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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那晚的机缘巧合,你才救了我的命”,他说道。“也许那支钢笔就是我被控制的媒介工具”,回忆这段经历对他来说是痛苦的。
我好奇的追问,“那晚给你钢笔的人长什么样?”他尽管不愿意回忆这段经历,但因为我是他救命恩人的缘故,也不想拒绝我,更重要的是他仍然心有余悸。“他的脸总是朦朦胧胧的,我没有看清楚,当时我也喝多了。但我可以确定他穿着一种老式的学生装,就是八十年代学生穿过的,那种四口袋的衣服。现在几乎没有人穿了,所以我印象还算深刻。”
既然不能从面容上来辨认,但好在衣服有特点,但衣服是可以换掉的呀。我有些失望。“你在哪个街巷遇到的他?”我继续问道。
“就是花园路上,第二个转角的那个小巷子里。原来是一个什么厂子的宿舍区吧,现在已经荒废了,很少有人去。我那个时候就想避着人,就溜达到那个人少的地方”,
“那里夜晚的时候,很多路灯都坏了,没有修可能因为住的人少,也没有人去理会吧”,他用双手抱着头,好像头疼的样子。
这样的回忆确实让他会感到不安和痛苦。我赶忙结束了对于这个问题的谈话,便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好好休息。并告诉他,我也帮他向单位领导说明了情况,并请好了假,让他安心休养。
当然我帮他请假的理由不能直说,我是说他家里出了点变故。虽然这个借口有那么点不地道,但太真实的理由却更像是谎言。好在他们也考虑到小陈以前的积极表现,并且还有大家共知的潜在原因,并准了小陈一个月的病假。这个安排对于小陈来说终究不是最坏的结果,我希望他能缓过劲来,走向生活的正轨。
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事情。这个离奇的事情也点燃了我的好奇心。本来是过来遇到事情容易冲动的年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去探索这个事情的根底。
我调查了那里情况,本来那个地方是一个国营工厂所在地。但后来厂子不景气,有赶上改制,很多工人分流下岗,这个厂子也最后倒闭了。也是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另外它属于国营企业,包袱比较重,很多老工人的待遇没有落实,就像许多国企改制中也遇到的问题一样,对它的重组最后也不了了之。
多年过去了,很多人离开了那里,也只有一些无依无靠的老工人还留着那里。我选择一个白天去那里转了转。确实有些冷清,一条深深的小巷几乎没有遇到一个人。我本想找几个老工人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人认得小陈描述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人,给他点上一根香烟便和他攀谈起来。“老人家,我想想您打听一个人?”我几乎是大喊着说话,老人已经耳背了。“想打听什么人呀,这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了,那个老李(另一个老工人)也在年前走了,都走了”他的声音沙哑,但还很洪亮,。
一时间我有不知道如何说起,既然他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就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呀。但我仍然不死心。“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年轻人,喜欢穿一个老式的四口袋的那种衣服的人,年龄应该不大”我问道。
老人好不容易听清楚了我的问话,“年轻人,穿那种衣服的”他沉思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哪里有年轻人肯住这里,这里房子几乎都是危房了,谁还敢住呀,而且交通不方便,谁住这里呀”他很肯定地回答。
“大爷你好好想想,你平时遇到的也算,毕竟现在穿这样衣服的少了”我提醒他道。
“我懂呀,真没有,你不信就进来看看,除了我住的这个平房,还有前面的一个楼房还能住,但那个房子是没有去住的”他用手指了指前面一个五层的筒子楼。那楼的前面已经斑驳脱落不堪,看上去灰蒙蒙的,定是很多久没有人住了。
我也只能结束了谈话,向他表示了感谢转身按照原路回去。回去时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打量那座楼房,不知道怎么的,感觉那已经没有了玻璃窗户的楼房仿佛有一种浓浓的沉重感。虽然是白天,但黑洞洞的窗口依然给人一种凉意。“这年头谁还穿那衣服,但那身行头可以我们那个时代那可是有文化的人身份的代表,日子过的真快呀”老人唠唠叨叨声低低地传来。
高高耸立的破旧的厂房几乎阻挡了所有照向那片宿舍区的平房和那座筒子楼的阳光。真不知道那代人怎么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生活的。回来的路上依然没有遇到一个人,我顿时觉得奇怪,这样一个白天都没有来往的地方,晚上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摆什么烧烤摊主呀。
小陈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赶忙拨通了小陈的电话求证。他在电话就差发毒誓了,说是确实是在这里的一个烧烤铺子遇到的。我迟疑地安慰了他,但心里不由地疑问更加浓重,决定晚上来看看。
有人说的对,好奇害死猫。但被好奇心煎熬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那晚我打车来到了巷口,但司机却把车停的很远,“师傅,你就不能停的离那里再进点。”我抱怨地是说道,“还真不能,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司机竟然整个就不愿意在那里停车。本来想让司机再往里开一些,但他坚决不同意。我只有一路步行向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