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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薄听见幽静的嗓音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幽静说:“让他们进来,”他没有去找李静素,就是因为知道李董一定会带着李静素前来,他等的就是李董出面,既然李董都出面了,乔曦的事情不用查,他就可以断定,一定是李静素所为。
李董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李静素和高雪明,见坐在龙椅上的司马薄,他立即下跪,“微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静素和高雪明也跟着他后面跪下。
此时李静素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她思恋已久的人就在眼前,可她不敢抬头看,因为她杀了他最爱的人,她实在没有勇气抬头看司马薄。
“都平身,李爱卿可知朕现在还没有解禁,是不能见任何人的,不知道李爱卿有何事,这么急着见朕,”司马薄沉声说道,锐利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心中对他们的来意早已明确,可他不点名,他就是要李董开口承认。
李董闻言没有起身,也不敢起身,他给司马薄磕了一个头然后说:“皇上,微臣有罪,请皇上赐微臣死罪吧!”
“爱卿这时何意,爱卿犯了何罪,朕怎么不知道爱卿何时犯罪过,”司马薄直接和李董打哑谜,他今天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是不会和李董挑明了说的。
李董也不傻,当然明白司马薄是在装糊涂,他沉思了一会说:“回皇上,微臣今日得知,文曦宫的那一场大火,竟然是静妃娘娘所为,就直接带着静妃娘娘前来请罪,微臣自知静妃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微臣实在是没有脸面来见皇上,更没有脸面给静死求情,可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人世,微臣愿意用性命来交换静妃娘娘的命,只求皇上给静妃一次改过的机会,只要皇上肯饶恕静妃,让微臣做什么?微臣都毫无怨言,”他在来得路上已经想好了,以他现在在朝中的地位,司马薄肯定不会杀他,他刚刚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司马薄,倘若杀了李静素,就等于杀了他,他相信就算司马薄在恨李静素,为了朝廷的稳固,他也不会轻易杀他的。
司马薄邹着眉头,脸色瞬间沉下来了,他一双黑眸利锐的盯着李静素,“你为何要这样做,朕已经把女人最高的权力给你了,你为何还不满足,”这就是他心中一直的疑问,就像乔曦一样,他都已经把心给她了,可她还是不满足,为什么女人想要的,都是男人没有的。
李静素见事情已经挑明了,她慢慢的抬起头,当她看到司马薄消瘦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看来司马薄对乔曦的死,真的很在意,这让她心中更加的嫉妒,既然司马薄都问了,她也不想隐瞒什么?“皇上问得好,臣妾为何要害死皇贵妃,皇上你是给了臣妾最高的位置,可皇上你知道高处不胜寒吗?臣妾身在最高处,却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狠角色,有王云和凌心容对后位虎视眈眈,还加上一个皇贵妃,皇贵妃是什么人啊!清夜一人的专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在加上她腹中的孩子,她总有一天会取代臣妾的地位的,臣妾要是不早点出手,最后臣妾恐怕会比皇贵妃的下场更惨,臣妾这样做全是处于自我保护,难道臣妾保护自己也有错吗?”
司马薄的眉头紧紧邹着,李静素的话,让他心中的怒气正在渐渐的加温,“朕说过,你的位置永远也没有人能取代,皇贵妃在聪明,她永远也只是贵妃,根本就威胁不到你,再说皇贵妃进宫一来,从来没有和谁斗争过,也从来没有陷害过谁,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此毒手,你晚上就不怕做噩梦吗?”他知道以乔曦的智慧,只要乔曦想要,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只是她不屑和后宫的女人争斗而已。
李静素轻轻的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悲伤,泪水也从眼角滑落,“威胁不到臣妾,那臣妾敢问皇上,你对臣妾有过爱吗?如果你对臣妾爱都没有,一个没有皇上的爱的皇后,又能走多远呢!皇上以为臣妾是担心皇贵妃威胁到臣妾的后位,才对皇贵妃下毒手的吗?如果皇上能像对待皇贵妃那样对臣妾,臣妾任何名分都不要,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得到皇上的爱,得到皇上的心,皇上明白臣妾的苦中吗?”她一边说一边哭,把心中的痛苦都说出来,现在她抱着必死的心态,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你的意思是朕害死了曦儿?你残忍的杀害了曦儿,全是因为朕的缘故,静妃,到现在你还在推卸责任,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司马薄的嗓音突然低了好几度,眼神中的目光也变得冷漠无情。
“臣妾知道皇上,会杀臣妾,可是就算皇上杀了臣妾,臣妾也要说,皇上你知道吗?臣妾一个人在冰冷的黑夜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皇上你知道吗?臣妾每天是多么的希望,皇上你能上臣妾宫里去,哪怕是看臣妾一眼,臣妾也就心满意足了,可臣妾得到的消息,皇上每天不是上云妃宫里,就是到皇贵妃宫里,皇上知道臣妾心中有多么的痛吗?臣妾是皇上的妻子,为什么得到的宠爱还没有嫔妃多,这些是算了,最让臣妾嫉妒的是,皇贵妃与身孕了,云妃有身孕了,看着她们一个个都有皇上的骨肉了,皇上可知道臣妾有多么的想拥有皇上的骨肉,怀不上是臣妾的错,可皇上你根本就不来臣妾宫里,就算偶尔来了,也不会碰臣妾的身子,臣妾的要求不高,臣妾只想要一个皇子,让皇子陪着臣妾过着没有皇上的日子,可臣妾没有皇上的爱,也没有皇子,而她们得到了皇上的爱,也拥有了皇子,皇上你说叫臣妾怎能不恨,如果一定要说是臣妾杀了皇贵妃,还不如说是皇上你的偏心杀了她,”李静素把心中的苦都说出来了,她现在感觉无比的轻松。
李董听完李静素的话,他才明白,当初就不因该答应让李静素嫁入皇宫,因为李静素根本不适合生活在宫中,看着李静素不断###的肩膀,他知道李静素正在强忍着大哭的###,他心痛的收回目光,然后看着突然沉默了的司马薄说:“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教女无方,才导致了这场大祸,请皇上处罚,微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