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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像是捞着了救命稻草,紧紧拉住黛玉的手不放。黛玉想着这个昔日的大丫头,在府里时气性很大,然而被生活磨练,学会了向生活低头。在庵里这几年,每日做着粗笨的重活,还不肯低头,惹得庵里住持很不满意。老是被带她的老尼打。
袭人安慰鸳鸯道:“没事了鸳鸯,有林姑娘在,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鸳鸯只是求着黛玉:“姑娘,你就收下我吧,我一辈子服侍姑娘。我再也不离开姑娘了。”
鸳鸯说完又是大哭,黛玉眼含泪,什么话也没说。拉着鸳鸯上了车,让人直接去了燕子那里。
众人上前把黛玉扶下来,鸳鸯忙地过来侍候黛玉。黛玉看着鸳鸯小心翼翼地样子,眼泪再次下来。庵里把鸳鸯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黛玉看着鸳鸯,鸳鸯低着头,心里一时还无法从噩梦中醒来,满脸写着祈求与无奈。
黛玉道:“鸳鸯姐姐,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子。我心里很难过的。没事啦,我林府不会丢下你不管,你先调整一下状态好不好?我们马上走,我们回苏州去,回我府里去。”
“林姑娘,一切奴才都听林姑娘安排。”鸳鸯规规矩矩地站在地上。
黛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袭人道:“你这样,跟我去苏州玩几天,顺便你们姐妹也好热闹热闹。紫鹃在,平儿在,还有雪雁,你把孩子带上,一切行李从简。我那里什么都有。想做什么生意,也可以去我那里先看看。”
袭人答应着回去,与其说是跟蒋玉菡商量,还不如说告知他一声。家事向来是袭人说了算,蒋玉菡履行了他当初的承诺。
早上黛玉着人去通知垠儿了,如今已经在来的路上。就在黛玉收拾准备走的时候,弘善过来。对黛玉道:“姐姐。安宁在也要跟你一起回,我和父母以及老丈人丈母娘劝了半天,她哭闹着就是要回苏州去看看。姐姐你看”
“她这是有身孕的人,哪里受得了旅途颠簸!”
“是啊,我们也这么劝着,可她不听。要不。姐姐把她也带上吧!她还小,就让她回苏州玩玩。要不然天天跟我闹,我也招架不住她哭啊!”
“那你不去?”
“我也去,我把手里的事情交代一下,跟皇上说。皇上准了。皇上要我去苏州织造、江宁织造以及杭州织造去视察一下。”
“那好吧,路上慢点就是。她的车里,多放两床被子。”弘善答应着去了。
当日下午众人聚到燕子那里。燕子见这么多人,一时兴起。对胤和道:“我忽然也想去苏州玩玩了,这么多人,多热闹呀!”
胤和道:“你去就说,只是别把鸿鹄丢在家里。你不在家,我不在家,他就造反啦!”
燕子道:“把他放在家里,我还不放心走呢!”
万事俱备,只差上路了。
胤和道:“也别急着走啊,在这里留一宿,明日是黄道吉日。今晚大家在这里,我也跟着热闹一下。我把六王爷,皇上,格格们都请来,妹妹来也算是我们这里聚一次会了。”
黛玉笑道:“你扯那么多干嘛?!你还不如说,跟姐姐多聚一晚,这理由多好!”
燕子笑道:“颦儿越来越坏,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里还比的年轻人!”
众人大笑。
于是到了晚上,公主府里甚是热闹。皇上、六王爷、燕子、胤和、黛玉、安宁、弘善、垠儿、袭人、鸳鸯,以及众格格静佳、弘佳、玄霞、弘那、冠伊、那琪、玄云、桂溪、吉美,忠顺王府的格格关那没请,仁智王府的嘉琳正在做月子没有来外。另外还又添了两个小格格,一个十四岁的冠伊的妹妹冠云,一个八王爷的最小格格十五岁的吉祥。孩子们被嬷嬷们聚到一起玩游戏。两个嬷嬷一个孩子,照顾的甚是周到。
黛玉让垠儿坐在自己身边,让袭人、鸳鸯上桌,两个死活也不上。燕子脸一冷,桌子一拍道:“把两个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再拉回来坐桌上。”
鸳鸯袭人没跟燕子处过,不知道她的性子,只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燕子公主、混世魔王,人人都怕的主。听燕子这么说,吓得忙跪下求饶。
黛玉当着皇上的面,打了燕子一下道:“死姐姐,你就嘴没遮拦,看把她两个吓得。她们哪里见过你这么个阵势?开玩笑也得也分寸!”
燕子捂住嘴笑得咯咯咯咯咯的。听黛玉这么说,忙地站起来,拉起二人道:“我是颦儿的姐姐,今日在我府里,我想逗逗你两玩儿,没想到吓着你两也是个软柿子。人人都知道我的,谁都不怕,就怕这颦儿。如今要是得罪了她,我是再不想到苏州混了。原谅我吧,我给二位赔罪了。”说着话,还给两个欠了欠身子,拉着二人坐了席。
这就如同唱戏一般,两个心里慌乱了半日,没缓过神来。
袭人鸳鸯两个万万没想到,有一日会与皇上公主同饮。两个坐在堂上,如坐针毡。直到皇上笑着点了她两的名,道:“既然是颦儿的人,两个喝了这两杯。”
黛玉笑着站起来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过皇上,皇上赐你们酒呢!”
袭人鸳鸯听说,忙地跪下谢过。皇上道:“你们起来吧,不要怕,今日来就是热闹的,若是你两不能开心,倒是拂了众人的一番好意了!”
两个见皇上说话这么和气,举起杯来道:“我们做奴才的,不知有没有资格敬皇上的酒?”
燕子道:“你两个可是要喝光的。”
皇上给了面子,倒也是举了杯子喝了。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两个才稍稍地放开了点。心里充满了紧张与激动。
酒席上各种闹剧,在此不一一而足。只说更多的话题,指向黛玉与六王爷。拿他们两个取乐。一会让他两敬皇上酒,一会又让他们两敬燕子酒。静佳玄霞与燕子耳语,要把他们两个放倒。
这是极容易的事,那时黛玉已经喝了不少,想要耍赖,倒了酒于痰盂。那弘佳是看住了,黛玉没有=得法子。只得喝光。
没有紫鹃在身边。黛玉控制不住,多喝了两杯,必醉无疑。六王爷没想到那么容易醉。众人都莫名其妙。皇上道:“这么好的酒量,他倒先倒了。”
撤了酒席众人散去。玄霞临走的时候对燕子挤了挤眼睛,燕子会意。把黛玉送到她的闺房,又撵走了六王爷的跟班。把东倒西歪的六王爷弄到黛玉闺房,把门带起。这才回去睡觉。
六王爷没醉。他是装醉,躺在黛玉身边,做了他能做的事,把黛玉给弄醒来。黛玉打了他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胡闹?”
六王爷道:“你醉了,我也醉了,我们都人事不省!”
“我看你是装醉呢!”
“若是不装。她们还是死灌我的酒。到那时,我们两白白担下这一夜的名声。却什么事也做不出,岂不亏?!”说着话,六王爷在黛玉身上又有动作。
两个欢喜了一回,到了天麻麻亮的时候,六王爷爬起来,走出驸马爷府。
各样的准备妥当。日头上来的时候,燕子府里车马以及黛玉的车马准备妥当。黛玉、燕子、袭人带着孩子、鸳鸯一辆车,冠云、吉祥以及其两个丫头一辆车,贾雨村、娇杏、安宁、以及安宁的通房大丫头九儿一辆车,翠竹、斑竹、垠儿、林于氏一辆车,后面又有四辆车,里面坐满了嬷嬷丫头,还有两辆车,里面堆满了众人送黛玉的一些礼物。
六王爷、弘善、于继海以及八个护卫,燕子府里的八个护卫,两个公公以及宫里的四个侍卫,六王爷四个贴身护卫,还有一队官兵护送。一行人等从京城浩浩荡荡出发。
前面早有快马先行。沿途转告当地驻军,到了哪个地界,哪个地界出兵护卫。