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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死了前一个是我的意思,后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原以为老爷子会不依不饶,谁知道老爷子转眼就问起了你是什么时候跟大军分开的。”
说着就把乾清宫里的问答复述了一遍。
风宁皱着眉摩挲起了手里的茶杯,景德镇出产花磁手感十分的好,要是平常,风宁肯定会赞叹几声,但是现在却没有了这样的心情:“放心,程开虎肯定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而且,青梅也说,一路上除了例行的请安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望言却不这么想,反而是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不好。”
风宁道:“要是老爷子知道了我们跟大哥的关系亲近到那种互为生死的程度会怎么样?”
陈望言脸上肌肉一抖,没有正面的回答,反而是开始掰着手指数着自己手里的经历:“我八岁起进禁卫军暗部,十岁出人头地,十三岁进入龙骑卫,十四岁成为龙骑卫统领!”
风宁嘴角一抽,龙骑卫……一听就是跟天子关系极其亲近的。换句话说一听就是只能跟天子有亲近关系的。
“禁卫军中龙骑卫,掌管天下情报。上马抵御外辱,下马查察百官!”
风宁眼睛几乎脱窗:“活着的‘论语’啊……”
陈望言仍然在继续说:“龙骑卫每三天一轮调,于帝王身边保护,每次轮调调人选提前半天由各组组长选出来,交由统领”说着一指自己的鼻子,“决断由那几人站班。”
风宁张着嘴眼神呆滞。
“龙骑卫只有天子知晓,哪怕是国储在登基之前按规矩也不能知道还有这么一支队伍!”
风宁脸色有点苍白。
陈望言说道这里似乎是终于说完了,直接问:“你说,要是老爷子知道我跟大哥互为生死会怎么样?”
风宁喉咙“咯咯”作响,道:“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够稳……”
说完像是屁股起火一样的跳了起来:“那,那怎么办?你求救的信件都是直接飞往太子府的,老爷子……”
陈望言在屋里转了几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才道:“这倒是不要紧,我除了给大哥传信以外,还往龙骑卫驻地飞过一份求救信,上面将我何时何地写信给大哥求救的内容都写好了。”
也许是被陈望言的冷静给影响到了,风宁也逐渐的冷静下来,猜测道:“你这是试图告诉老爷子,你其实不是那么信任太子,怀疑太子会对你见死不救?”13acv。
陈望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嘎吱”一声怪响:“我以为自己是多此一举,现在看来,倒是幸亏有这么一回,不然老爷子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相信我的辩白。”
风宁也道:“好险啊。不对,这不会是已经成了习惯了吧?”
陈望言苦笑着点头:“太子孤身犯险要向我求救的时候,必然是书信一封给我,再加急一份给老爷子的。”
风宁道:“演戏给老爷子看,其实你们的关系并不好,随时提防着对方趁自己病,要自己命。但是又做出一副,除了对方没有人可以相托的样子?”见陈望言点头,才又道:“你们这样,累不累啊?”
陈望言苦笑不已。风宁见陈望言疲累的样子主动的走到他的身边,陈望言无意识的将人抱在自己的怀中,下巴搁到风宁的肩膀上,全身放松,半响没有说话。
忽然风宁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说:“不对,你说过,老爷子是把你当成太子的孤臣钢刀培养的。怎么会这样猜忌你们不让你们有感情?”
陈望言夹杂着冷笑的声音在房中想起:“臣,说的号听,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罢了。孤臣就是过了河的卒子,随时准备着被主子用完丢弃。更何况,老爷子是希望我r后成为大哥的孤臣,但是不代表他乐意看见我在他还在位的时候就对大哥忠心不二。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刀。”
咬了思不挲。风宁无语,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过来,风宁冷的打了个寒噤,忍不住紧紧地抱着陈望言,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七月的天本来应该是炎热的厉害,但是风宁却觉得比冬天的夜晚还要寒冷一些。
两人就这么相互依靠着,谁也没有开口,像是两条受伤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