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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袤的天穹下与遥迢的地平线上,再次谋职的苌莓子,不过像一只觅食在阳光下的美丽蚂蚁,而工业地带也不过像一只肥美而长生的蚂蚁。
苌莓子又像从前那样,拖着她的行李箱,背着她的背包(但已是新买的了),走在都市的工业地带。她上次去求职的地方是两个小市镇,其实在那儿找工还算容易,但她苌莓子不太入意,她知道凭一种新鲜感,很多公司都会给人以最好的昭示,从建筑到办公楼,从企业文化到公司资质,都有自己的特点或优势。
早春二月的气候已经显得很暖和,苌莓子没像从前穿着长裙子找工了,现在她要给人一种端庄而贤淑、纯美而气质的印象,所以,她上身穿着上班白领式的制服,下套配色恰当的旗袍式半短裙。她要去市级城市求职,争取比原来更体面更有发展愿景。
她仰首挺胸地向前迈进,像出征的女战士。马路路边远近的树木,整齐又葱郁;密集穿梭的小车辆在眼前交织,随风浮起一阵汽油味;天上低低地浮走着少许似灰似白的云朵,阳光有些热辣地照下来,照到地平线上,照向她苌莓子,她觉得这大南方的风景与气候跟家乡就是不一样。
她走向一个工业区。这座城市虽没有高铁直达市内,但毕竟是个有着历史文化的名城,她想这里的企业肯定都不错,找工谋职也不必像从前那样挑剔,能做个合适的职位就行了,而且公司不要太大,只要工薪合理,比以前高就行。她刚走出的这家公司要说在这个热带地域也是挺不错的,但实际上进去做过就知道它也有不少差强人意的地方。
苌莓子不太相信网上求职,她现在更喜欢实地考察。她虽然是个新新女郎,但有些方面却够传统保守,原来在别的公司有网络连接,她都极少上网,而且一般不会上网看书,她喜欢纸质媒体的阅读,这是她的牛类朋友“老牛”曾经很是赞许过的。
苌莓子一边从容地走在大马路边,一边看太阳地下自己的影子。是的,她又长高了!有时候她穿上高跟鞋,走在m君身边似乎都跟他一样高了。想到这她不自觉地笑起来;忽而又想到“羊”,可现在她正在走近的都市,却离“羊”所工作的城市越来越远。
这次她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新岗位,同时她不再为此像从前那急呀愁的,她只要确定自己的新职位就行了。她当然不想再做财务工作,她需要学习、成长,最好是某经理助理或中文秘书之类的职务。
苌莓子经过几家公司门前,看那情形觉得不太入意。后来又来到一家出口皮件公司的大门前,先看了大院内的建筑和树木花草,场面比较大,里边中间还有个广场之类的空地,广场中间还有个圆形的大花坛,里面还有小巧的假山和喷泉。
她再往旁里走了几步,去看墙面上那个招聘栏里的招工信息。恰好里面有个人事经理助理的招聘职位。于是她便从背包里取出身份证和自己的简历,来到大门保安处进行相关登记。保安员们态度很好!一个个笑眯眯的,熟人似地跟她聊了几句相关的话题,然后就带她到人事部面试了。
就像那时进入m君那家公司一样,面试很容易就通过了,职位是人事经理助理,主要事务是帮助经理撰写并处理企业文化之类的文案和公司报刊的写稿与组编,同时组织并主持平时的员工活动或公司大型集会之类。苌莓子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她毕竟读过幼师,她要挑战一下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这位人事职理是位男士,年纪似乎恰与m君同龄。
苌莓子觉得平时工作比较宽松,人事环境感觉也不错,但一旦有活动介入工作也会很紧凑、忙得不亦乐乎。但有做有歇恰才是她一向的工作作风。她感觉自己也够幸运。就在她刚工作不到一周已走顺工作流程的时候,m君给她来电了。
苌莓子说自己现在很好,同时把这边的职位和工作情况向m君作了介绍。m君在那边说好啊小牛,祝贺你!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苌莓子在这边笑,心想这个老牛呀,说话就是讨人喜欢!临了,m君在那头笑着说她的“羊”来公司找她了,然后又找了他,可他只能回复说确实辞职出去了,但究竟去哪他也不知道。苌莓子说好呀!老牛,你回答正确!那边的m君说不正确也正确啊,本来我就不知道你的去向。
后来,她又接到“羊”的电话,“羊”说她走后他来过一次她原来的公司,经打听说她走了几天了,但去向都不清楚,有人介绍说要他找那位m君,说是苌莓子跟他很熟,结果去问他也不知道,所以……
苌莓子忽然打断“羊”的话,说“所以,你这才给我直接来电?”“羊”在那边回说“当然了”。苌莓子说都几个月了,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电话呢?你早就没我在心里,所以你不要说了,现在我也忙;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们约个时间在哪见过面好好说说我们的事情,最好作个你情我愿的了断。“羊”在那边说“也好”!
于是苌莓子在电话里约定,就在下周的星期天她与“羊”约见……其实,结果可想而知,只是要走完最后一道“工序”。挂过电话,苌莓子忽然想哭,原来所谓的爱情,在现实时尚面前竟是这样的脆弱!一个相恋几年的男人竟显得如此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