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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烦的?人家主动来和解,算是有诚意了,而且吧,我听厉衡说老江这阵子很不对劲,一起的喝酒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受了打击呢。那样的人肯承认受打击,那得多不容易。”
见向晚不说话,她继续:“你不是到现在还在怀疑他的诚意吧?”
向晚摇摇头,“我不知道。”
“啊?真怀疑啊?”苏纯拿一种老江真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向晚压力山大,忍不住说了句:
“我和他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两个的家庭相差太多,怕他家里不同意?”
“一方面吧。”
“我倒觉得你不必担心,你看我和厉衡不也这样?而且老江他现在江氏的一把手,家里人都得听他的呢。”
向晚沉默,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苏纯抓住她的手,劝道:“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其实有些事不是她想太多,而是根本不用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向晚接到江渔舟的电话。
“睡了吗?”他在那头问。
“没。”
“在等我?”
向晚:“……”
那头哼笑一声,说:“我可是在等你啊,可惜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江渔舟……”向晚不想听他说这些,感觉被他调戏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江渔舟的口气有点无奈,“好好,我不说了。”
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两边俱都安静,电话里有呼呼的风声,吹在耳边,落在心头。她觉得无所适从,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他嗯了一声,声音冗长带着些许疲惫,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刚刚喝了不少酒,头痛。”
向晚原本都要挂电话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接了他的话,“谁让你喝那么多。”
“嗯,以后会注意,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他的话忽然提醒了她,一下子没了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我要挂了。”她说。
“我头真的好痛,身上好像又痒了,怎么办?”江渔舟在那头喋喋不休。
向晚咬着嘴唇,她真想一下子掐断电话算了,这人是装疯卖傻还是开始撒酒疯了?她握着手机,说不出一个字,可也没挂电话。
“你怎么不说话?”他在那头发问。
“说什么?”
那头啧了一声,叹道:“你啊,还真不解风情,我忍着头疼和难受跟你讲电话,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向晚扭头看窗户,窗帘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耳边那个人的存在感很强烈,虽然是一个人独处的夜晚,无形之中也多了点情意绵绵的味道,时光都好像变得温柔了。
江渔舟在那头闷笑出声:“又不说话了。”顿了顿,“现在的你和那天对我动武的时候感觉不像同一个人的似的。”
向晚心里想,你还不是一样,先前那么不着调,现在又来装情圣,扮黏糊,你的面具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了。
“我要挂了。”她再次强调,并且果断挂断。
江渔舟这边电话刚挂断,他家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刚刚和谁讲电话呢,那么长时间?”
江渔舟自然不能说我和女人讲电话,只说:“和盛宇的周总讲电话呢,跟他咨询一个事情。”
老爷子不疑有他,问:“事情谈得怎么样?”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明天还有两项条款,谈妥后就能签下合约。”
“嗯,这我就放心了。”老爷子说,“我就知道你是经商的料,当初要不是一门心思非要去当兵,我们江氏早就做大做强了,哪会被你大哥搞得那么萧条。”
江渔舟现在人在b城,去那里谈一项合作,b城是本省的第二大城市,新开发的工业园区已经招揽了不少外资企业,江氏此次的入驻,对于企业本身是一项质的飞跃,而对于江渔舟来说,这是他上任以来,首次亲历其为的大项目,公司里多少人的眼睛都看他。
当初他从部队转业回来接手公司,有许多人是持保守态度的,认为:他虽然在部队混得风生水起,但隔行如隔山,商场上他未必行。
但老爷子拍着胸脯在股东大会上打了包票,并在头一个月拖着久病初愈的身体亲自带着江渔舟,直到江渔舟完全上手。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两个儿子,孩子们小的时候,他经常把些合同报表什么的给他们看,小儿子天生聪慧,一看就懂,大儿子却要他解释好久。只是前妻临终前他曾许过承诺,将来要把公司交给大儿子管,再加上前妻娘家在公司里势力颇大,他也只能如此。
小儿子也算有志气,表示不觊觎家里的财产,高中毕业考了军校,在部队也混得风生水起,要不是他那个屁本事没有,只知道胡来的大儿子差点把公司拖垮,他又亲自去部队说了几次,人还不愿意回来接这烂摊子呢。
这次的项目一旦谈妥,江渔舟不但证明了自己,公司里那些最后的顽固分子也最终不会有话说了。
所以老爷子才这么关心。
事实正如江渔舟所料,第二天的谈判果然顺利,上午谈妥,下午修订草案,之后签了合约。
晚上合作方举办了庆功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对方给他安排了酒店,他婉拒了。
从b市到f市是短途,三个小时车程。
半夜两点钟,向晚处于静音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