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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靖雅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伤心,不过宫冥止却像是丝毫不在意,在男人看来这个女人的脸色跟刚才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张让人生厌的脸。
“你是不是方家的人跟我没有关系!”
宫冥止摇了摇头自己才不会管她是姓方还是姓圆呢,之所以会注意到她也是因为苏沫的关系,即使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方家的人她既然敢这么对待苏沫应该就做好受死的准备了。
靖雅则像是没有听到宫冥止在说什么一般一直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靠她比较近的几个侍女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不是我不是我之类的话,想必还在为刚刚宫冥止的话耿耿于怀了,平日倒是还真没有看出来她跟星语的感情有多深厚,可是眼前一见倒是觉得她们的关系可真不一般呢。
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毕竟现在看来两头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靖雅就不用说了,典型的在姐妹坊属于一方霸主的人物,这边的小王爷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是平渊之人,可是他都能当上物界的霸主,这小小的平渊又能奈他何呢,再说了这一家之主的月舞姐都没有说话,她们这些婢子哪里敢有话说。
“口口声声说是王妃害死了那个叫星语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吗?”
看到宫冥止很不屑的瞅了一眼那个俨然已经失心疯了的女人,临川很无奈的吐了一口长气,自己来了没多久也是被这里的人给吓到了,想必她们既然跟王妃相处了一段时间应该很清楚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别说要了别人的性命了,就是伤人估计她都没有能力做到。
临川说话的时候先是抬眼瞥了一下靖雅,之后把视线投在了站在宫冥止身后的苏沫身上,只是这一眼让男人的心突然颤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苏沫有意在遮挡脸上疤痕的时候男人更是不敢置信般的仔细打量了一下侧身而站的那个女人。
“证据?什么证据,她害死了星语难道还需要证据?”
听到星语的名字时靖雅才像是缓过神来,女人有些慌乱的都搞不清楚刚刚的话究竟是从谁的嘴里发出来的,双眸抬起来的身后两眼空洞无神,星语明明就是因她而死的,难道这也需要证据吗,自己的话就是证据,大家的眼睛就是证据。
自打第一次在物界遇到星语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她跟方家的恩怨了,那个傻女人当时竟然为了开导想不开的自己跟自己吐露了那么多实情,可是正因为她说了那么多,所以自己当时不敢跟她明说其实自己曾经也是方家之人,就算是时隔多年之后自己在平渊找到她也不曾跟她详细的介绍过自己——或许在那个女人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个情感受挫又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
宫冥止看到靖雅这副鬼样子之后很嫌弃般的皱了下眉头,“苏沫,把你身上的信给她看!”
这个疯女人恐怕想不到其实真正害死星语的人应该是她才对,那个死去的女人其实是在用自己的命来委托苏沫,不,其实是在委托自己为她找出那个方家最后一人,只是她应该想不到,那个她日夜痛恨的仇人一直就在她的身边罢了。
苏沫有些犹豫的把星语留给自己的信找了出来,其实早在宫冥止说出靖雅就是方家之人的时候苏沫就已经明白为什么宫冥止会说害死星语的人是靖雅了,不过说实话女人觉得靖雅也是个可怜之人,若是让她知道星语的遗言之中还拜托自己要杀了他这个方家之人的话,想必她的心定然会被戳成千疮百孔了。
趁着苏沫犹豫的空档,宫冥止一把将信拿了过去,伸手递到了一脸期待的靖雅手中,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很想看看星语在临死前究竟想了些什么,只是看到她这么急迫跟痛苦的表情时,宫冥止就有些凌乱了,这个女人对于那个女人的感情似乎有些微妙呢,远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畴了!
靖雅抓过信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来,从她目光的移动速度来看这个女人看信的时候非常的慢,基本可以断定她是一字一字认认真真的在读星语所写的信,只是第一页都还没有看完她的手就剧烈的抖动起来,宫冥止很轻蔑的一声嘲笑:看来是已经看到重点了!
“你在骗人,这不是星语写的,这不是她写的……”
靖雅只顾着喃喃自语,女人试图用双手挣脱搀扶自己之人的束缚,可是没有动两下就失败了,她的身体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壮。
听着靖雅的风言风语,宫冥止一伸手就把她手里的信笺抽了回来,折叠好之后交还给了苏沫,虽然这个女人的嘴上一直在说着骗人她不相信之类的话,可是她的情绪已经出卖了她,即便是嘴上再怎么狡辩恐怕也说服不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吧。
若是她真的跟那个叫星语的女人关系非同一般的话,自然是比自己更加清楚这封信到底是不是出自那个女人之手,也就清楚自己是不是在说谎了,很奇怪,往往女人这种生物都是这样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是喜欢自欺欺人。
“是不是她的笔迹你应该比我清楚。”
虽然宫冥止很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但是貌似事情就是这样,靖雅先是哀嚎之后突然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她的情绪好像完全已经失控了一般,宫冥止有些嫌聒噪般的晃了晃脑袋,自己还是不能理解一个女人的死竟然会让另外一个女人难过成这个样子?
“靖雅,你冷静下来!”
“靖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