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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厅
凌奕被华歆拉着进了主厅,言兆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在两人唇间转过一轮,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却到底还是低头笑笑,什么都没说。倒是裕德,极有眼力见地为两人拉开了凳子。
华歆本来拉着凌奕的手在接触到言兆的目光的一刻募然一紧,脸上也骤然涌起了不寻常的红晕,他轻轻松开了握着凌奕的手。本来志得意满的步伐也徒然慢了下来。
凌奕在他身后勾起微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掌心,然后顺着他的力道,将手放了开来,对着言兆行礼道:“小师傅。”
“回来了?”言兆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华歆的反应一般,脸色如常地对两人笑道:“辛苦了,快些坐下用膳吧。”
“嗯。”华歆红着脸点头应了,才抬腿走至桌边坐下。
凌奕跟在华歆身后入座,伸手取了婢子手上用来净手的锦帕递给华歆,朝言兆笑道:“小师傅在侯府可还习惯?”
“习惯的。”言兆点了点头笑道,“我四方游历多时,倒是许久不曾到过这般热闹的城镇了,京城到底是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京城繁华,的确不是一般的州府能比的。”凌奕应和地说道,突然敛了笑容,“倒是奕儿疏忽了,小师父久不出世,怕是不太习惯这般吵闹吧?”说着,他抬头看着裕德吩咐道:“裕德,传话下去,除了几个近身伺候的,近日西苑不要去人了,免得无端扰了小师父的清净。”
“是。”裕德躬身应了,直起身来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婢子们上前布菜。
“奕儿无需如此。”言兆却是微微皱着眉说道,他看了华歆一眼说道,“我倒是不打紧,但若怠慢了旁人便不好了。”
他说的那“旁人”闻言一顿,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低进碗里。
凌奕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对言兆说道:“西苑只有您一位客人,阿歆与我同住。”他说着,顺手夹了一块螃蟹放至华歆碗中,低声说道:“五味居的螃蟹,你尝尝。”
华歆深吸一口气,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警告他不要过分,桌上却面色如常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扯出一个微笑道:“谢谢。”
凌奕知晓不能太过,便也没有再逗弄他,只是轻轻一笑,低头吃起了东西。
言兆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中,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当做没有看见。
用过晚膳,凌奕开口邀了言兆至书房中下棋,华歆闻言也起了兴致,说要同凌奕下一局,于是三人相携入了书房,在裕德着人准备棋具的空挡,三人分坐于书房侧厅之中,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说话间,华歆嫌吵,凌奕便依言让婢子和随侍门退出了书房,又吩咐了院中的侍卫退入院中。
待得裕德准备妥当之后,三人才施施然地入座。
华歆坐于一旁,看着凌奕执子先走,将黑子落在天元,开口说道:“明日七夕,前辈可有安排?”
“七夕乞巧,我一个大男人,便不去街上凑热闹了,待在府里便好。”言兆轻轻一笑,将白子落于一旁,抬头看了华歆一眼,问道:“你呢?”
“明日是阿奕的生辰,我自然是要去给他准备生辰贺礼了。”华歆笑道,那笑容明艳之中有着些许皎洁,就像是天真而得意的孩童一般,他眨眨眼,转头看向凌奕道,“阿奕呢?明日七夕,又是你的生辰,可曾想过要做什么?”
“明日京中的福宁河会放河灯,我想去看看。”凌奕将棋子落下,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听说,母亲就是在福宁河的七夕灯会上,看到父亲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房中几人想起他的母亲,皆敛了面上的笑意,垂目不言。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将东西托了滕家商队送出京去。”凌奕说着,轻轻皱了皱眉道,“那东西事关重大又贵重,放在府中总不是长远之计,到底还是早些送走早些心安。”
“放心好了,我已经同滕家说好了,明日一早,他们便会派人来取,你备好东西便好。”华歆笑着说道,伸手取了一旁矮桌上的茶,饮了一口道:“不知道你的生辰,凌瑞可还赶得上?”
凌奕闻言挑眉看了他一眼道:“怎得突然想起这个?”
“听说最近西山不甚太平,他近日要入京,千万莫要遇到才好。”华歆说着,有些担忧地看了凌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