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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看似简单随意的夜宵完毕之后,李夸父曹野狐琢磨着晚上的戏差不多到现在也该落幕了,便朝着陈浮生几人示意先一步离开,陈浮生笑笑,微迈双脚,轻送了两步。
曹野狐在离去之前不着痕迹的瞅了眼依旧落在身后的魔女,见那丫头似乎没有跟自己二人一起走的意思,自顾自的跟张米在那里快乐的扯着蛋,轻拧了下眉头之后便也不再劳心,转身和已走在前面的李夸父汇合,肩并着肩渐渐在宽阔略显安静的大街上消失了背影。
接下来几人便同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行走闲逛着,最后疯够了的张米嘟着嘴提议回寝室,潘朵拉低头想了一下,决定晚上去张米的寝室借宿一宿。
陈浮生倒没有什么意见,可以把两个女生一起一次性批发搞定,省的送两次倒也乐得赞成,估计在其他有思想有觉悟的有志青年眼中陈浮生这种想法估计就是**裸的浪费。
倒是张米听见潘多拉的决定之后在疲惫之余,依旧本性难移的朝着死党微挑了挑眉毛,眼神之暧昧,思想之龌龊不言而喻。
魔女拉下脸来露出两颗虎牙朝着张米渗人一笑,这一手笑里藏刀令张米控制不住的肩膀打一激灵,尴尬的回笑两声,魔女受不了般杀回一记瞥眼伺候,休要猖狂,等回寝室再与你秋后算账!
将两女安全送到,几人缓缓走在来时的路上,陈浮生轻松了一口气,毕竟北京还算是人生地不熟,这地方就跟自己几年前第一次闯进上海是第一个道理,那就是个农民工。
照晚上的情形来看,那潘家丫头的身份基本上已经定死呼之欲出,那个用一个电话就能搬动两尊大佛的张米同志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所以晚上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在自己身边,要是真不长眼出了什么事,估计麻烦只会源源不断的越来越多,在这个节骨眼上,陈浮生并不想多生哪怕一枝节。
夜已渐深,原本还很明亮的月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慢慢变淡,陈浮生与王虎剩几人并排走着,没有外人在场,主次关系无需分别,最后陈浮生在路旁一些公交站的地方停下,坐在公交站因为长时间等车而设有的座椅上,王虎剩王玄策陪着坐在身边,陈庆之樊老鼠则稍站在三人前方的侧面,挺直的颈背犹如高山之巅随着夜风轻轻摇摆的劲松。
陈浮生静静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经意间瞅见对面路边一对母子在风中相拥着抵御寒风在安静的街头前进,心中一暖之余又是一凉,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兔崽子,自从张家寨出来到没有正正经经的陪过他们,不由在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琢磨着是不是明天抽个时间带着两个孩子去疯一把,也算是自欺欺人一下自己偶尔也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这样以后偶尔夜梦中梦见孩子他娘的时候也不会因愧疚而不出一句话吧。
陈浮生想到这令人满意的答案不由自顾自得嘿嘿一笑,王虎剩吃了下惊撇过头看了陈浮生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一句话也没。
“陈姐昨天给我打电话尘香那孩子想我了,我让她那就把尘香带过来,也可以给陈平陈安做个伴。”陈浮生吸了口烟,眼神依旧望着街对面那一对着夜风前进的母子轻声道。
王虎剩愣了一愣,压下心头疑惑咧嘴笑道,“挺好的,孩子是没大人来的坚强,都需要个伴。”
陈浮生笑着了头,几人好久没有想今晚这般抽空做下来闲话家常了,感觉非常的好。
几个大男人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被无休止的拉长,显得有些落寞,直到一根烟抽完,陈浮生拿下咬在嘴里燃烬剩下的烟蒂轻轻置于脚底板处捻灭,随意道,“还有个事,刘千锋这几天打过几个电话,问的问题也有些莫名其妙,总是随意问了几句沉默一下便挂了。”
王玄策秀气的五官变了下,皱眉道,“有问题?”陈浮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两天胸口有堵得慌,你是不是这平静日子过太久了,巴不得它出风出浪的把自己整不太平。这人呐,有时候还真的有犯贱。”
王虎剩怒了努嘴,随手弹掉烟蒂,伸手拍了拍陈浮生的手背略带凝重道,“二狗,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陈二狗闻言,将双手微微靠拢使劲的在脸上揉了几下希望能够清醒一,良久,淡淡的了头,轻声应了一声明白。
港澳中心瑞士酒店第十三层奢华的总统包厢内,陈龙象身穿一身定制睡袍惬意靠于身后的皮椅上,很有资情调的手握一只做工精美的高脚杯,微晃手腕轻轻摇曳着杯里七六年的法酿地窖红酒。
今晚陈龙似乎心情很是不错,平常很少沾酒的他今晚竟如此雅兴,只是高脚杯中的酒似是没有少过半分。
“几天前的事听了吗?”陈龙象略显冷淡的脸今晚不知为何有些松弛,隐隐略带笑意,却又不刚狂,但更具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