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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源脚下不停,碎步连绵,带着身形裹着剑势,对着郭修中线直抢而去,郭修一边勉力阻挡对方的剑势,一边不得已脚下连动急速退后,极力拉开对方劲力所及的范围,以免被马源抢上。
二人一个逼近一个退后,相对的距离却总是一般大,马源逼近有多快,郭修后撤的速度就有多快!二人的脚下步伐连动,几乎是瞬间就掠过了剩余的走廊,一直冲到了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武馆后门的出口!
郭修背部肌肉耸起,毫不停滞硬生生地直接撞了上去,只听砰然一声震天的大响,那扇实木大门顿时四分五裂地飞炸开来,碎裂的木屑迸飞,连门带框直接被打崩了出去。
“呃啊——!!”
于此同时,郭修嗓间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双目尽赤,手上的肌肉条条贲起,力量翻涌如浪,对着那剑势狠狠地压制下去,同时脚下一碾一动,一击夹带着分筋之力的龙卷旋风脚猝然跃起,对着马源的腰际霍然扫出!
呼呼的劲风刮过,在耳膜上掠起尖锐的啸声,那柄长剑终于被郭修逼停,随着郭修身体的转势猛地屈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竟然丝毫没有断裂之势。
马源冲势未尽,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郭修竟然用这种极度惨烈的方式逼停了剑势,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脚如龙,轰地抽击在自己的腰间,只来得及稍微侧了一侧身子,整个人便被轰地踹起来,直接离地一米多飞了出去,直接撞翻了放在路边的垃圾桶。
梆铛一声脆响,郭修不住地喘着气,松手将那已经溅满了自己鲜血的长剑抛在地上。刚刚紧张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手心很疼,此刻停止下来,疼意带着淡淡的麻木感更是像是潮水一般向着脑海袭来。
郭修只感觉那双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只有神经在不住地抽痛着。忍着疼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心,一大片的血肉在刚刚的交击中被搅得粉碎,隐隐都能看见那森白的手骨,整条前臂更是像从血海之中捞出来一般,都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还好没有受内伤。”
嘶得抽了抽气,郭修心中不由得庆幸,双手之上的分筋之力已经被练透,肌肉活性本来就是很强,如果回去加上药物调养,想必不会造成什么太过于严重的后果。
郭修定了定神,耐住疼痛,一步步向着另一边伏在地上的马源走去。
武馆地处郊区,它的后门更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平时基本没有人从这里路过,更何况此时也已经是夜里,两人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郭修一步步走过去,两条小臂无意识地颤抖着,不时伴随着一阵痉挛,窜来一阵隐隐的痛意,但是这相对于马源的状况无疑是好多了。
直接被郭修一脚抽踢在腰间,几乎是废了他全部的行动能力。常说腰马腰马,腰部是一个武者的力量来源中枢,对于武者的重要性就像是马相对于大将一般,腰马受损,马源一时间竟然是连爬都爬不起来。
那记龙卷旋风脚,不但是将马源腰部的筋肉给抽得崩裂开来,那股震荡之力更是透进对方的身体,给他的内脏造成了极大的创伤。肠子和肾脏全部破裂,尿都蓄不住,只能是无力地流淌下来,发出刺鼻的骚臭味道。
“杀了我……”
马源那宽大的身躯无力地伏在地上,看着郭修摇摇晃晃走来的身形,眼神仿佛要将郭修给吃了一般,溢着道道红色的血丝,显得分外惨烈。他那两撇平时修剪整齐的八字胡,此时更是散作两簇乱乱糟糟,更是给他添了一抹憔悴。
要是马源今天晚上没有冲动的话,冷静相斗,发挥自己三十多年来的经验,和郭修之间谁胜谁负也未曾可知,也未必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可是,生死之间就从来没有如果,所以,马源死了,而郭修现在还活着。
“杀了我!”
马源猛地嘶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郭修,像是想要噬人的野兽,充满了不甘和狼狈。
郭修怜悯地看着这个武当剑师,心中颇有戚戚感,突然生出一抹悲哀的感觉来,两人其实原本不必成为这样,说到底只是命运弄人,使得两人的立场不同,最终走上了对立面。
没有再折辱对方,郭修叹息一声,急促的一脚点在对方的太阳穴上。马源也没有抵挡,任由这一脚直接打散了自己最后一丝生机,眼中神光渐渐涣散,脸部平平生出一分安详的感觉来,他也随之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郭修四处而望,晚间的风多了几分凉意,昏黄的灯光在两人身下投入了浓厚的黑影,如墨一般浓的化不开。
抬脚向远处走去,经过那把长剑,郭修顺势一脚挑起,任由它噌得一声直接插在水泥地上。剑身迎风微动,震鸣声有如丧歌,就像是给马源所立的一块墓碑,在黑夜里兀自矗立,显得分外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