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很烦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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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气氛很凝沉,局长的脸色很不好。在他管辖的青城区接连发生命案,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我与高城一到,立即就召开了会议,法证科给出初步判断:两名死者死亡时间都在周六凌晨两点到三点,女性尸体通过家属辨认以及骨龄测算,基本确定为童子琪,但还有待骨髓dna检查报告出来做最后的确证。由于尸体烧毁严重,无法判断童子琪的左臂是如何断的,暂定为利器割断,但在现场未找到任何凶器。死亡原因有两种:断臂之后失血过多致死,或者断臂之后未死,车子自燃活活被烧死。

尸体带回后法医在其胃腔内找到一枚戒指,确断为吴炎案中的证物。已经让人在排查童子琪的人际关系。至于男尸身份,暂时还没得到任何讯息可证明,因为他身上并无任何证件,也无手机,面目损毁程度严重,目前仍在尝试通过颅骨还原真面,通过骨龄检测出男子年龄为四十岁左右。他的死亡原因确如高城所言:从崖上摔落而死,身体多处骨骼碎裂。崖下由于常年累月不见天光,树叶堆积阴潮腐烂,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腐蚀成份,并有蚁虫等生物,故而男尸伏面而趴死在那,面部完全损毁。

但上下两个现场,都没找到有利的足迹证据,由于下了一场雨,地面潮湿,崖上的足迹被发现尸体报案的驴友们给破坏一尽,而崖下男尸周旁并无可疑足迹。

目前暂时就这些讯息可供参考。

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高城,眼中各有期盼他给出更鲜明立体的论断。可高城却把这烫手山芋又丢给了我:“先听我徒弟来分析吧。”

无语地看他,一点思路都没,让我分析什么?但他却垂眸若定,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赶鸭子上架就我现在这种,别扭地起了身,等站到台前时,发觉并不像初次那般紧张,台下的目光也不再让我觉得慑缩。微一沉敛就开口而述:“别的我不敢妄自评断,只说下自己擅长的专业领域......”在我讲述完树上所刻标记的详情后,底下起了小片议论声。

关于标记从“lmk”变成“l&k”之后的延伸问题,我就不大放厥词了,在座的刑警都是办案经验丰富的人,相信后续也会有新的方向来调查。

看了眼下首处的高城,我又清了清嗓子,引来再次注目。

“另外有件事我认为该被列为疑点:童子琪左脚受伤、左臂被断,偏巧男性死者左臂与左腿戴了义肢,这中间应该有着一定的联系。”

其实疑点还有很多,奥迪车的自燃是人为还是意外?童子琪为什么要开车到那山上?中年男人又为什么会从崖上摔下去?他们是一起去的还是先后上山?

还有,刻标记的人是凶手还是像在吴炎案中一般,只是个旁观者?假如是前者,杀人的动机且不说,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将两个人诱拐到山上,然后再行凶,不留一点破绽。但假如是后者,他又为什么会先后在两处现场出现?而刻下标记的动机是什么?

l&k。符号“&”通常情况下代表“和”的意思,这样一来,它的侧重点就在“l”与“k”这两字母上,人名排除,地点也排除,还能是与什么有关的?

直到会议结束,高城都没置一词,局长等人面露失望却不能说什么。也是可能知晓了高城的怪脾气,在临出会议室时,局长留住我交代了些话。等我走出警局时,见那人立身黑暗,灯光打在身上,拖了很长的影。

莫名的,错生出一种寂寥的感觉。

眨了眨眼,错觉顿消,因为高城已经一脸不耐烦地转身走向我。

几度抬头看天,黑蒙蒙的不见有星光,浓稠如墨。仍是不明白,明明局长安排了专车送我们,可身旁这人却谢绝了,硬是拽着我走在寒冷夜的大马路上,这也就算了,主要是他从头至尾脸都耷拉着,面沉如铁。

我受不住这低气压,忍不住问:“是不是困了?”

“不困。”

看着像的,他只有在饿与困的时候,脾气会变得特别坏。今儿一天东跑西跑的,就餐都是随便糊弄上两口了事,现在也过夜里十二点了,他的两个忌讳都触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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