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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男人在她的洗漱声中警惕地睁开眼,然后,飞快想起昨夜的事——他被一包粉末放倒了。
男人的脸黑得几乎滴下墨汁来,看着那个神清气爽的小女人从浴室中走出来,他飞快扑了上去,按着就要强吻——一个小纸包被举到他的鼻尖,女人得意地晃了晃,他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女人嘻嘻笑着:“你如果不想今天睡一天耽误事儿,就别想着欺负我哦。”
男人负气地冲进浴室,砰一声狠狠摔上门。
听着重重的摔门声,女人H得几乎飞了起来,“……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儿传四方。”
男人神情莫测从浴室中出来,一整首歌,她唱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好嘛,翻身农奴?她倒利害,几百年前的歌也会唱,还会配制迷晕能力者的粉剂,还有什么她不会的吗?……咬着牙,男人将女人送到一楼后厨,转身走了。
这一天,粥馆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到大师傅美好的心情,连续快一个月的阴霾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美好的艳阳天,大师傅又有心思教他们熬粥了,三位厨师几乎涕泪齐下,真是谢天谢地谢神佛啊,希望大师傅永远保持现在的美好心情吧。
睡了几天安稳觉(男人只是搂着,啥也不敢做,这是他能接受的底限),男人开始领着她四处逛,先回了四区,带着她进了各个服务场所,让她看四区的居民如何费尽手段想要爬上能力者的床,然后,又带着她去了五区。
不曾来到这个世界前,她过着循规蹈矩的简单生活,从没去过夜店,在电视上听过相关的新闻报道,但从来没有接触过/性/服务者,说她单纯得像张白纸也许夸张,但是,她的生命历程,顶多也就是在白纸了画了几道,那几道,还都是浅浅的,干净的。
五区,是她根本无法想像的世界,她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可是,这里的人,把自己的行为看做理所当然,似乎,他们生存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进行两/性/运动。千奇百怪,超越想像的性/行为方式,在这里,处处可见,这里的一切,只为两/性/活动服务。
看着那些年青美丽的生命被践踏被□被撕裂,她心颤、惊悸,看着男人不变的神情,她知道,他在告诉她,如果没有他护着,她便会沦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她知道,他换了另一种方式,让他看清世界的真面目,以此让她屈服——可是,唯有这个,不可以。
倔强地咬着唇,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触角收缩起来,忘掉自己,询问他召来的几个女郎平日如何生活,如何工作,如何渡过生命的每一天,她们的衣食住行如何解决,生活水平如何,如果遇到麻烦,她们如何处理……总之,她像在做五区的详细调查报告,力图把这里人们的生活还原,把他们的轨迹描述出来,细致到了每一天,每一件事。
高档的,中档的,低档的,去了一个店又一个店,终于,男人烦了,生气了,把她丢在街角,她谨慎地将自己缩在阴影里,躲避着每一只试图拉扯她的手,忍无可忍时,挥散开迷药,于是,街面上倒下了一片。有五区的巡逻很快过来,看着她倾城的容色,华贵的衣着,巡逻暴躁地捶着摩托车:“你是从哪家跑出来的?你的主人呢?”
温妮警惕地看着这个两米多的壮汉,“我在这里等人,我和他走散了。”
巡警一听,冷笑道:“走散?是被抛弃吧?”
温妮低下头,他终于不耐烦了,所以把她抛弃了吗?似乎心里有一角变得冰冷,她深深吸了口气,“巡警先生,可以把我送回四区吗?我可以付给你报酬。”在一个街道她都不能平顺呆着,又如何走出一个区。
巡警看着一地昏迷的人,一脚踢翻了一只垃圾桶,“报酬?报酬……一个天之娇女……惹下麻烦后老子得帮你擦屁股,还要把你送回四区……四区?”
巡警突然露出一个淫/秽的笑容:“四区啊,我想,这条街会有许多大爷喜欢你这样的。”
看着巡警不怀好意的目光,温妮的手里再一次出现了一个小纸包:放倒他,抢车,然后进入一个无人的角落,再之后,进入空间。
至于进入空间后的事,她现在暂时没空去想。
在巡警离她还有三四步远时,一个比冰还冷的声音响起:“我要是你,就会离她远点儿。”
巡警飞快地转身,身后,一个男人用杀气四溢的眼神切割着他,能力者的威压如山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看着男人出现,这一次,温妮不再有如逢大赦的庆幸与安心,看着男人一脚踢飞巡警,她冷静沉默。男人痛苦地看着她越发冷淡的眼,回转身狠狠一脚踢碎了巡警的摩托。
看着碎成块儿的摩托,她说:“带我去看看六区和七区吧。”
男人几乎咬碎了牙,负气地带着她去了更肮脏的六区,站在隐蔽的角落,看着这里的老弱病残苟延残喘,看着小偷、骗子、杀人犯在这里如何淋漓尽致地展露人性之恶,看着有人死在眼前,看着有人被打残,救了一个七岁的小孩,被她抢了身上的配饰,然后,偷偷跟在她的身后看她如何求存……十天后,她说:“咱们去七区吧。”
男人踌躇了,她笑了笑:“你不是要让我知道这世间生存之难吗?走吧。”
他后悔了,可以吗?
可是,女人固执地要去。他闭了闭眼,带着她去了“人间地狱”。
七区,生活的不是人类——六区高高的隔离墙后,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在那里生活着,她哆嗦着,看着一具丧尸扑倒一只小型变异兽,咬断了它的喉咙,然后吸干它的血,生吃着它的肉。
“那是什么?”
看着她明明吓得要死,哆嗦着,却死命支撑着虚软的双腿,就是不肯向他求助,他心情糟糕透顶,“七区,都是感染了病毒的人类。”
“人类?”她不敢置信,压抑让声音都变了调:“那是人类?那吊着只眼球的是人类?那被咬死的呢?也是人类?”那明明是只小变异兽啊?
他看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颤抖得近乎痉挛的喘息声让他的心里一阵阵发苦,曾经,他说,希望她永远不知道后三区的生活,可是,如今,他亲自领着她,让她看这残酷的世界。他,心胸何时如此狭窄了?明明想爱护这个女人,明明想要给她一切最好的,为什么,他却带她来了这人间地狱?
“妮妮,咱们回去吧。”
温妮摇着头:“我很高兴你带我来了这里,让我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
那天,他们闹翻的那天,看到他被女人纠缠,她也说她看清了现实——是不是,他又干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她看一眼身畔衣冠楚楚、形容整洁、俊美高大的男人,洗了洗眼,又回头看着远处那徘徊的“丧尸”,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他还有神智?能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