的,按理说我应该早就醒过来才对,但刚才,我潜意识里却并不想醒过来,反而还一个劲儿想些有的没的,那情况,就跟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一样。
如果不是鬼魂陈突然闯进来,我恐怕就要像马选一样,死的无声无息了。
我打赌,在马选死时,肯定是和我遭遇了一模一样的事情,否则,他不可能不挣扎。
黑暗中。篝火已经快要燃尽,鬼魂陈也不知追着大个子去了哪里,我想起刚才大个子的脸色,顿时打了个寒颤,那根本不是活人的脸色,难道说,大个子一直是个死人吗?
诊断完我的喉咙,我们一行人一人跨上一支枪,准备打着手电筒去帮忙。杨博士等人的枪支实在不怎样,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可能有枪就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了,但这段时间,好武器用的多了,对这老式的长枪,反而觉得不顺手了,总感觉太长,很碍手。
我们一行人打着手电筒,刚打算朝着鬼魂陈的方向追过去,就见黑暗里,突然传来了阵阵铃铛的响声。
铃铛?
清脆的银铃声。
我和王哥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
这种特别的铃声,我们曾经听过,是在秦岭时,鬼魂陈用来对付鬼军的,必须要事先用铃铛布下一种阵法一样的东西,我顿时恍然大悟,难不成鬼魂陈下午失踪那段时间,就是跑去搞这个了?
合着,他早就知道大个子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