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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掀开帷帐的一角步入。
“该死!”锦绣尚颐早已被伙头营总管的话气绝,提起一脚将他踢得眼冒金星,“来人,把伙头营的人全部拉出去斩了——”
“锦绣——”轩辕及时出声,朝伙头营的管事挥挥手。
墙角的管事慌张地擦擦嘴角的血丝,见锦绣也没阻止,如赦大令地跌跌撞撞走出营帐。
“皇上先别急,还是先听听御医怎么说,再作打算。”一旁的范起捷提议道。
凌厉的目光营帐内一扫,一旁的黄御医一干人等早已跪趴在地上,腿软得再也爬不起身,只顾频频拭汗,“皇上,皇上,卑职等无能,卑职还未有解将士们身上所犯之毒的方法,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们……”锦绣尚颐刚要发作,无奈胸口一阵气闷,胃间翻腾开,强忍着难受训斥——
范起捷眼见他眉间的痛楚,急忙唤黄御医上前症治,伸手把脉,“皇上中毒不是很深,暂时并无生命危险,但是若是不及时清除体内的毒素,臣很难担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究竟是什么毒!”
“据臣了解,这好像是一种产自殷国境内的花毒,中毒之人上吐下泻,浑身乏力,殷国行事向来神秘,臣曾听闻摄政王琉情曾在殷国皇宫有一处庄园专门研究种植奇花异草,名为“御情园”,这种毒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无色无味,药性缓慢,即便是银针也测探不出,若是将此药与水调匀,和平日里饮用的水没有区别。”
“琉玉那个混蛋!朕早就知道他不安于平静,所以派人处处堤防着他,竟然还是让他温玉在怀还钻了空子!”锦绣尚颐大掌挥下,身旁的茶杯变成片片碎片,“殷国之人果然个个阴险狡诈!”
“皇上息怒——”
轩辕听闻,心里暗忖,不知道他那个锱铢必较的师兄听到锦绣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会重新考虑会用即刻封喉的毒药?嘴角不自觉扯起一抹笑意。
“解药——朕问你解药!”锦绣尚颐奋力,书桌被损成两段。
“解药,解药,臣等还没研究出来……”黄太医等一干人等纷纷下跪。
除非不是他下的毒,不然,决不会这么轻易能解。
“朕留你们有什么用!”锦绣尚颐横眼一扫,左右侍卫将黄太医等人一齐带下去,哭泣声求饶声纷纷。
轩辕玄御拉住侍卫,转而看向上座的锦绣尚颐,“锦绣,此刻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大多数的将领都中毒了,还需要照顾,留下他们,让他们将功补过也好。”
锦绣尚颐犹豫片刻,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退下去,仅留下范起捷,三人一照面,锦绣尚颐满脸狐疑地望了一眼轩辕玄御,开口,“你难道没事?”
“嗯,问题应该出在今日的早膳之上。”轩辕缓缓道。
“我襄国军营内竟然有奸细!”他怒不可遏,那神态分明是要把人五马分尸。
轩辕稍稍用力扼住他正欲前去兴师问罪的脚步,沉声道“锦绣,将士们都已经中毒了,军心涣散,如今追究那个下毒之人,只会使得人心涣散,惶惶不得终日。”
“难道,就让那个奸细白白欺负了我襄桀两国那么多的士兵!”锦绣尚颐一脸气不过。
“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安抚大家的心,积极的寻求解药,如果不出所料,他们近日应该就会向我军发动致命一击,昭国龙昶亦被龙吟所伤,暂时构不成威胁,那么,出兵的大概就是琉玉,我希望我们能将损伤降低到最小。”他强忍胸口的郁结,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便抬起眸搜索去
范起捷赞赏的目光触及到他搜寻的目光,微微颌首,轩辕玄御轻轻点点头,忍不住咳嗽起来。
“王爷,还是好好休息,身体要紧!”范起捷赶忙上前扶住他,转首叩首,“皇上,御王爷所言极是,目前的确不宜兴师动众。”
锦绣尚颐沉思片刻,“好,就如你们所言。”转而担忧地看向三尺外的轩辕,“轩辕,注意身体。”
“多谢——”轩辕玄御微笑,在范起捷的扶持下走出营帐,刚撩开帷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满眼的信赖,“锦绣,拜托你了!”
锦绣尚颐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琉玉的倾玉殿下站着一个带着墨绿色面具的年轻男子,他一身黑衣更显神秘,清澈的眼神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灵。他双手作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殿上之人。
“哦?喜从何来——”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略带几分慵懒,璀璨迷离,就如沉醉的海棠,让人移不开目光,面具人暗暗惊叹,再过两年,眼前的俊彦少年越发成熟稳重,相比琉情的俊美,恐怕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琉玉见他不说话,眉宇微皱。
面具人心里暗自思忖,但是面上却不留痕迹地收回玩味的眼神,低下头道,“皇上大婚,普天同乐。”
“呵呵……好一个普天同乐……”琉玉的眼神多了丝不屑,稍稍正了正身子,几近魅惑的声音,“难道卿也这么认为?”
“皇上的心思,微臣摸不透。”面具人平淡地答。
“朕的心思,你,不懂?”琉玉的语气带着愠怒,显然对面具人的回答非常恼怒。
“若是没有什么事,那微臣暂且告退!”面具人特意不去注视他的神情转变,不待他回答,转身便欲退下。
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长叹,确切来说是一声承诺,“她是什么东西,根本不配朕的爱!朕的心思——一直没有变。”几近哽咽,悲怆的声音泄露了他复杂的感情,他是在哀求“他”吗?一个君王难以启齿的爱……
面具人的唇抽动了下,明知他不能为她做任何事,心里的愧疚就多了份,既然无法面对“他”,不如离去,他转身欲走。
“今日,你之所以肯来见朕,难道不是为了那件事吗?朕在等你问。”琉玉的眼神紧追面具人而去,面上一闪而过的紧张泄露了他的真实意思。
“不用了,当初我是怀疑过你下的毒,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不是你。”面具人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