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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了孩子，她还走得了吗？
即便她狠下心离开，孩子留在秦暮楚的身边，让他日夜对着，岂不是更残忍？
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与他举案齐眉过一世，又何必再增加更多的负担给他，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呢？
沉默，她无法回应他提出的这个要求。
秦暮楚看着她沉默不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或许是他太急了，她能够从阴影中走出来，嫁给他，并且不抗拒他的亲近，这已经让他谢天谢地了。
如果再强求太多，恐怕只会吓着她。
“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我们再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她从自己腿上扶了起来，道：“你回房去休息去，我在等一个电话，晚点就过来陪你。”
“你……”灵犀张了张嘴，小声道：“快一点……”
“嗯，去吧。”微微点头，他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目送她离开。
书房门再次合上之际，秦暮楚的脸色恢复了之前的冷峻。
视线落在桌上那杯温热的牛奶上。
白晃晃的，里面倾注着灵犀对他的关心，和爱。
抬起手，端起面前的牛奶，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喝过这玩意了。
印象中，自己之前那一次喝牛奶，还是和小灵犀抢着奶瓶玩的时候。
浅浅的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在他嘴里蔓延开来。
是这个味道，杯子边缘还残留着灵犀手上糖果沐浴露的香味……
他的心，一下子就暖了。
桌上被调至静音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发出一阵阵低鸣的震动声。
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屏幕上一滑，电话便接通了。
“赵全海已经跟弗兰克签约了，下一步，可能就是利用他手里的固定资产去银行抵押贷款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胡伟的声音。
“银行方面你打好招呼了吗？”秦暮楚冷漠开口，问道。
“嗯，这个王董昨天下午就提前出面跟银行方面打好了招呼，相信他从银行那边，是拿不到贷款的。他可能会想民间集资。”胡伟答道。
“很好！”秦暮楚的脸上此刻扯出一丝阴郁的冷笑。
“不出半个月，这只老狐狸就会翻船，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胡伟语气颇有些激动的道。
秦暮楚挂断电话，低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了的黑白全家福。
照片上有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英俊的男人。
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一家人冲着镜头笑得很欢乐。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1983，天天出生，全家福摄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