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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本是无法预料亦无可躲避的事情,可百姓们往往会把天灾和*联系起来。
遂,民间又谣言四起。
其中一个说法是,当今皇上竟染.指自己的义妹,老天看不过去,作为惩罚,一滴雨也不下。
大臣们听说之后,便在早朝上提及此事。
“皇上啊,臣等建议,把那位前九公主送到宫外寺庙里去吧!她本就是弃妃之身,现在已然不是公主身份,再留在宫中,难免令天下哗然……”刘相带头禀呈。
原本刘相并不是个偏信谣言的人,他这么做是有缘由的。
刘相的千金不是嫁给了辰王爷龙占辰嘛,可这么久过去了,刘小姐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作为父母,自然着急,刘夫人便私下里随口问了女儿。
谁料到,刘小姐哭哭啼啼地述说了自己大婚后的遭遇,——原来她竟然还是个处.子,那辰王爷自大婚夜起就没有跟她睡在一处过。
起初,刘夫人以为自家姑爷身有暗疾,便宽慰女儿,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认命吧!
哪成想,女儿继续哭诉,辰王爷不是身体不行,而是心里另有他人。
那是在一次酒后,她听见辰王爷不停念叨一个女人的名字,仔细倾听辨别,叫做“芷衣”。
若是呼喊别的名字,倒也罢了,因为世上重名的人太多,且女子之名大部分都是什么秀啊玉啊的,雷同较多。
而这个“芷衣”,可能满苍域国也寻不到第二个。
大名鼎鼎的前九公主、前辛狄皇妃、如今无名无份住在宫中的女人,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夫人顿时义愤填膺,便把此事告诉了刘相。
刘相听闻之后,虽也愤愤然,可这事儿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到底是女儿名声重要,难道要四处宣扬,说自己的女儿大婚这么久了还是完.璧之身吗!
想来想去,只能先隐忍着,寻找适当的机会。
如今,苍域国旱情引发了百姓们口口相授的“惩罚说”,刘相觉得,机会难得,不能再忍了。
然,穆离听完他的话,没有马上表态,却定定地看着他。
“皇上……”老迈的刘相受不了皇上的目光,支吾起来。
“刘相,朕一直觉得你是一心向善且能洞察是非的,怎的如今也听信起民间谣言了?怎么?把一个弱女子送到庙里去,就能够让老天降下甘霖吗?此等虚妄之言,你竟然肯信,还拿到朝堂上来大说特说,怎么,刘相已经老得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了吗?”不软不硬
的话,有情有理。
刘相一时语塞,不免有了怨气。
还有臣子本来也想出言偏帮的,见皇上对这件事如此强硬,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其实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够令上天不下雨,——想必是百姓们实在找不出干旱的理由,便把自己看不惯的事情编排成一种说辞,彼此之间传来传去解解气罢了。
穆离虽然根本不信这种无稽之谈,但想到百姓们对芷衣竟有如此可怕的想法,便刻意忍着,不去见她。
何况最近政务实在繁累,整日忙得头昏脑胀,不见也就不见了。
只是,夜深人静入睡之前,总会沁入心骨地想上几遍,然后才能带着一天的疲累入睡。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他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每晚都要想的那个人,已经快要把后宫给搅成浆糊了。
这天早朝,西池国和辛狄国同时传回来好消息,连国内的旱情也因为一场及时雨而得到了缓解,穆离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许多。
散朝之后,往御书房走的路上,他随口问了福海一句“她最近好吗?”
这是两个月来,他第一次跟大太监提及女子。
以往有过两次,福海欲言又止地说起芷衣姑娘,可刚说起她的名字,就被他给打断了。
彼时,他的全部精神都在国事上,心里有意识地不想触碰儿女私.情,一是想专心于政事,二是觉得,那个让他头疼的可人儿,必须得腾出全部的精力来对付。
一旦两者同时拈起,必定一件也做不好。
眼下终于可以把国事放一放,松口气,对女子的想念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然而,他问罢,福海的反应却让人生疑。
“哦……,芷衣姑娘,她……,很好!”嗫嚅着,眼神闪躲,不敢看主子的脸。
穆离又不是傻瓜,自然听得出端倪,口吻不悦起来。
“说,她怎么了?”压着急迫,故意淡淡的。
那么娇小的身子,是病了吗?还是,那个险些要了性命的痼疾又出来作祟了?
他胡乱猜测着,调转方向,加紧步子。
“皇上,您只是要去哪儿啊?”大太监明知故问,紧跟身后,苦想着,如何才能阻止主子去那处。
“去哪儿?当然是玉凉轩了……”加快步伐,一刻也不能等地要见到她。
——袭香死后的第二天,他就把玉凉轩赐给芷衣做住处,且添了数个太监宫婢,也算是为封妃预热吧!
福海抓耳挠腮也想不出辙来,索性急窜两步,伸手,挡在了主子身前。
“皇上,您不能去!”这么大的胆子,简直不要命了。
穆离止住脚步,歪头看着他,“狗.奴.才,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连朕都敢拦!”
福海“扑通”跪下,拖着哭腔,“主子,您真的不能去玉凉轩!”
“为什么?”穆离沉下脸色,弯腰揪住大太监的衣领,“说,她到底怎么了?”
看福海的神色,她应该不是病了。
但是定有比她生病更重大的事情。
福海扁了扁嘴,似乎在赌气,又有点不服的意思,“芷衣姑娘没事,她好着呢!”
这就让穆离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她好着呢,为何阻止朕去见她?”语气软了许多,觉得大太监此时没那么可恶了。
孰料,福海竟然哭出声儿来,“嘤嘤”地,像个女人般委屈。
“有话就说,你哭什么!”穆离无奈地蹙眉,他最见不得这种娘们叽叽的表现,——太监虽然是半个男人,也不能如此软弱啊!
福海抹了一把眼泪,梗着脖子,“皇上,她不值得您这么在乎!”
“嗯?你说什么?”随口一问,预感却不是很好。
大太监终于憋不住一吐为快。
“皇上,这段时间您夜以继日地忙碌国事,她可好,都要无法无天了!”
穆离没有追问,用脚趾头想也能够想得出那女人一定不会安分。
他甩开大太监,直奔玉凉轩。
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她会不安分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