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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易心急如焚。
越加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忽然感到有些害怕,害怕汪悦儿出事。
一向平稳的他,一下子乱了阵脚。
如果曾惜没有说谎,汪悦儿受了那么重的伤,理应得去医院才是。
肆易奔出巷子,重新开启了车子。
钱盛市很大,医院也很多,不过,他命人一家一家找过去,应该不难找到汪悦儿。
“医生,我的输液都完成了吗?”汪悦儿问。
“对,今天的已经输完了!”医生说。
“爸爸,带我离开医院!”汪悦儿对父亲说。
不是恳求,而更像是要求。
她要离开医院,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刚刚的手术,虽然是在她打了麻药以后进行的,但这次的经历,却是她毕生难忘的伤痛。
她再也不要待在这个地方,更不要回到尔虞我诈、看不到真心的肆家。
肆易,那个她爱得最深、却同样伤她最深的男人,她要彻底忘记他。
“你的身体这么虚弱,最好在医院多住几天!小产其实跟生宝宝没有区别,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的,何况,你是因为受伤流产的,小姑娘,真的不能这么轻视自己的身体,等你年龄大点,就知道健康有多么重要了!”老医生苦口婆心的劝汪悦儿。
连陌生人都会关心她的身体,可她视为最亲近的男人,却生生将她推向了绝望的边缘。
“爸,带我走,求求你,我不要在这里,不要!”汪悦儿抱着头。
她再一次泪流满面。
就一下子,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面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彩,目光呆滞无神,一向干净柔顺的头发,胡乱的散着,一大半披挂在脸上。
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汪耀文也好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