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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六十余岁的高龄,最初徐奉先登上帝位,老人家自是喜不自胜,容光焕发,可惜半年后徐奉先病逝,老人家也病了一场,如今身子骨是每况日下了。到得她的宫中,就见贤亲王妃姚氏、敦王妃窦氏也在其中,见了太后和皇后,两位自然是要行礼的。因太皇太后正在安睡,楚寒衣也不打扰,带着两位王妃到外间说话。
在徐府的时候姚氏是庶子徐奉英之妻,向来被窦氏压得死死的,然徐奉先登基时因徐奉英战功卓著封其为亲王,徐奉良则因庸庸碌碌,只得王爷之位,如今两人的地位可是天旋地转。
楚寒衣自然也更笼络在武将中颇有威信的徐奉英,是以对姚氏嘘寒问暖一番,又问道:“听说四郎可是越来越赏金了,他如今也十七岁了,你那里可有中意的人家?”
姚氏笑道:“太后也知道,那孩子在军中呆惯了,现在又说是要给皇上分忧,还没有想婚娶的意思。既然太后提起,回去我便留意留意,确实也不能再耽搁了。”
“再耽搁下去可不成,你瞧这几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给我们抱个孙子。”楚寒衣脸现无奈,又道:“我瞧着韩荀将军的那位妹妹极好,品貌才学皆佳,年龄和四郎也差不多,人也都文雅,堪为良配。”
韩萱儿以前虽曾说了人家,但定的是君家的宗亲,后来朱镛入城,将君姓皇亲都屠杀殆尽,这婚约自然没了下文。韩萱儿身为大学士之女,文采教养没得说,她的姐姐是宠冠后宫的韩贵妃,亲生姐妹,容貌也不会差,若不是徐朗放了话在那里,楚寒衣倒真是想将她纳入宫中——
韩大学士虽已辞官,朝里的学生却不少,而韩荀以前是御前侍卫,如今虽然品级低,假以时日,终会成为大器,这个韩萱儿是父兄俩宠着的明珠,自然值得娶。
姚氏对韩萱儿这位姑娘自然也是乐意的,只是颇为尴尬的瞧了旁边的窦氏一眼,道:“太后您不知道。这位韩姑娘人采出众,怕是……”
楚寒衣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窦氏,便见窦氏尴尬道:“前儿我还跟太皇太后提起,三郎瞧上了韩姑娘,想取了她呢。”
“哦?”楚寒衣脸上笑容一收,“太皇太后怎么说?”
“太皇太后已经准了。”
“太皇太后上了年纪,怕是还没闹清楚呢,三郎已经娶了沈氏,若要再去韩姑娘,岂不是要委屈了她?”以前在徐府的时候窦氏就抵不过楚寒衣,这会儿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只是个王妃,地位之差更不必说,当即赔笑,却还是不死心的挣扎,“太皇太后说韩家是前朝皇亲,这位韩萱儿能做妾室就已经是……。”
“韩老先生和韩荀都有经世治国之才,太皇太后上了年纪糊涂,怎么你也跟着糊涂?”楚寒衣打断她,面有厉色。
窦氏讷讷的缩了缩头,却还是不大服气。旁边琳琅听了半天也是不悦,也不理窦氏,转而道:“韩姑娘气质高华,才学容貌出众,前些天母亲进宫,说是韩荀求娶我大姐姐,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若是四弟能娶了韩姑娘,倒更亲近了。”
这话楚寒衣爱听,顺着就道:“是了,贺公何等才干,他既然肯将女儿嫁给韩荀,必然是韩荀有出众之处,他的这位妹妹,也非凡俗。”说着拍了拍姚氏的手背,“恐怕四郎娶了她,都算是委屈呢。”
姚氏被窦氏压了这许多年,心里早就憋着一股闷气,而今见窦氏如此吃瘪,哪能不得意的,当即识趣的道:“正是呢,四郎出身沙场,性子上毕竟粗糙些,韩姑娘满腹诗书,回头啊,我还得叫四郎多读些书,才不算辱没韩姑娘。”
楚寒衣闻言而笑,窦氏则面色略红,琳琅亦忍俊不禁。
她对四弟徐朋的印象不深,却也知道徐奉英虽是庶出却格外争气上进,这位徐朋随了其父的性子,加之自小跟着徐朔和徐朗,在漠北的时候就已是徐奉英麾下的得力助手,其才能人品,比之满身纨绔毛病的徐朔,好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且他父亲是亲王之尊,将来徐朋自然也尊贵荣耀,韩萱儿嫁给他,也是个好归宿。
这么想着,不免又想起了贺璇玑。自打入宫后就没跟贺家人见过几面,这会儿倒是怪想她的。先前她被庄元晋那混账戏弄,错付感情不说,还因落胎而静养了许久。如今的庄家分崩离析,据说庄元晋往西边投军去了,那位曾经的郡主庄嫣……
这头琳琅一念掠过,皇宫之外成贤街上的一架瓷器铺子里,庄嫣瞧着碎了满地的瓷片,脸色十分难看。她的对面站着刚从京外风尘仆仆归来的裴明溪和隋远道,还有一脸得意的裴明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