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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上班,江采莲早早的就起了床,蹑手蹑脚地完成了洗漱。怕吵醒辛小小,她也没敢进厨房做早餐,什么都没吃就出了门。
刚刚拉开门,还没迈出一条腿,就被门外杵着的身影吓了一跳。
一.夜无眠的君子谦今天同样要上班。只不过在去公司之前,他得把话跟辛小小挑明了。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江采莲紧。
“君子谦,你怎么会在这里?”江采莲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现在才早上六点多,君子谦居然就出现了。这人该不会昨夜就在门外守着吧?
君子谦伸手抓住门把,以防她将门给关上。“我找辛小小有事儿。”
江采莲略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让了路。小小和君子谦之间的纠葛,不是她可以定夺的。“君子谦,不要试图伤害小小。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也不等君子谦回答,江采莲就直接走了。她言尽于此,怎么做那是君子谦的事情,不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左右的。只希望他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将来后悔莫及。
君子谦看着江采莲消失在楼梯拐弯处,收回视线,推门而入。等门关上,两个人单独处在一个空间里,他的心情霎时就波动起来。
将外套和文件包放在沙发上,君子谦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在门口,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推开门雠。
颜色鲜艳、卡通图案的床褥之间,辛小小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卡通图案是一男一女执手深情凝望的画面,很温馨,正是辛小小所喜爱的风格。她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这些四件套。只要看到中意的,总忍不住一再地流连,人就跟定在那似的,根本走不动。
君子谦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每次去商场见到好看的四件套,她都要惊呼着摸来摸去,恨不能全都搬回家。那样子有些丢人,却又傻气得让人无法不喜欢。
赚很多很多钱,让辛小小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回去,是他那时候最直接的梦想。他的梦想很狭隘,狭隘到只为一个叫辛小小的女人。
如果没有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他是否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不管是睡着还是梦醒,身边都有个展露着最甜美笑容的辛小小?
君子谦脱掉鞋子,穿着袜子走了进去,无声无息地靠近床边。那张从六年前就让他魂牵梦绕的小脸褪去了所有的妆容,显得那么干净。虽然有些苍白,皮肤却特别好,光滑细嫩,轻易地勾起他记忆里绸缎似的手感。
睡着了的辛小小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嫩,毫无防备,就像一个孩子。只是她似乎梦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眉头深深地皱着,打了一个明显的结。
再仔细看,会发现她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黑,那是昨夜深夜无眠的证据,无从遮掩。
君子谦微微俯下身,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试着揉开那个碍眼的结。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她,她的眉头突然皱得更厉害,然后砸吧砸吧嘴唇,将脸转向另一侧。
君子谦只觉得心惊肉跳,生怕她倏然睁开那双剪水瞳眸,就这么直接地将他的心事捕捉了去。他早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遮掩的君子谦了。
等辛小小重新睡去,君子谦又苦笑了起来。他明明就是来叫醒辛小小的,还怕什么惊扰了她的梦?
就在君子谦打算动手将人弄醒的时候,辛小小自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突然坐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显然是做噩梦了。
君子谦只觉得自己的心抽疼了一下,人却已经变回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辛小小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余光突然瞥到床前笼罩着自己的阴影,猛然抬起头。她的双眼倏然瞪到最大,嘴唇抖了抖才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起来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谈谈。”说完,君子谦就直接转身走出去。
辛小小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她突然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昨晚谈过了,没有任何的结果。她不认为隔了一个晚上,事情就会有所改变。但他既然有这个要求,她当然得满足。
辛小小飞快地换了衣服,完成了洗漱,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君子谦。“对不起,我这里没有茶叶。”
君子谦不吭声,他压根不在意这种小问题。
辛小小一口一口地将一杯水喝完,然后轻轻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抬眼看向他。习惯性扬起完美的弧度,又戴上了那副让她心安的面具。
还在大学里的时候,辛小小很不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总喜欢戴着一副面具。她总是在想,他们不觉得累吗?如今,她已经可以深深地理解了,这面具是为了遮掩内心的脆弱,或者掩藏见不得人的企图。
她不由得暗自庆幸,这副面具是可以无限循环利用的。昨晚被君子谦扯得七零八落,今天早上她依旧可以随意使用。
“三少,不知道你
要跟我谈什么?”
君子谦又有了想撕下她脸上那层面具的冲动,可是他忍了。因为他有的是时间去做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太过急切,其实是弱势的表现。
“辛小小,我已经想清楚怎么去解开我们之间的这个死结了。”说这话的时候,君子谦有种无法形容的轻松,仿佛所有的沉重都会随着这个决定而烟消云散。
辛小小着实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心跳一下子就乱了。唯有脸上那完美无瑕的笑容,依旧尽忠职守地坚守阵地。“哦?那么,三少想要怎样惩罚我?”
君子谦懒得去计较她的用词,他身体往后靠,呈完全放松的状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勾起漂亮的唇角。“辛小小,我们结婚。”
辛小小如被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却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他嘴角那抹真假难辨的弧度,像是被显微镜给放大了,清晰得吓人。
“你、你说什么?”
见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君子谦突然就觉得圆满了。这三年来,他看烦了辛小小那千篇一律的完美表情。今天,他总算把它给破了。
君子谦突然倾身向前,一把扣住辛小小的手腕,拉着她站起来。然后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含着笑,他一字一字地往外吐。“辛小小,我——们——结——婚。”
半响之后,辛小小突然一把推开他,踉跄退后两步,重新跌坐在沙发里。“君子谦,你疯了?”
“我没有疯。相反,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君子谦俯下身来,脸几乎要贴上她的。呼吸交融,足以让彼此的脑子都不那么好使。然而,谁也不会承认。“你想我放你走人,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扑到别的男人怀里,那么,我只好把你绑在我身边。至于你亏欠我的,你就用这辈子来偿还吧。”
“不,你一定是疯了!我不同意!”辛小小整颗心都乱了,整个人也跟着凌乱。她可以忍受君子谦对她的冷嘲热讽,但她绝对不能接受两个人在婚姻的状态下互相折磨。
对辛小小来说,婚姻是神圣的存在。两个人一旦结婚,那就是一辈子祸福与共。如果带着不纯洁的动机结婚,那是对婚姻的亵渎。
君子谦冷笑一声,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辛小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单方面的通知,懂吗?”
“我不懂!”辛小小倔强地扬起下巴,却因为他的钳制而吃痛。她褪去那副面具,露出那个倔强的自己。“总之,我不会跟你结婚的。绝对不会!”
君子谦嘴角的弧度又冷冽了几分,连眼神都凌厉起来。“辛小小,这可由不得你。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跟我结婚;二我让你跟我结婚。”
一个“让”字,很客气的说法。可辛小小知道,这个字背后隐藏着沉重的代价。也许,这代价会沉重到她担负不起。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可以好好地考虑清楚。”话落,他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拿着公文包翩然离去。
“砰——”门无情地关上。
辛小小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软软地倒在了沙发里,脑子又变成了一个金戈铁马的疆场,乱糟糟的一团。
结婚?
辛小小见识过相互折磨的婚姻,父母的婚姻就是这样。很小的时候,她就亲眼目睹了他们争吵甚至打架的场面。她完全不能理解,两个人既然结婚了,为什么要彼此伤害?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因此,对她来说,婚姻是应该慎之又慎的选择。如果两个人不能真心相对,无法彼此珍惜,那就不要结婚生子。否则那不是两个人的痛苦,那是一个家庭的不幸。
辛小小还记得,父亲去世之后,妈妈虽然很难过。可是熬过了那段日子,她反倒过得更开心了。可见,不幸福的婚姻根本就是互相折磨。
她跟君子谦之间掺杂了这么多的恩怨情仇,两个要是结了婚,那根本就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天天抓住一把刀互相捅。要么一个把另一个捅死了,要么两个都死了,这种折磨才能够结束。
辛小小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她也绝对不要自己的生活过成那个样子!
……
辛小小心烦意燥地在沙发里挺尸,纷乱的脑子还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兰素心就找上来了。
明知道兰素心来了不会有好话,可避而不见不是辛小小的行事风格,所以她还是下楼去把人给带了上来。
“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兰素心在沙发里坐下来,却突然发现沙发扶手上搭着的男士外套很眼熟。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君子谦的。
难道,昨晚子谦是在这里过夜的?那他们睡在一起了吗?他们是不是已经决定要重修于好了?那我岂不是没有机会了?不,绝对不行!我不会放弃子谦的……
“对不起,家里没有茶叶,只有白开水。”辛小小轻轻地将水放到她面前,却被兰素心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不解地看着兰素心。“怎么了?”
“这件衣服是不是子谦的?你们昨晚在一起了?”兰素心很激动,所以抓得很用力。
辛小小的手腕都被抓疼了,却愣是没吭一声,只是把手抽回来,坐回沙发里。“你误会了。这衣服确实是他的,不过是他早上来找我谈事情的时候落下的。”
“你骗人!就算子谦要找你谈事情,他也不可能直接到你家里来!一定是你勾.引他,趁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带到家里来。”
辛小小对她的脑补很是无奈,却也不想多加解释。解释的前提是信任,对一个摆明了不相信你的人,再多的解释都是白费心机。“你可以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
“辛小小,你、你真是太不要脸了!事情都做了,却还不肯承认!”兰素心一些想到君子谦要跟辛小小重修于好,她就要急疯了。昨天她质问君子谦“为什么不娶了辛小小,那样我就可以死心了”,可事实上,她根本不可能死心!
辛小小这三年已经被人骂惯了,所以没什么感觉。她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等着兰素心发泄。
“辛小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明答应过我要走的,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跟子谦搅和在一起?你不会天真得以为,子谦真的还爱着你吧?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就算他碰了你,那也是因为他三年前没有得到你。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可一旦他得到了,像你这样跟他的父亲有过一腿的女人,他根本不会碰第二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还有一点自爱,你就应该离开这里,而不是天天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是个不要脸的!子谦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你跟君天恒带给他的伤害,难不成你还想再害他一次?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别人会怎么戳着他的脊梁骨笑话他?但凡你对他还有一点感情,你就不应该这样来害他……”
兰素心似乎憋了很久,有一肚子的话要吐给辛小小,所以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越说越激动。
辛小小神色未变,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像兰素心这样想的人很多。在很多人的眼里,她辛小小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也许穷尽一生的时间,她也没办法让别人改观。好在那都是不相干的人,她不在乎。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子谦,不再祸害他?”兰素心做最后的总结陈词。
辛小小端起水杯,悠然喝了一口,才淡淡地看向兰素心。“首先,我没有缠着君子谦不放。其次,如果君子谦连这点流言蜚语都承受不起,他也不适合坐镇阳光集团。再次,你喜欢君子谦,应该在他身上下功夫,在我这里施压是没用的。最后,如果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兰素心被辛小小气定神闲的态度气得气血上涌,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辛小小,你别欺人太甚!你也别太得意,我不会把子谦让给你的,绝不!”
辛小小看着她气呼呼地摔门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君子谦的外套。
也好,省得她为该丢还是该送还而纠结。
跟兰素心约好了似的,她前脚出门,君子谦的电.话后脚就打进来了。
辛小小瞪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好一会,才确认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她昨晚随手买的临时卡,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无暇多想,辛小小就接通了电.话。“喂?”
“我是君子谦。”
“我知道。”话说完了,辛小小又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巴这么快干什么,生怕他不知道你牢牢记住了他的号码吗?
君子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声音马上就软了几分。“我的外套落在你那了,一会儿要用,你给我送过来。”
“不好意思,刚刚兰素心来了,她已经帮你带走了。我想,她一会儿就会送到你办公室去,你等着吧。”辛小小用一种“我反将了你一军”的语气跟他说话,心里却没有那种痛快。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
“兰素心去你那干什么?”
辛小小苦笑。当然是来宣告所有权加示威,你以为她是来跟我说知心话的吗?“她来告诉我,你是他的。说实话,兰素心是真的爱你。我觉得,你们在一起挺合适的。”
回答辛小小的,是一声冷哼。
“辛小小,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你有时间在这里为别人操闲心,还不如为我们的婚礼做点准备。”
君子谦的语气冷得厉害,仿佛挟着冰碴子的一股冷风,轻易就能把人给冻坏。隐隐的,又夹杂着些许怒火。
辛小小摸了摸额头,想了想又说:“君子谦,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若是恨我,可以有千百种方式报复我,但请不要拿婚姻来开玩笑。”
“辛小小,你听着。这场戏该怎么演,由我说了算。你能做的就是配合,或者被逼配合,你懂吗?”
辛小小听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