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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炜馨一看到自己要的东西,一时激动的立即转身,但她忽略了身后的橱柜,脚跟一动,随着她的手臂扫过去,料理台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慌乱中,她不由的侧身微闪,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下意识地似乎抓住了什么,然后她的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正是柴卓棣扔了手中的东西,一手勾住了她的腰,这才让她避免了她被油盐酱醋渐染衣身的结果。
“小迷糊。”柴卓棣轻声说了三个字,不过宠溺的成分为主,他望着骆炜馨扬起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颈脖,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两人看话剧的那个夜晚,她依偎在他胸前安静乖巧的模样,心里仿佛被羽毛轻轻刷过,突然泛起一个莫名的念头,想要重温那晚的光景……勾住腰际的手臂就不由微微用了力,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骆炜馨刚舒了一口气,她的双手刚才在慌乱中不自觉地拉住了他的领口,手臂松松挂在他的肩头,他再这么一搂,彼此之间的姿势就像是一个亲昵的拥抱,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她只觉得脸上微烫,她咬着唇抬头,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来深邃难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更有一股她不甚明了的情绪在眼底翻滚,一时间她竟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窘迫,下意识地又用力挣扎了一下,这次倒是轻松地从他的双臂中脱了出来,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到一边……耳边随即传来他轻柔的笑嗓,“还是我来吧,这么晚了,我可舍不得把你饿晕了。”
骆炜馨抬头,就见他上前,已经先她一步的拿起了调料和碗碟,转身开始调配。她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由拿手背贴了贴还有些发烫的双颊,努力的稳了稳神,就从保温柜里端出保温着的菜走了出去。
柴卓棣端着蘸料出来时候,看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催她,只是拿了两幅碗筷出来,又把手洗了,就坐在一旁,开始慢悠悠地剥着虾壳。等到她终于回过神的时候,他已把盛了虾肉的碗转手放到她面前,又推了蘸料碟子过去,轻笑着开口,“饿了那么久,快吃吧。”
骆炜馨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自己面前某人的劳动成果,忽然就拖着长长的尾音薄叹道,“唉,你不会知悉了我所有的习惯吧?”真是奇怪,某人怎么连她不喜欢剥虾壳这个坏习惯都知道?
柴卓棣直到把手里那只虾的虾壳剥完,这才停了手,一面擦拭手指一面微笑着回答,“习惯着你的习惯不好么?”
骆炜馨眉一挑,“什么意思?”
“你说呢?”柴卓棣温柔的语气仿佛无比宠溺,虽然没有明说,但眼里流泻出的笑意却再一次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骆炜馨瞪了他一眼,很是后悔在自己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让这个人进到自己的地盘,就因为一个疏忽,竟然一览无余自曝其短,话又说来,这就是真实的自己,对某人的话里有话……切!迟钝不是自己的专利吗?……想到这里,她毫不领情的夹起虾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仿佛为了扳回点面子,她今晚夹菜的频率尤其的频繁……
柴卓棣看到七八个菜里她夹的最多的就是虾,就微笑着继续开始剥虾壳,直到盘子里的白灼虾全部都变成了虾肉堆在骆炜馨面前的碗里,他才住了手。
餐厅内中型水晶吊灯下倾斜出一派柔和的淡黄色灯光,在两人身上打出半明半暗的分界,偶尔地,会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传入室内,听起来就像是阵阵波涛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