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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蹙眉,故作忧切,叹息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制作陶瓷成本极高,若要制作精品,花销更大。越好的陶瓷,烧制难度越大,光是这一批资质平平的瓷器,便已花光了小女之前所有的积蓄。小女想要卖掉这批瓷器赚钱,却是形单影只,难寻门路,只能暂且停下,待攒够了钱,才能着手做下一批。”
朱见濂瞧她滔滔不绝,言语也不似平日风格,看出这是变着法来找自己讨钱来的,心下暗笑:“姑娘,以前似乎没见你这么会说话啊。”
沈瓷见他丝毫同情都没表露,咬牙道:“那是因为从前还未陷入如此窘境中。”
她这话倒是让朱见濂愣了愣,不由又忆起他们初见的场景。他想,她这样的人,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多余言语的。她只会默默把一切印在心底,眼里藏了把刀子。
不过,相较起来,他还是更希望她像现在这幅模样,带点胡搅蛮缠的抱怨,带点居心叵测的顺从,有目的地来讨好他,这才应该是这个小姑娘原本的模样,不是么?
想至此,他竟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不再掩饰脸上的笑容,亦不再绕弯子:“说吧,姑娘,你今日前来,是想要什么?”
沈瓷并不知他心中曲曲折折想过了什么,虽奇怪他态度的转变,亦是欣喜不已,欠身行礼道:“回小王爷,我想……”
她的话语刚起了个头,还未说到正题上,却见院落门口一阵躁动,朱子衿未等侍卫的通报,便径直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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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再次晕厥后,朱子衿回味着她清醒片刻同自己说的话,只觉心中有一簇火越烧越烈。原本,她还不太相信是朱见濂害了她的母亲,如今听得杜氏气息残喘之际都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便不得不信了。
她先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觉得心下难安,便跑到屋外喘了两口气,奈何杜氏的话语反复回荡,撑得她头疼欲裂,终于忍耐不住,一定要到朱见濂那里去讨个说法。
可是,当她未等侍卫通报,径直闯入后,看见的却是朱见濂喜逐颜开的画面。他竟是笑得那样开心,在她的母亲病榻缠绵、晕厥未醒之际,他竟是在这里同他的小情人相谈甚欢!
一时间,她脑袋里什么也想不下了,什么也听不清了,除了朱见濂那扬得高高的唇角,别的都看不见了。她凭着本能向前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而他就站在原地,不看她,还在等着他那小情人的下一句话。这模样如同快意的挑衅,令她怒气更甚,待逼到近处,顺手就从旁边那丫鬟怀里抽出了梅瓶,速度快得令人发指,高高抡起,狠狠朝朱见濂的头颅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