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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何曾希望她受这样的罪。
在第一晚见到她失控的时候,他就已经再次带凌初夏具体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可医生反馈回来的结果还是一样。
凌小姐的身体不适合拿掉孩子。
时澈握着吹风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黑眸里极快地浮现了一抹深沉的痛楚,然转瞬即逝,他克制着自己,一一将凌初夏的头发吹干,这才重新抱着凌初夏躺回床-上。
他的薄唇轻轻地吻在凌初夏的额头,嗓音低哑,“初夏,它就是我们的孩子。你做的,只是噩梦。”
凌初夏听着这句话的时候,几近绝望,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话,但这一句话,根本没有办法给予她任何的安慰,她也不想要听到这句话。
可是,每每望着时澈这样沉静而哀痛的目光,她就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她闭了闭眼,眼角有眼泪缓慢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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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哄着凌初夏睡着之后,他轻轻俯身,在凌初夏的眉心印下一吻,继而起身,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走去。
出了卧室,时澈轻轻地带上了门,转而走向一楼,推开一楼健身房的门,时澈迈步走入。
时澈常年锻炼泰拳,所以这健身房里,吊着不少沙袋,时澈走上前,连拳套都没有戴,就这么赤手空拳地一拳一拳重重地击打着。
双手没有戴拳套,而时澈挥拳的力气极大,他的手背关节处很快泛起了乌黑,然他却无知无觉,只用尽全身的力气击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