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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是骆家的管家,像骆家这样的大世家,管家几乎是世袭的,所以他也算是与骆知秋一起长大。不说对骆知秋十分了解,也能偶尔的猜测出他的几分心意。今日看见骆知秋抱着一个男子回来,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骆明连忙的低头。
那明显的情愫,只要眼镜不瞎就绝不会看不出来。骆知秋是骆家直系唯一的继承人,爱上一个男子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只是,现在骆家几乎是骆知秋的一言堂,别说他看上一个男子,就算是男女不忌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
而且,血脉这种东西,就算伴侣是男子也不一定会断。偶尔的来一场男女交易,说不定便能够解决。的
他也就当做,没有看到,其他人和他的表现差不多。
尚修筠在见到骆家别墅的豪华以及其安全状况之后,顿时明白了为何骆知秋对闵家的别墅那般嫌弃。他们明显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眼界层次自然也就不同。
“你治疗需要什么药材,我即刻让人去准备!”骆知秋精致的把闵祥带到自己房中,并没有给他安排一间客房的想法。他很自信,也只相信自己。骆家的确足够安全,但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的眼皮底下。最宝贵的东西是不能够离身的,闵祥是个人自然不能够真的随身携带,只能尽可能的让两人近一些,更近一些。
“拿纸和笔来,我给你写一张药方,到时候你直接按照方子来抓药就好!”尚修筠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将自己放下。这一路来,骆知秋都让他呆在他的怀抱之中。甚至在车厢中都没有半点避讳。
“嗯。”骆知秋将闵祥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安排属下的人准备药材。顺便联系一下‘诛天’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再准备一台a级的游戏舱。作为游戏公司对外发行的数目只是一个说法,他们定然会预留上一两台以备不时之需,来赚取更多的利益。
尚修筠也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真正世家的行动能力,他要的药材定然都是珍贵物种。甚至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他们也不过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将药材放在他身前。
“越是有权势的人越是惜命,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之中,都储存着一些药材。你要的这些,大部分都是直接从库房里调出来的,所以才会那么快。”骆知秋看出他的困惑,随后解释了一句。
骆知秋对于闵祥没有任何的隐瞒,这样的诚信,对于家族的继承人来说其实是致命的。在权势与利益之中,没有人能够保证在见到了这些之后,依旧能够保持本心。所以,世家之中,纵然是夫妻之间,也有着无法磨灭的隔阂。
他对闵祥非常信任,或者说是孤注一掷。若是让其他大家族的人看到,定然会大吃一惊。甚至会认为,他作为一个家主是不合格的。
得到了药材之后,尚修筠也就没有时间再忙别的。让骆知秋准备了一桶热水,便将药材一样一样的扔进木桶之中。
一般的药浴都是将汤药熬好之后,倒入热水之中。这样药液更容易发挥功效,也更加有利于药液的吸收,可以减轻使用者的痛苦。像这样直接用特殊的手法,在热水中浸泡草药,可以将药力的作用发挥到极限。不过,对于使用者来说却有一定的痛苦,还要保持热水的温度。
尚修筠从来都是追求高效率的人,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这样的药浴方式。
骆知秋帮他将衣衫褪去,虽然闵祥口中说他可以自己来做,对于一个双腿不便的人来说,就算不太困难,也绝对不简单。骆知秋强硬的帮他解开一颗颗纽扣。只是,在帮他脱下下衣的时候,视线明显游离了一些。显然,他低估了闵祥对自己的吸引力。
作为骆家的家主,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想要用男色、女色勾·引他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他虽然算不上是冷情之人,却也极少动欲。只是···看到闵祥之后,他根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欲·望。
好不容易将他放在浴桶之中,骆知秋松了一口气。他有几分纠结的游离着视线,却依旧不自觉的将眼眸放在他那在浴桶之中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索性药草遮挡了水面,让他无法看到水下的风景,否则他还真不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忍得下去。
他身上的某处已经起了反应,不过此时他却根本没有理会的时间。视线牢牢放在浴桶之中。那飘荡在上方的药材似乎被什么牵引一般,慢慢的碎裂。这样不合常理的现象,让他的眼眸中也不由的带上了震惊。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古武的,虽然有武侠剧,却也没有人当真。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违反科学规律。
骆知秋心下不由对闵祥的安危更加在意了一些。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力量,定然会想办法谋求。不过,他们骆家,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东西。只要与闵祥为敌,便是与他骆知秋为敌。想来他们也需要掂量掂量。
在内力的作用下,那些药材便连渣滓都没有残留,溶解在药液之中。澄澈的清水,也完完全全变了颜色。并不是草绿色,而是红,如同鲜血一般的红。
尚修筠使用内力在自己体内冲撞,手指不时的在腿上轻点几个穴道。药浴一般是要配合针灸的,不过尚修筠则完完全全使用内力代替了针灸。
针灸是从外到内引入,他是在自医,是要从内到外突破。针灸对他倒没有多少作用,反倒是在自己身上使用针灸有几分困难。
医者难自医便是这个说法。有一些穴道就算能够用内力将银针引入,一些针法也没有办法施展。就如同,西医从来没有办法给自己做手术是一个道理。
他的头上开始浮现出冷汗,身体也有小幅度的颤抖。既然是大病,自然要下猛药。有了药材的帮助,尚修筠可以放心的使用自己的内力冲击身体中的经脉。所以那些经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碎裂再复合,复合再碎裂的过程。随着一次次的重组,经脉从原本的狭窄脆弱,变得坚韧宽阔。这样的经脉重组,对于习武者来说也是一个机遇。
尚修筠将经脉这样打通,他腿上的功夫,要比普通的习武者要好一些。这也就是常说的因祸得福。只是,能够做到这点的太少了。不说别的,单单就是这种药材的调制,除了尚修筠就没有人能够做的到。
骆知秋的面色也有几分难看,他来来回回的在木桶旁边转了几圈。以他的眼光,自然不会看不出闵祥此时的疼痛,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够轻举妄动。他不懂医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尚修筠是最好不要被人碰触的。明明忍受痛苦的人不是他,他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层冷汗,甚至比闵祥更甚。
治疗的时间并不算太长,顶多也就只有一个小时。在骆知秋眼中,却已经是过了不知道多少经年。浴桶之中的红色已经悄然散尽,里面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灰。甚至隐隐约约弥漫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道。
在闵祥睁开眼睛之后,他便伸手将浴桶里的人抱出来,毫不在意那污水浸湿了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
“这样的药浴,要用几次?”骆知秋带着闵祥去了他的私人浴池,帮他重新清洗身子。每一次药浴都是一次痛苦,虽然知道这是恢复身体必须要忍耐的,却依旧让他难受。
“十次应该就可以了。”尚修筠也有些惊讶这些药物的作用,如果他自己用内功一点点的通脉,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只需要十次药浴,就可以让这具残废了二十几年的身体恢复。
“嗯。”骆知秋视线中却闪过一丝寒光,却让他硬生生的忍住。闵祥的身体为何会先天残疾?医院之中当初说的是在母体之中的营养不足。但是闵祥的母亲可是想着能够因为这个孩子一步登天,怎么可能营养不足。在骆知秋的眼中,那一碗分量十足的打胎药才是罪魁祸首。将这碗打胎药硬生生的灌下的闵洋自然也让他不满。
只是这闵洋,却是他暂时不能够碰触的人。闵洋是闵祥的父亲,就算是再不管不顾也有着血脉之情。闵祥就算是离开闵家也不过是给了钱财划清界限。若是真的将他的父亲杀死……所以,就算讨厌,那人也不能动。不仅不能动,甚至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还真是,憋屈!!
骆知秋表面不动声色的为闵祥清洗干净,这才将人抱回到卧室。为他穿上衣物,将他完完全全一贴身服侍的样子。虽然闵祥一直在挑战他的定力,他却不想假他人之手。
“你先去‘诛天’之中玩一会儿,我打理一下身上,很快便去找你。”这次骆家为了尽快的得到这台游戏舱,也给了‘诛天’的工作人员不少好处,他们的动作当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