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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昏昏,月光独好。
即墨清看看石桌旁面泛绯色望着自己的人,忽然有些头疼。
自冬至之后,他似乎更不知道怎么与她交流了,因某人的面皮真是越来越厚。但重点并不是这个,真正让他心乱的是,他似乎也开始有些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比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与她对饮,这种不会喝酒又不能安静的人。
即墨清做事果决,晓得当断则断,对任何东西都一样,从不会为其所乱。于是,当他发现自己忽然有了这样莫名的心情,下意识便想斩断。也许就是这样清冷干脆的性子,再加上从来谨慎,他的身边除了宋歌便再没有别的朋友,不是不想要,只是在他眼中谁都不可信。
谁都不可信……可是她呢?
即墨清顿了顿。
她在江湖,早晚是要回去的,而他身属朝堂,心怀远志,无法也不会离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会考虑她的想法,而不像之前只想着吸收林家堡为自己所用。
可他也不知道,这世上什么都能斩断,唯独情丝万千,红线一缕。这是天上月老处和地下姻缘石早定好的,命书里记得清楚明白,是逃不开的东西。
要么早早割断,要么永不放手,他对她有太多的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抓不住。
欢颜歪歪头,打个呵欠:“你在想什么?”
他偶尔也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从来不会问,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吧。即墨清一叹,始终觉得她不过孩子心性,而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心性不定。他以前从没有考虑过感情的问题,如今想了想,却又不敢深想,玉指环的温度仍暖,即墨清却忽然一阵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