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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怎样,乔莞那张小脸蛋瞬间就红了,蔫蔫巴巴不知怎么答,只能耸拉下脑袋不搭腔。
傅天琅凝望她半晌,挑起她小小的下巴,俯身一脸严肃的道:“说好。”
好……啥?
乔莞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两眼光光的与他凝视半晌,然后……她打了个饱嗝。
“咯!”她瞪大眼,连忙捂嘴,可那饱嗝从第一声开始,就像止也止不住似的,不停的打。
“咯!”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扯开被子又钻了进去。
“咯!”她盖过头,拱成一小团。
傅天琅察觉出一丝不妥,拧着眉头问:“怎么?”
“咯!”乔莞抱着肚子,哼哼唧唧半天。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疼痛,胀得难受。
傅天琅伸手探入被中,掌心覆上她的额头,见她眉目深拧,一脸难受,连忙出门找来医生。
经过检查,乔莞被诊断为急性胃扩张,也就是所谓的“吃撑了”……
傍晚的阳光微暖,乔妈看着刚洗了胃,正病怏怏躺在一旁的乔莞,有些匪夷所思:“你到底吃啥了?”
乔莞翻了个身,心虚的没敢吭气。
冷不丁的,有人拉开了她床边的抽屉,乔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随即,堆积了一抽屉的饼干、薯片、巧克力的包装纸跟一座小山似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傅天琅脸色沉了沉,跟着掀开床单,瞅着一地的垃圾碎屑……
乔妈怒斥一声:“活该!”
而后她略略一沉吟,嘴角抽了抽又问:“谁给你买的?”
见乔莞不吭气,乔妈转过头看了眼同样不作声的傅天琅,顿时明白过来。
“你就惯着她,瞧瞧,都惯出了什么毛病!”
傅天琅直挺挺的站在一旁,垂着眼,虚心受教。
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病房里的画面通常是这样的……
乔莞拖着腿从被窝里探出一颗脑袋,水汪汪的眼睛默默凝视着正坐在床边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傅天琅抬头。
四目相对,乔莞虽然没说话,但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神很明显在说:她想吃肉。
傅天琅沉默片刻,视若无睹的别开脸,继续阅读手中的文件。
乔莞眼睛都直了,扁扁唇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最终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琅哥……”女孩的声音清脆得像将熟未熟的青苹果。
傅天琅握着书册的手一紧,没有看她,视若无睹的又翻过一页。
乔莞吸吸鼻子,声音沉闷:“琅哥……”
仿佛千根万根的羽毛轻轻刷过耳畔,他徐徐垂眸,目光重新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久不见回应,乔莞正要悻悻的收回了手,他突然有了动作。
傅天琅放下书册,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缓缓伸入口袋,在这个过程中,他犹豫了一阵,仿佛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克服理智,递给了她一颗牛奶味的软糖。
“只能……吃一颗。”
——
夜里的医院诡异的安静,病房里的灯也熄了,四周围仅余下一片漆黑。
乔莞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原本睡得挺好,正做梦呢,鼻间突然传来一阵麻痒……
“哈啾!”
她搓搓鼻子,刚睁眼,就迎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
她吓得说不出话,心肝乱颤一阵,才知道是阿琪。
黑猫那一身毛发在月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泽,嘴一张,它抛给她一个小瓶子。
乔莞定睛一瞧,是她们地府的香火瓶!
“你怎么会有?”她心头大喜,拧开木塞子嗅了嗅,一直愈合缓慢的脚伤果真好了许多。
“上次你给我的,没用完。”黑猫在床头打了个滚,懒洋洋的舔着爪子,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乔莞将瓶口凑到鼻间,用力的嗅了一口,想想上回给它的时候,好像是两年前的事……
“阿琪,谢谢……”半晌,她盯着在一旁打盹的黑猫,伸长了手臂把它捞进怀里,又扯过被褥将一人一猫裹住。
黑猫在她怀中睁眼:“谢我什么?”
乔莞不作声,心里很清楚这次能获救,全是因为阿琪关系,想想这几年,阿琪虽然对她一直很冷淡,但是在危难关头,却总会对她施以援手。
其实她是一只好鬼。
她又抱了抱它。
黑猫冷哼一声:“你别弄错了,我救你是为了自己,如果你死了,谁给我解开这道枷锁?”
乔莞低头沉吟,在占便宜上,她那脑子倒是转得飞快:“对,对,我可不能死了,我死了你怎么办?”
黑猫瞪她,一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乔莞笑眯眯的对着它:“所以你再教我点口诀吧,下次要是碰上这种事,我也能自保对吧?”
黑猫沉默了一阵,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脸皮真厚。”
乔莞死死的抱着它不撒手,对,她就是脸皮厚。
——
接下来的几天,傅天琅据说是与东家请了假,日日陪在医院。
说他兄妹情深?这倒不像,毕竟乔爸乔妈住院那会儿,也不见他着急成那样。
于是当乔妈在一次无意中,看到傅天琅给乔莞洗脚的神态时,终于开了窍。
晚上找了个时间,她愁眉不展的坐在乔爸床边问道:“你说,这阿琅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家老三了?”
乔爸怔了下,心想你可算看出来了,全家都知道的事,就他这婆娘还懵懵懂懂没有进入状态。
乔妈也不管乔爸怎么想,径自在灯下念叨:“阿丽咋办?这不是乱套了吗?”
“还能咋办?”乔爸抿抿唇,若是早几年还在小镇上的时候,他也许可以理直气壮的押着他娶乔丽,但如今经过上回的车祸,这乔琅不仅神通广大的替他们解决了天价的医药费,还每个月挑起一个家的生计。
这个上门女婿,他无论如何都想要的,所以他现在也后悔,当初如果没进城多好,也不会发生这些事,而今傅天琅有手有脚,个子又高,接触了山外的世界,不仅适应良好,挣钱能力更是毋庸置疑,这样一个成年的大男人,他还怎么管得住?他若是想跑,他能捆着他?
所以乔爸也愁了,骂道:“阿莞才多大?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没事尽念叨个啥。”
乔妈无端端被吼了一句,眼眶红了红:“万春,要不明儿个你跟阿琅说说?好好劝劝,也许还来得及?”
乔爸脸色一沉:“劝什么?孩子大了,这些事咱俩管不着。”
乔妈噎了下,顿时便怒了:“怎么管不着?他……当初都说好的事,他也答应了的,怎能出尔反尔呢?!”
见乔爸跟个受气包似的在一旁吃果,乔妈直接抢了过来,怒巴巴的道:“你不劝是吗?好,我劝,我明天就跟他说去,可不能这样,我们阿丽死心塌地的等了他这么多年,他突然闹这么一出,是想让她们两姐妹反目成仇,拆散我们一家子吗?!”
乔爸知道她是认真的,赶紧坐起来,阻止道:“我说你这个婆娘真是……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啥也别说,让我来,我……我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可乔爸虽然嘴上说“谈谈”,这一拖就拖了好几日。
乔莞自从有了小香火,那伤好得特别的快,脚也不疼了,手心、大腿那一层青灰的烫伤也渐渐消失、愈合。
她吃好睡好,精神也好,没多久就解了禁,终于能吃上一顿好的了。
这日,她吃饱喝足的在床上打盹,其实她没完全睡着,听着外头的雨声,她半梦半醒。
直至一人推开病房的大门。
乔莞没动,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傅天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