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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炎最后还是去了江南,只不过不是巡盐御史,而是去穷乡僻壤做个小县令。
官员考评三年一次,庄承炎至少要在这片土地上呆三年,才有希望被调回京。
三年啊,庄杨两家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任何退出去的人,想要再重新回到中心位置,难如登天。
本来庄承炎既是嫡长又能力出众,他在庄家的时候年轻一辈子弟无人敢触其锋芒,他一走,这些人还能忍得住?如果这三年里,庄家有其他子弟崛起,庄承炎能不能回京城都是两说。
庄家大概是要乱上一段时间了,宇文诚断了一条臂膀,日子也不好过。
韩守松还真是简在帝心呢,能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把一皇亲国戚祸祸到这个地步,宇文佑轻轻敲击桌面的手指头顿了一下,笑了,是老皇帝终于下定决定立太子了吧。
苦命的二哥啊。
“东家,庄承炎给你下了请帖。”安谨言从外面进来,将手上一份做工精美的请帖放在宇文佑面前的桌子上。
宇文佑瞥了一眼,扭开头:“不去。”
“怕了?”安谨言笑问道。
“不是怕,只是跟他,没这份交情。”宇文佑双手托腮,这个动作还是从宇文桓那里学来的,既可爱又欠揍,他觉得很有意思,“庄妃屡次折辱我母妃,宇文诚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只不过这二人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庶母,我能把他们怎么办?庄家既然要靠他们博富贵,这份因果算在他们身上也不亏。所以说呢,虽然庄家大概恨我不浅,但在我看来,我跟庄家其实没有恩怨。这杯践行酒,我没有喝的理由。”
安谨言想了一会儿方才明白宇文佑口中的“没有恩怨”是什么意思:“百年望族,顶级勋贵,在你眼里就是打手、仆役一般的存在?我该说你狂妄呢,还是该说你不要脸?”
“小姑娘,我养活你们一大帮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跟我不对付的人那么多,哪有时间跟精力一个个记在本子上?官位高低、身份贵贱,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庄妃母子的附庸?”宇文佑站起来拍拍安谨言的脑袋,笑得一脸宽和,“林泉水真的是把你当女儿宠,龌龊事全都自己干了。别说是朝堂,就是生意场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恩怨分明。既是为了利益抱成团,就该做好祸从天降的准备。”
这种轻慢的态度,让安谨言心头一震,连对方占她便宜都给忽视了,望着宇文佑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我怕了,可以跑路吗?”
“不行。”宇文佑笑道,“生是长乐坊的人,死是长乐坊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